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卧槽,吓死我了!”
子墨完全沒有撒手的意思,語氣有些無奈:“你看多危險啊,如果不是我剛好要上樓,你就慘了。”
他擡頭,看見踩着樓梯下來的幽靈,切換英語問道:“幽靈你也在?你怎麼不拉着點YN?剛才好危險。”
幽靈隻是對子墨點頭示意,沒有說什麼,繞開你們離開了。
子墨察覺到了你和幽靈之間微妙的氛圍,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将你抱起,進入休息室,将你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也許是你的表情太喪逼了,子墨忍不住笑了,他蹲在你面前,調侃道:“YN,我不得不說,你是我目前見過最倒黴的人。”
“謝謝稱贊啊。”你幹巴巴道。
“不要這麼沮喪嘛!”
子墨像變魔術一樣,先是右手握拳,然後向你展開——在他的掌心,靜靜躺着三顆大白兔奶糖。
哇靠,你有多久沒吃過這小玩意兒了!
你拿起一顆奶糖,拆開包裝放進嘴裡。
還是那個味兒,一點都沒變。
“好吃吧?這是我專門從——诶,你怎麼了?你别哭啊!”
子墨手忙腳亂開始掏紙巾,他竟然是個會随身攜帶面紙的人。
“怎麼了,YN?你是傷口痛嗎?”
“子墨……”
你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好幾顆都掉在了子墨手上。
“我為什麼這麼倒黴啊……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老是我……”
子墨快陣亡了,他甯願和十個普萊斯單挑,也不想看女孩子,尤其是你哭。
可是一旦開始哭,你也是沒辦法輕易停止的。
子墨好像在安慰你些什麼,但你都聽不進去,隻想在此時此刻發洩掉這些軟弱的情緒。
門口突然開始變得熱鬧,倒不是有人來圍着看你熱鬧,就是突然變得行人多起來了,來來往往的。比如肥皂就起碼路過了三次,這大概是這條小走廊最繁忙的時刻。
現在的你,慘白着一張臉,虛弱又委屈,平時蓬松柔軟的長發似乎都變得有些幹枯。這些大老粗哪裡見過這個架勢,就憑掠過門口的那幾眼,都快把背對着門口的子墨後背盯出洞了。
大概哭了五分鐘,你終于平複了情緒,隻是小幅度地抽噎。子墨的面紙已經用完,但好在你目前也不需要了。
見子墨開始代替你變得臉色蒼白,你突然笑了:“對不起,子墨,我剛才太傻比了。”
忽然,你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才不傻比,你很堅強了,YN。”
你喜歡這個擁抱,它象征對你的認可。于是你回抱住子墨,在他耳邊說:“謝謝你。”
三
到達基地,你直奔自己的房間,簡單洗漱過後倒頭就睡。這一覺你睡得很好,沒有做夢,也沒有被打擾。一口氣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人都是軟的。
你伸了個懶腰,喝了一口水,走進浴室将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心理安慰這是洗掉晦氣。
換衣服的時候你猶豫了一下……雖然克魯格是有說過要你三天都那什麼,但他應該隻是說笑吧?不可能來檢查這種事吧!
一邊安撫自己,一邊換上之前購買的白色毛茸茸家居裙。你今天不打算出門了,就在宿舍玩玩遊戲、看看電視吧,吃飯就用一些速食産品湊合一下。
這時,之前就被你落在房間的手機忽然收到信息。
【小騙子,聽說你回卡厄斯了?】
是個陌生号碼,但會這麼叫你的隻有那個家夥。
【格瑞夫斯,你怎麼會有我的号碼?!】
【不要小看我的情報能力。】
【出來玩嗎?】
【你是在約我嗎?我們什麼時候是這種可以相約出去玩的關系了?】
【行,那我就不繞圈子了,直奔主題。】
【出來和我睡一覺。】
【?】
【昨天那片海灘太髒了,我沒睡成,晚上想着你睡不着,反正我肯定是比你的老情人厲害的,不信你來試試,絕對讓你□□。】
【變态!】
你把他拉黑了。
然後,你去給自己準備早餐。一根小烤腸,一個煎蛋,一杯豆漿好了。
手機又響了。
又是個陌生号碼,但信息是一張圖片。
你打開來,差點吓得把手機飛出去。
【圖片】
【你看吧,絕對讓你滿意,而且我每次都是一小時打底。】
怎麼會有人給見面才兩次的女性發阿姆斯特朗加速噴氣式回旋炮的寫真啊!
你惱怒地回複格瑞夫斯——
【我不滿意!】
拉黑。
在你煎蛋的時候,手機又響了,還是新号碼。
【你要怎樣才會同意?這事兒已經在我的計劃列表内,不完成我會很痛苦。】
他幹什麼單方面把這種事兒列入計劃啊!
你把煎蛋先撈出來,省得糊鍋了,然後飛快打字——
【不會同意的,你這個死變态!】
這次,還沒等你拉黑,格瑞夫斯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你——”
“你要錢?還是要什麼?隻是睡一覺而已,又不要你怎樣。”
“你就沒考慮過我不想和你睡覺?”
“沒考慮過。”
“那你現在知道了!别再騷擾我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兒?”
“好吧,我知道了,就讓你當我女朋友行了吧?我知道你就是在意這個,我上一個東亞女友也這樣——”
你挂掉了電話,拉黑。
想想不解氣,你一口悶了豆漿,登陸男同網站,把格瑞夫斯的回旋炮厚馬,但還能看見輪廓,配合他那一串号碼發上去了。
四
吃完早餐,你收拾好餐具,打算給自己挑個電影看。這時,電話又響了,依然是短信息。
還好,不是格瑞夫斯那個變态,是普萊斯。
【YN,今天晚上八點,基地酒吧要開個慶祝會,慶祝你安全歸來,以及祝賀你第一次開槍殺人成功,打扮漂亮一些。】
第一個理由還好,第二個理由是什麼鬼啊,哪有人慶祝這個的!
可你又不能不去,畢竟領導都發話了,看來今天不出門是不行了。
你側卧在沙發上,完全癱軟成一張毛毯。
不太想動彈……
雖然你知道大家都是好意,是真心實意為你更加融入基地感到高興。可那太怪了,你人生中最悲慘的兩次,都有人給你辦趴體進行慶祝。
下一次趴體别是你的葬禮。
話是這麼說,你還是做了點打扮。社畜總是這樣的,老闆的任務吐槽歸吐槽,但掉鍊子那是萬萬不行的。
你對着鏡子上好腮紅,結束化妝。
你穿了一條深肉粉裹身吊帶裙,裙身上有少量水墨花紋,正中間還有一串紐扣,從前熊低開位置一直延伸到裙擺,将你這段時間鍛煉出的好身材完美體現。
腳上是一雙同色系尖口細跟高跟鞋。
頭發被你“随意”挽成發髻,看着好像松散垂落着碎發,實際上每一根發絲都是精心設計位置的。
雖然化了精緻的妝容,但欲蓋彌彰地戴上一個茶色無邊框墨鏡。
哼哼,你還是那個你,無可挑剔的都市麗人。
什麼幽靈,什麼西蒙,誰啊?你認識嗎?
今晚你就要捕捉屬于你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