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風卷着泛黃的梧桐葉撲在教室窗戶上，沙沙作響。

期中考試的成績單貼在教室後牆，一群人擠在那裡叽叽喳喳。沈栖棠踮着腳從人群裡鑽出來，手裡攥着一張皺巴巴的成績單，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哀嚎一聲趴在了桌上。

"完了完了完了——"他把臉埋在臂彎裡，聲音悶悶的，"數學58分，老陳肯定要殺了我。"

江硯白正在寫題，聞言筆尖一頓，頭也不擡道："活該。"

"喂！"沈栖棠猛地直起身，一把搶過江硯白的筆，"你考了年級第一當然這麼說！"

江硯白看着空空如也的指尖，眉頭微蹙："還我。"

"不還！"沈栖棠把筆藏在身後，眼睛亮晶晶的，"除非你答應幫我補習數學！"

教室裡突然安靜了一瞬。幾個女生偷偷回頭，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們——江硯白從不給人講題，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

江硯白盯着沈栖棠看了幾秒，忽然伸手："筆。"

沈栖棠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把筆還給他："小氣鬼..."

下一秒，一個筆記本被扔到他面前。沈栖棠愣住，翻開一看，裡面密密麻麻全是數學公式和解題思路，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品。

"錯題本，"江硯白重新低頭寫題，"自己看。"

沈栖棠眨了眨眼，忽然湊近："江硯白，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

"滾。"

"你就是害羞了！"沈栖棠笑嘻嘻地翻開筆記本，"哇，這筆記做得也太好了吧？江同學，你是不是其實很關心我啊？"

江硯白"啪"地合上習題冊，起身就走。沈栖棠連忙拽住他的衣角："别走别走，我錯了！"

江硯白回頭看他，沈栖棠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我請你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