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前日這人跟自己膩膩歪歪的,今日又要自己不要沖動做事。
“我都不怕,宋墨影!你怕什麼!?”
“大不了,我不要這天下了。”
宋墨影怕,怕他被衆人恥笑,畢竟他如今是天子,他的所作所為個個都在盯着,怕他走錯一步就會被萬人吞噬。
可看見陸子言堅定的眼神,他不怕了。
那他就伴他左右,除掉所有起異心的人,守他,還有他的江山。
“阿言,真想好了嗎?”
“墨影……我的答案如一年前那樣。”
那是表白之日,宋墨影一樣問他想好了嗎,走這路很艱難,但他一如既往的堅定。
宋墨影看着他纖瘦嬌小的身軀,把他拉入懷裡,吻了吻他發頂,回了一句當初一樣答案。
“好。”
*
靜谧的夜晚,兩顆年輕而熾烈的心在搏動,像山澗溪流在暗夜奔騰,水聲淳淳,無聲仿有聲。
衣衫散落地上榻上交疊着兩人互相交纏,融為一體。
可見打了一場架。
打着打着蕭時年就與他交吻,陸淮安沒有被束縛的那隻手死死地攥着床單,手上曲起的手指骨節尤其好看。
細長的腿繃直,他的身體條件反射一般,每一次被蕭時年觸碰,都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戰栗,身體輕輕抖動,像是被春風拂過的柳枝。
蕭時年火燒的嗓子勾人無比,聲音帶着蠱惑着:“哥哥……喊夫君。”
蕭時年總喜歡他在榻上喊奇奇怪怪的稱呼。
若不喊,蕭時年就……。
“夫……君。”陸淮安即使在羞恥還是會如他所願。
蕭時年打他的力氣如按摩。
撈起他跨坐……陸淮安彎曲仰着頭,感受着按摩的刺激。
嗓子難以容忍的發出一絲絲吟。
蕭時年後面愈發猛烈。
陸淮安感覺被他打的骨頭都散架了。
但是他很喜歡跟他“打架”。
……………………
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陸淮安躺他懷裡,手指勾着他的發絲,聲音帶着嘶啞:“阿年最想要什麼?”
隻要蕭時年想要的,他都會得來。
蕭時年沒有一絲絲猶豫:“要你,也要你平安,更要與你白頭偕老。”
其實他想說的是苗族那邊,但是蕭時年突然的肺腑之言讓他的心興一片滾燙。
陸淮安滾了滾喉嚨,蹭了蹭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倆人寸緊貼着。
蕭時年忽然想到了什麼,輕笑開口:“倒有一事需要淮安哥哥的幫助。”
陸淮安頓了頓,等待他的下文。
“苗王那邊……需要點人手。”
陸淮安兵權還在手裡,他估摸着,蕭柔情應要奪位。
蕭時年不久之前就收到了蕭柔情的來信,信上說她殺了方回川,然後回去苗族了,也說了方回川身份。
他想,有陸淮安的幫助,可以更快讓蕭柔情拿下皇位。
“女子,也可稱帝。”
這麼說,陸淮安立即了然。
*
夢境,又是夢境。
這個夢境跟今日見到清瑤閃出來的畫面一樣。
夢裡的清瑤在陸淮安出征回來設計蕭時年私通。
屋内不知名的幾個男子也說是蕭時年的勾引。
莫名其妙的進來四個人,試圖侮辱蕭時年,蕭時年不會武功,但會下蠱,蟲子爬滿了幾個人,但是他們居然色膽包天,顧不上身上的蟲子拉扯蕭時年。
恰好自己剛剛譴出暗影去辦事。
後腳就發生這種事情,還好蕭時年也是男子,那四人也不會武功。
出征回來的陸淮安就是瞧見四人裸着上半身,還有衣衫不整的蕭時年。
面對污蔑,蕭時年也不辯解,隻是道:“你看看他們四人哪有王爺半分姿色?本宮就算偷人也不至于瞎成這樣。”
這種拙劣的雕蟲小技陸淮安又不是看不出來。
隻是沒找到設計者。
畫面一轉,是陸淮安中了清瑤的情蠱。他飽受折磨但依然愛蕭時年。
隻是……後面陸淮安抱着誰在撕心裂肺?
夢境又到這嘎然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