就在她想着該如何以最快,破壞力最小的攻勢消滅掉這隻旱魃時,那旱魃卻以一道黑色的魔氣,裹挾住了她的攻擊打向了她布下的結界。
“嘭!”結界應聲而碎。
那魔物矛頭一轉,留下了破碎的結界和大片的魔氣,猛然向遠處的那群躲藏的修士襲了過去。
“該死!”淩宛怒喝一聲,提劍追了上去。
圍觀的修士中就有之前淩宛住過的那家客棧的掌櫃。
隻可惜金丹期的修為在旱魃這個魔物面前顯然不夠看,旱魃隻一個精神壓制他便半分都動彈不得了。
“淩……救……”
掌櫃的被吓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那魔物頃刻間就出現在了他面前眼前,眼看這那魔物的牙齒就要咬上了他的臉,他甚至還聞到了它口中的惡臭。
他掌櫃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隻聽耳邊傳來了一陣“嗡~撲哧,嗒嗒嗒嗒。”的聲音。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
“尊……尊者。”一旁被吓的身子都抖了的修士們連忙向淩宛行跪拜之禮。
淩宛渡劫成功之事早已傳遍了整個修真界,以往的拱手禮此刻便不再适用。
掌櫃的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碎裂在他面前的那堆被冰塊包裹着的,散發着濃濃的腥臭味的黑色肉塊,再聯想到方才那魔物撲到了面前的模樣,他也顧不得失禮,趴在一旁便吐了起來。
“起來吧。”淩宛免去了衆人之禮。
解決完了旱魃,她便掏出玉簡,給在蓬萊的師兄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旱魃已除]
簡訊剛發出去,她那師兄便立即回了訊息。
顧舟:[留下屍身]
速度之快,讓淩宛不得不懷疑師兄是和自己同時拿起玉簡的。
掃了一眼地上的屍/塊,她又給師兄發了一條訊息過去:[屍塊可以嗎?]
身在蓬萊的顧舟回道:[可,将你的位置告訴我,師兄好派人過去将‘東西’收回來]
[這屍塊有何用?]淩宛十分不解的回了過去。
還沒等顧舟回複,小白便迫不及待的解釋道:“旱魃的身體雖說劇毒無比,但對于中了它屍毒的人來說卻是唯一的解藥。”
與此同時,顧舟那邊也發來了訊息:[用于煉制解藥,東海附近有許多凡人都感染了屍毒。]
看到簡訊的第一眼,小白便有些驕傲的說道:“看!我說的果然沒錯吧主人。”
“嗯。”淩宛點點頭,算是對祂的贊許。
這令小白更加驕傲的哼起了古怪的調子。
而淩宛隻是略皺着眉頭都擡起淩霜劍,在沾染的滿是黑色液體的淩霜劍上施了一個清潔術。
方才為了不讓那魔物傷人,情急之下,她才不得不用劍直接破開了那魔物的軀體。
實際上她的劍還未碰上那魔物,隻是不小心噴灑到了而已。
将劍清潔幹淨後淩宛便收起了劍,給師兄發了一個位置過去。
“淩宛尊者!”
為了避免有人會不小心動了這些含有劇毒的屍/塊,正當淩宛考慮在是在這附近找個歇息的地方等無極宗的弟子們過來,還是設個設個金丹期弟子可破的結界時,一穿着深褐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鄙人乃解家解墉,多謝尊者救命之恩。”說着,那中年男子便在她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并亮出了作為解家人的命牌。
淩宛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命牌,确定了對方真是解家人後道了聲:“不必多禮。”
“多謝尊者!”解墉站起身又朝淩宛作了個揖道:“恭賀尊者渡劫成功。”
“嗯。”淩宛神色淡淡的應道,但此刻她周身的氣質已經不如先前那般冷冽。
在場的能感受到這種轉變的也并非解墉一人。
“這仙客來的掌櫃好像大有來頭啊?他說的那個解家,不會是中州的那個解家吧?”有散修低聲道。
“除了中州的那個解家,還有那個解家是與淩宛尊者有幹系的?你沒見淩宛真人見他拿出命牌之後都變慈祥了許多了嗎?”另一散修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我去!這仙客來的掌櫃大有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