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軍團監察處長厲千帆，來向你了解些情況。”

顧懷安打開了門：“請進。”

厲千帆直入主題：“這次來，是想從你這裡了解一些遊無用過去的情況。”

顧懷安：“之前在姚處長的治療室，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我記得您當時也在場？”

“情況發生了變化，遊無用現在牽扯到一件刑事案件當中，如果你能配合調查，如實說出她的情況，可能會減小她的嫌疑。”

“什麼刑事案件？請您出示調查令，我會配合。”

“不需要調查令，這是保密案件，你隻要配合回答就好。”

“抱歉，如果沒有正式調查令，我無法配合。”

“回答我的問題，你第一次見到遊無用是在哪裡？”

顧懷安的眼神變冷：“如果您拿出不調查令，我有權不回答。”

“隻要你好好配合，對洗清遊無用的嫌疑非常有幫助。”

“雖然無用和我仍在監視期，但根據聯合條約，我們都已經是合法的七地母民，您沒有權力這樣審問我。”

“拒絕配合隻會增加遊無用的嫌疑，後果很嚴重，你可要想清楚了。”

“厲處長，您是在威脅我嗎？”

飛車駛離安置區，厲千帆回到工作室，手環響起被接通。

厲千帆：“老師。”

光屏上的年長女性問到：“是誰給你發了調查令，讓你去對監視期的人員家屬進行審問。”

厲千帆攥緊手心：“我隻是去了解一些情況。”

“了解情況？沒有批準就擅自行動。顧懷安全程錄下了你們的對話，向安置區監察處舉報你濫用職權，無證調查，越權執法。甚至态度惡劣，言語威脅監視期母民的人身安全。告訴我，她說的屬實嗎？”

厲千帆：“遊無用很有問題，特殊的淨化能力，還有她和徐夏一樣是……”

部長打斷道：“是異性戀？”

“是！”

“那你查到什麼證據了嗎？”

“沒有，但很快我就能抓住她們的尾巴！”

“上次你故意犯錯，是為了調到49軍團繼續調查徐夏，這次犯錯又是為了什麼？”

厲千帆攥緊手心：“為了調查呓語種……請老師處罰，我想被停職。”

“千帆，我要提醒你兩件事情。顧懷安身為顧士誠的遺孤，為什麼會不聲不響流落在這麼多年？遊無用現在被高度重視，張希和姚德清看得像眼珠子一樣怕被搶走。”

厲千帆點頭：“正因為這樣，遊無用能力特殊，顧懷安背景複雜，過了監視期，我很難再有調查機會了。”

“交份檢讨報告上來，停職反省。”

厲千帆低下頭：“感謝部長”。

張希的通迅緊接着打進來：“厲處長，先是徐夏，後是遊無用。你是在懷疑我的兵是蟲族間諜，還是在懷疑我？”

厲千帆挂斷通訊，半躺在椅背上。

遊無用結束了和顧懷安長達十幾分鐘的視頻通話，三百六十度向顧懷安展示自己全身零部件的完好，才終于打消顧懷安的擔憂。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不錯，遊無用哼着歌走出衛生間。

一間隔間内，徐夏聽到腳步遠離的聲音，顫抖着手将一次性芯片掰碎，扔入馬桶看着它被水沖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