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小夥子,你可别以為被看上是什麼好事。經常有人進了季少的房間後脫/肛進醫院的。”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土肥圓大款小聲提醒道。
“對啊,還有不少人下半輩子靠尿不濕生活的。”
“這麼殘暴?”蕭焚下意識菊花一緊。
季青臨看他終于害怕,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暈出牌,瞄了一眼第二張牌。
他的心咯噔了下,臉色大變。
不可能!
他洗的牌,所有排序他都一清二楚,不可能弄錯的。
“要牌嗎?季少?”
季青臨的臉色和剛才的方斯廷有的一拼。
“看季少這樣,是脫肛了?”蕭焚笑道,“那肯定不可能啊,季少還想把我弄脫肛呢。我猜猜看啊,這麼開心,手裡不會有張A吧?”
他臉色僵硬得可怕。
“開心到話都講不出來,不會另外一張,還是A吧?”
季青臨将牌摔在桌上。
“要牌嗎?”蕭焚又問,“就憑季少縱橫賭場這麼多年,總不可能把21點玩成炸金花吧。”
兩張A,加起來不過12點。
他陰沉着臉,摸了張牌,打開,不出意外,是9。
就說嘛,這可是他洗的牌。
21點,就算是雜牌組成的,他也還有機會。
“你不要牌?”他這才發現,蕭焚從剛才拿完牌後都在悶牌。
“你覺得你能拿到A和10?”季青臨嗤笑。
“我相信我的運氣。”蕭焚道,“就跟相信你手上拿什麼牌一樣。要不要翻開看看?”
季青臨目光沉沉,有些猶疑,但馬上又覺得有失季家少主的風度,探過身子,将他的牌翻開。
A,10。
“你果然出千了!”他大叫,看向暗燈和攝像的人,“看出什麼來沒有?”
暗燈幾個對視一眼,為難地搖搖頭。
“給我一幀一幀地看!”
兩台攝像機慢放八倍速和十六倍速,仍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蕭焚誇張地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一臉劫後餘生的樣子,“季少,兩千四百萬,麻煩寫張支票。”
說着起身準備走人。
“等等。”季青臨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賺了本少爺兩千多萬,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季少主這是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言而無信?”蕭焚道。
周圍幾十個黑衣保镖團團圍了過來,看熱鬧的吃瓜賭客紛紛撤離核心地帶。
蕭焚和方斯廷周圍形成了一片無人區。
季青臨靠在椅背上,一臉拽樣的志得意滿。
“不管我有沒有言而無信,你們今天必須留下來,接受我們的調查!”
“剛才你們四個暗燈,兩台攝像機都看過了,沒有問題。”蕭焚眼裡閃過一絲怒意。
“那是他們蠢!”季青臨不講理道,“把他們兩個衣服扒了!”
人群中幾個壯漢朝他們靠近。
“黑貓先生,此刻有位人民群衆的生命和财産安全受到了嚴峻的考驗。”蕭焚躲在他背後,緊張地攥着他的衣袖,“快救駕!”
方斯廷側身一步,将某人的爪子從自己身上撕開,“誰惹出來的?”
蕭焚可憐巴巴地仰起頭。
柔弱,幼小,又無助。
燈光灑進他的眼裡,狡黠的幹邑色變成了流淌的燦金蜜色,透着一點心虛。
“你的身手,我會不知道?”方斯廷毫不留情地揭穿。
跟他打個有來有回,能從他手底下逃走,對付這幾個人還不是綽綽有餘。
蕭焚無趣地從他身後走出來。
真是不解風情的蠢男人。
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歐柚哥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擋在他面前。
這才叫紳士!
雖然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蕭焚揉揉手腕,指關節掰得咔咔作響,滿眼興奮和期待。
一個保镖抽出匕首,直接朝他手腕而來。
蕭焚身形靈活地避開,眼珠子一轉,膝蓋往他頂去,保镖一個踉跄,手裡的匕首朝方斯廷刺去。
方斯廷剛解決了一個飛撲上來的人,身體比大腦更快意識到危險,險而又險地避開,一拳将人砸暈在地,撿起他匕首,看向蕭焚。
“意外。”蕭焚無辜攤手。
話音剛落,對面飛來一把匕首,直朝蕭焚面門而去,他倒吸一口涼氣,趕緊下腰,轉了半個圈避開。
“手滑。”方斯廷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