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賬失敗，對方的個人賬戶已經把您拉黑。”

遊無用不解，發消息問顧懷安：“你怎麼轉這麼多錢給我？個人賬戶還把我拉黑了？我不缺錢。你們遇到事情了？”

顧懷安：我們沒事，錢的事情見面再說。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很擔心你。

遊無用：我好得很，你們快到醫療大樓了嗎？

顧懷安：到了，你呢？

遊無用問厲千帆：“我們現在去醫療大樓嗎？”

“不去，我們先去做筆錄，彙報情況。到了，下車。”厲千帆喊上韓露，三人一同下了車。

大型飛車空中懸停，她們來到了一個中轉平台上。

厲千帆讓韓露單獨坐一輛飛車走，她和遊無用另乘一輛。

遊無用答複顧懷安先去做個口供就去找她們。

上了車，厲千帆沒再繼續處理事物，而是問起遊無用：“你覺醒精神攻擊能力了？”

遊無用點頭：“是啊。”

遊無用在黎光的指導下一直在學習高中課程。

書上寫了雖然向導普遍到了A級以上才能覺醒精神攻擊技能，但先前也有特例。

遊無用合理推測自己的情況可能會有點特别——特别的優秀，但應該算不上奇怪。

“烹饪大腦”也被她運用成“大腦打泥”可以僞裝成精神攻擊的後果，死者的大腦拆開呈現出的樣子就是泥糊狀。

應該沒有破綻吧？

厲千帆目視前方，語氣聽不出喜怒：“E級向導覺醒精神攻擊能力，你是七地頭一個。”

七地頭一個，怎麼會？聽起來有些不太妙。

遊無用試探：“這有什麼稀奇？我又不是世界上第一個。我看教科書上都是說了，之前還有人F級就覺醒了精神攻擊能力呢。”

厲千帆看向遊無用，目光晦暗不明：“那你的教科書有沒有告訴你，迄今為止，曆史上隻有她一個人在A級前做到了。”

遊無用大腦卡殼，教科書！我恨你！我拿你當老師，你把我當孫子耍！

乙女遊戲！你的教科書怎麼也騙人！總是讓我在意料不到的地方露出破綻。

厲千帆繼續補刀：“不對，現在有兩個人了。遊無用向導，恭喜你，成為人類曆史上唯二的A級前就覺醒精神攻擊能力的向導之一。”

遊無用内心崩潰，但表面不動聲色接着嘴硬道：“這說明我特别優秀，七地撿到我，真是撿到寶了。”

厲千帆難得笑了：“你是很特别。”

厲千帆頗有興緻地歪頭，問遊無用：“對了，我很好奇，你的教科書還有沒有告訴你，就算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A級向導也很難做到，使用精神力攻擊實現大規模一擊斃命。”

遊無用深受打擊，内心吐血，下意識不甘反駁：“書上說過，有人在F級就做到過大規模一擊斃命。”

厲千帆輕笑，不再接話。

遊無用猛然反應過來，喃喃道：“還是那個人？”

厲千帆笑着點頭。

啊！！！！！

書本，從今以後，遊無用和你勢不兩立！

古人誠不欺我，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厲千帆陰魂不散的聲音繼續在耳邊傳來：“如果屍檢結果出來，你們的精神攻擊手段都一樣，那你就更特别了。當然了，也不一定。”

遊無用心想，什麼屍檢結果，不都是泥糊狀嗎？這裡又有什麼破綻，可她也不能問。

遊無用隻好問起另一個疑惑：“你到底在笑什麼？”

笑得遊無用汗毛直豎，就算她是人類曆史上唯二的特例，這也不是死罪啊。

認識厲千帆這麼久，她每天都是一副冷面無情、鐵面無私的樣子。

這還是遊無用第一次見到厲千帆笑，這種人居然還會笑！

厲千帆現在心情頗好，笑着點頭應她：“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遊無用：“你女朋友生孩子了？”

厲千帆看了遊無用一眼：“比那有意思多了，另外，我一直是單身，也沒有小孩。”

遊無用聞言躺在靠背上，話已至此，她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厲千帆這種工作狂，還有什麼比工作有進展能讓她更高興呢？

厲千帆的工作目标是誰，是自己。

遊無用明白，她碰上大麻煩了。

厲無常，不愧是你，上一秒并肩作戰，下一秒為了心中的正義把戰友兩肋插刀。

大難臨頭，遊無用不甘心地刺厲千帆一句：“你單身？單身好啊，不影響工作，我相信您會單一輩子的，祝您步步高升。”

遊無用說完便感覺自己的反擊頗為無力，厲千帆這種看上去就是無性戀的人，恐怕巴不得單身一輩子呢。

兩人一路無言，車子到了監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