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哥,你辛苦了。”
年紀大了,懶得掙紮的雷顯明早已上了牦牛背上,算是最輕松了的,路過胖子的時候還給他一個大拇指。
胖子一看明叔這輕松的樣子,真是羨慕的不行啊,要是那牦牛上的人換成是他該有多好啊。
羨慕的不行的胖子聽見身旁沉重的喘氣聲,一看,是韓淑娜,對視的瞬間,倆人産生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情。
雲清看着倆人神情,隻覺得他們有些好玩,牽着牦牛唇角微揚,笑着越過惺惺相惜的倆人。
“大家都停一下”
又走了一小段路,領頭的初一舉手示意衆人停下:“先原地休息一下。”
“好歹能歇一會兒了,緩一下,緩一下。”
初一的聲音對于胖子和韓淑娜來說,無異于是天籁之音啊,倆人背靠背慢慢地坐在地上。
“怎麼啦,怎麼停下來了?”
初一回答雪莉楊道:“我上次來這兒采藥時,還是十年前,不知道路還在不在,我去前面偃獸台看看。”
胡八一趕緊說道:“我跟你一塊去,也看看,這傳說中的偃獸台長什麼樣。”
“哎……”雪莉楊開口不及,隻能跟上去,雖然她因為胡八一拒絕了跟自己回家鄉的邀請,心裡别扭,但将他的示好看在眼裡的雪莉楊還是在心裡原諒他了。
“過了這個橋就是偃獸台。”
初一很利落的擡腳走過被霧氣遮掩的路。
看着初一十分自然的模樣,胡八一也淡然的跟着初一的腳步踏了上去。
腳下的橋在霧氣中若隐若現,朦朦胧胧的,胡八一誤以為橋挺寬,回頭看眼雪莉楊,口出狂言。
“這也叫橋啊,哎,你們怎麼不走啊?”
還一無所知的胡八一回頭催促後面的雲清和雪莉楊。
雲清眼神好使,雖然前面氤氲看不清,但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初一和胡八一腳下的橋其實很細。
“等等,”拉住想要上去的雪莉楊,雲清指着氤氲橋面示意她仔細觀察。
雪莉楊拿下墨鏡,仔細打量片刻,便發現了玄機。
看着胡八一毫不知情,不以為意地模樣,雲清和雪莉楊眼含笑意,就等着看他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你們還等什麼呢,是不敢過來吧,沒關系,有我在呢,上來吧。”
初一忍不住笑出來。
還沒等胡八一弄明白她們為什麼不上來呢,一陣風吹來,吹散了霧氣,露出了橋真正模樣。
不經意低頭一看,好似巨獸張開嘴的,黝黑地萬丈深淵就在腳下,可把胡八一吓壞了,吓得腿發軟,身體穩不住,雙手劃拉好幾下終于穩住。
看見胡八一從淡定到腿軟的精彩轉變,雲清和雪莉楊樂的撲哧一笑。
聽見後面倆人毫不留情的大笑,胡八一無奈一笑,這也算是犧牲他一個,造福千萬家了。
不過,“這也太高了,”他驚呼一聲,趕緊伸手阻止雲清和雪莉楊的腳步,緊張道:
“楊參謀,雲醫生,你們先别動,你先别動,我想辦法看看怎麼讓你們過來,你們先别過來,太危險;這可真夠懸的,這要掉下去……”
雪莉楊可不是什麼嬌嬌弱弱女子,胡八一還在慢慢挪的時候,她就已經擡腳踏上了橋。
“哎哎,你别動,楊參謀,你别動,我求你了還不行嗎,”看着倔強一往無前的雪莉楊,胡八一實屬無奈了:“我說你,來,我扶你一下,來。”
“不用了,”雪莉楊無情拒絕。
“不是我拉你一把。”
“你走不走?不走别擋路。”
倆人之間的拉扯看的初一和雲清清笑出聲,胡八一想要讨好,偏偏雪莉楊還在為之前的拒絕而和他賭氣,讓胡八一無從下手。
幾次示好都被無情拒絕,聽見雲清和初一的輕笑,又見雪莉楊無動于衷一幅冷漠無情模樣,隻能悻悻嘀咕一句:“我不就是想要拉你一把嘛。”
“快走。”
若是以前,雪莉楊心裡早就軟的一塌糊塗了,現在嘛,隻有一臉冷漠地催促:
“快走。”
“你小心點兒。”胡八一叮囑一句,無奈繼續往前走。
這橋,不過是由一根修掉枝幹的粗壯地樹幹做成地獨木橋,腳下黝黑地裂口讓橋上的人不由膽顫,若是恐高的人,怕是腿已經軟的走不了,便是不恐高的看了也要連忙後退。
雲清倒是一點兒也不膽怯,走的雲淡風輕的,好似腳下不是一眼望不到底的裂口,而是平坦大地。
走到對面,依然是白色的雪和黑色的石頭,讓景色恢弘中帶着空茫和蕭索,深不見底的裂口就在腳下幾米處,伴随着呼嘯,初一緩緩說起在流傳已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