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數輛大型飛車往來着進行救援。這種飛車比普通的小型飛車承載裡力更強,最多承載25人。
厲千帆起身離開去找軍人詢問情況,韓露在遊無用附近坐下。
車上人多眼雜,就算沒有紅色腦子,遊無用還是不放心。
她先開啟光屏隐私,再撥打顧懷安的通訊号,通訊又被立即接通。
遊無用快速設置了靜音通話,用手勢示意顧懷安現在不方便說話。
遊無用見三人都安然無恙坐在小型飛車裡,向她們揮揮手打招呼,表明自己也安然無恙,啞語溝通一番便挂斷了通訊。
下次一定不會忘記要買耳機!
她轉頭見韓露也結束了和他妹妹的通話,于是對韓露說:“三個都沒事。”
韓露:“多謝。”
遊無用回:“說嘛謝謝,甭這麼客氣,你也救了我。我救你,你救我,大家互相救呗。”
韓露被遊無用的話逗笑,低頭掩住嘴笑了起來。
遊無用見到,順嘴說道:“對嘛,這才是真的笑嘛。”
韓露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又很快調整好,狀若無事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遊無用轉頭看向窗外。
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麼高的地方。之前坐飛車也隻在低空飛行。
地面上的人像螞蟻般在奔走,部隊層層包圍了整座大樓,空中也有列陣的飛行機動部隊,阻止了蟲災蔓延開來。
低樓層的人從一樓四散逃出,哭泣着尋找混亂中走失的家人。
而高樓層的人則隻能依靠飛車。
隔着大樓的透明窗戶,可以看到樓内的慘劇仍在上演,綠色的蟲海在整座大樓裡翻湧,像十七層一樣受災嚴重的樓層不再少數,有的已經看不到活人。
這些受災格外嚴重的樓層均勻分布在樓層中,把大樓分成數段,幾乎完全阻隔了人們使用樓梯逃生。
飛車快速行駛,以便快點返回接下一趟,軍隊在盡可能多掩護的群衆撤離。
這種情況已經不适合在組織軍人進入大樓内部救援,除了少數小隊還在進入,更多的救援和戰鬥在樓外進行。
安置區本應該是安全區,但現在安置區的A棟毀了。
這意味着安全區不再安全,甚至整個軍駐地都有可能已經陷入潛在的危機中。
所有原住難民都在監視期内,私人物品和手環都被暫時沒收,和外部的通訊被切斷。
嚴格的檢查下,原住難民很難帶着蟲卵入住大樓的安置區。
七地内部出現了害蟲。
遊無用先前試過在測謊儀面前使用一些小技巧,比如說真話但不說實話,除了說男孩追她那次,測謊儀從沒響過。
啧啧啧,儀器從來測不準人心,七地的人心也并非是鐵闆一塊。
遊無用搖搖頭,内心感歎幾句就收回了注意力,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厲千帆這樣的高個子頂着。
她還是多關心自己的小命吧,所以張柔到底為什麼今天還沒死?
遊無用的視線落回車内,一眼便看到坐在附近的韓露。
他正微微揚起精緻脆弱的脖子,如白蔥般的纖指拿着一張繡花手帕在一點點擦汗。
出汗後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水澤,繡花布料輕輕慢慢地抹過柔軟的皮膚。
綠發因汗濕顔色加深,貼在臉上襯得膚色更加雪白,紅色的柔嫩唇瓣微張着輕喘,一派活色生香。
遊無用看得眼花,是她心太髒嗎?怎麼會有人擦個汗,擦成這樣?
非禮勿視,騷擾戰友得判個幾年呢!
遊無用心中默念并迅速扭頭,正直嚴肅地目視前方,正好和站在車頭位置的厲千帆對上視線,又被無故瞪了一眼。
遊無用莫名有點心虛地率先移開視線,看向窗外,這天還怪藍的嘛。
厲千帆問完情況,坐回遊無用身邊,又開始忙着處理手環消息。
“咚咚咚”,遊無用立刻像狗看到肉一樣興奮起來,這聲她熟!
這是遊無用特别設置的手環提示音,财神敲響我家門,意味着賬戶上有錢到賬了。
工資到賬了?還是提前發獎金了?
遊無用興奮地點開個人賬戶,發現賬戶裡錢多了1000000元。
轉賬人:顧懷安
遊無用對着光屏認真數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整整一百萬!
顧懷安怎麼突然轉給自己這麼多錢?
顧懷安手上按理說應該沒什麼錢的,給了自己這麼多,留在手裡的錢恐怕都沒有一百萬。
遊無用現在也不缺錢,又不是真正原主,沒有身份收這錢。
遊無用咬咬牙,但這可是錢啊。
她内心激烈鬥争一番,終究選擇截屏保存留念,肉痛的把錢轉回給了顧懷安。
盜亦有道,她已經占着原主的身子活得很好了,不能連原主家人的補助金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