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
“給官家報喜,是皇子,七斤半重的皇子。”
“皇子?皇子,天降大喜啊,我這就去給官家報喜。”
門外福甯殿與儀鳳閣的內侍各個歡天喜地,穩婆更是端着盆就出來報喜,而室内産房,雲清并未與第一次一樣累極暈過去,身體經曆生産雖疲憊疼痛,用靈力運轉周天疼痛便減輕。
“姑娘,你看,小皇子真好看。”
雲清狀态不錯,側頭看向孩子,果然,這個孩子出生不像其他孩子一樣皺皺巴巴紅彤彤的,而是白嫩可愛的模樣。
看來是因為在她腹中的時候經過靈力的蘊養,身子骨比一般的孩子要好很多。
康定三年春,儀鳳閣雲清生下皇子,趙祯大喜,取乳名為最興來,大名趙昕,同年四月,翔鸾閣張妼晗公主楚玥病逝,五月,太醫診脈,以懷有身孕。
趙祯得皇兒,心中歡喜,想要為雲清晉升,可是,皇後考慮到張妼晗剛剛喪女,還是提議等張妼晗生下孩子後兩位一起晉升。
雲清得知皇後的決定,倒也不甚在意,倒是張妼晗,剛剛經曆喪女之痛,她又生下唯一的皇子,怕是心裡不知多不痛快。
不過,張妼晗對徽柔的敵意很大,怕是将楚玥之死算到小徽柔身上了,張妼晗又是個瘋狂不理智的人,還未出月子,雲清就特意為小徽柔和最興來做了平安扣。
平安扣上被她設立了層層保護陣法,用來保護小徽柔和最興來,又囑咐小徽柔萬事不可離身才算是放心。
雲清出了月子,總算是自由了,小徽柔四歲了,在她三歲啟蒙時便與高滔滔趙宗實一起去宮學學習了。
夜晚,雲清替小徽柔掩上被子,小徽柔抱着雲清做的小老虎還精神奕奕。
“還不睡了,”雲清拿下小老虎,輕輕捏捏小徽柔鼻尖,打趣道:“再不睡的話,明日去宮學聽課睡着,再被先生懵懵懂懂叫起來,把采采芣苢(fu yi二聲,三聲)背成踩踩木椅,又解成古時候的人也踩着木椅子去偷糖梅吃。”
“姐姐~”小徽柔害羞了,扯着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你這事都說一百回了。”
“哦~,那我說另外一件事,”雲清張嘴裝作要說小徽柔另一件糗事。
小徽柔撒嬌了:“姐姐~”
“好,不說不說,快閉眼,睡覺啦。”
小徽柔還不想睡,故意問道:“姐姐,班婕妤的事在什麼書中,我想學那個。”
“你這個踩着木椅子去偷糖梅吃的,怕是到嫁人那天都學不到了。”
“哎呀~姐姐~”
“好吧,你要是想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可不行,現在啊,要睡覺喽。”
“姐姐~”小徽柔掩在被中的小嘴嘟起,眼巴巴的看着雲清,想要再晚一些睡。
雲清想起張妼晗誣陷小徽柔之事,擔心小徽柔心中對她還有怨恨,壞了心性,就道:“小徽柔,張娘子冤枉你,你心中可厭惡她?怨她?”
“徽柔不喜歡張娘子,”小徽柔毫不猶豫的直白表達:“張娘子冤枉徽柔,徽柔讨厭她,但是玥兒去世,張娘子一定很傷心,徽柔就不怨她了吧。”
“張娘子冤枉小徽柔,姐姐也讨厭她,”雲清溫柔的看着小徽柔,道:“姐姐要告訴你的是,張娘子錯了,小徽柔可以讨厭她,但是,遇見她時,不可無禮,禮數要周全,這樣,張娘子才找不到你的錯處,你越是禮數周全,她越是無處發難。”
“可是……”小徽柔皺眉不解:“徽柔讨厭張娘子,張娘子也讨厭徽柔……”
“姐姐知道,更是因為如此,你禮數周全,張娘子若是無故找麻煩,姐姐,嬢嬢還有爹爹才能站在小徽柔一邊幫助小徽柔啊,是不是?”
“嗯,”
小徽柔一雙肖似雲清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真是太可愛了,雲清忍不住上手揉了揉,“當然啦,若是以後張娘子故意誣陷你,你也可以反擊教訓回去,但是,手段要光明磊落,不可耍陰謀詭計,知道嗎?”
“徽柔知道了。”
“好了,必須睡覺啦。”
見小徽柔乖乖閉上眼睛,雲清替小徽柔掖了掖被角,吹滅蠟燭離開小徽柔房間。
對于小徽柔的教育,皇後可以教導規矩禮儀,她并不幹涉,皇後是個很好的人,也能教小徽柔很多,但是,雲清絕不會讓小徽柔成為另一個皇後。
小徽柔應該是明媚的,有着自己的才情和美滿的感情,而不是像這世間女子一樣為了家族犧牲,為了男人失了自我。
将來,她不會讓小徽柔嫁給不喜歡的男人,她會成為一個有自由的,有獨立的靈魂和人格的人,這,才是雲清對小徽柔的期盼。
宮學學習向來很早,太陽還未升起,雲清就已醒來,親自去叫醒小徽柔後,讓侍女給小徽柔梳洗裝扮。
用完早膳,讓杏月跟着小徽柔去宮學,雲清則抱着最興來玩耍,最興來一出生便白嫩嫩粉嘟嘟的,一雙眼睛如墨玉般透亮,睫毛濃密又纖長,真是讓人羨慕。
這小家夥一看見雲清就從奶娘懷裡伸出節藕般地小胖手要抱,一到雲清懷裡,就笑得眼眸彎彎可愛極了。
雲清抱着最興來到庭院走走停停,一邊為最興來輸送靈力調理身體,雖然最興來的身體已經非常康健。
最興來雖然很小,但是看見外面這些顔色燦爛的花草樹木,眼睛亮亮的,手也興奮的揮舞着,小嘴裡說着隻有雲清能聽懂的嬰兒語言。
到了午膳時分,小徽柔也回來了,最興來喝完奶水就睡了,這個時候的孩子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已經養了一個孩子的雲清最是清楚不過了。
不過小徽柔一回來看見最興來已經睡了還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但看着即使睡着了也很可愛的弟弟,小徽柔也就不失望了。
午膳過後,小徽柔也需要休憩一下,不然下午可沒精力上課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