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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191-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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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兩位大人。”天青站在院門處作勢敲了敲,“有件急事,冒昧打擾。”

燕一真連忙站直了身體:“不打擾,什麼事?大仙說急,那一定是十萬火急的。”張車前有些挪不開眼,克制着又摸了一把他的頭發,這才摟着他的腰看向天青。

天青掩門,遞來一隻藥瓶,“想必暗衛已轉達過小公子的話,我就直說了。他此前說這是藥引,隻對了一半,這不單是藥引,更是十分厲害的毒引,這東西會讓人昏迷,渾渾噩噩失去知覺,若不及時施救,兩旬後魂魄離體,那就是回天乏術。”

“此宅風水的确優越,占址布局均屬上乘,但凡有些眼力,都能看得出是個好地方。加之本地人忌諱得厲害,敢用的隻有外來者。是故引你們買下這處院落的人也有些可疑。恐怕有人提前知曉了那房中煞的厲害。”

張車前冷聲道:“我會派人去查。”

燕一真聽得眉心直跳,“我們初來乍到,竟然連房子都被算計好了……那叁焦的身體,還會再出事麼?”

“大人放心,龔小公子無恙。關于此毒,我托人問詢過,唯一的解藥是一種叫誅舌的花粉,炮制後用在活屍身上的,能将人短暫喚醒,但也如回光返照一般,最終會将藏身的殘魂趕盡殺絕。到那時,生前再有本事,也會變成活死人,被人操控他也好,借屍還魂也好,讓他自行了斷也好,即便命令他對最親近的人動手,他都不會猶豫的。”

“如此毒計,當真有違天和!還是用在一個孩子身上。”燕一真氣得飯也不想吃了,得知龔叁焦醒來的喜悅蕩然無存。

天青道:“龔小公子轉危為安,所幸消息并未傳出,在下臨行在即,願獻一計。大人可下令,将此地嚴密把守,讓各處的人行事進出都慌亂些,此為一。再請大人派些心腹,暗中求醫,悄悄地漏些風聲出去,此為二。不出半月,幕後之人恐怕坐不住,會想方設法接近龔叁焦。若是他們果真自己找上門來,屆時,大人可順藤摸瓜,引蛇出洞。”

這一計有頭有尾,張車前心中反複演算,自是周全,且便于他行事。天青原本一步不離舒州,這次卻千裡迢迢追來送藥,還停留了好些天,不論原因如何,他幾次幫了自己,在燕一真樁樁事上更是不得不稱一句盡心盡力,遂行了一個鄭重的大禮,“仙師屢屢救難于水火,如有所願但說無妨,張某會全力以赴。”

燕一真似有所感,忙跟着行禮,“燕某也是一樣。”

天青笑着還禮,“言重了兩位,若得了空,就回舒州轉轉吧。書院已經建起來了,不止我和如芳兄,百姓們對燕大人也是挂念得很呢。”

舒州?有點耳熟……燕一真略一阖眼,從長長的走馬觀花的夢中,很快就拎出了舒州書院的這一段,回味片刻,不禁連連點頭,“我果然心懷天下,原來已做過這等大事了。半仙盡管放心,我一定榮歸故裡!”

“既如此,在下便在舒州恭候各位。”聲音在半空中蕩開,天青的身影化為淡淡青色,逐漸消失于門前。一枚竹葉飄然而至,落在燕一真手裡,纖薄青翠,入手卻如同暖玉一般溫潤。

燕一真愛不釋手,“看到沒,張爺,我也是有神仙賜法寶的人了!”

192、

院落後方,連接兩屋的過堂處,藏着一座石頭與鐵木建成的小樓,折梯當中拐角處,向外突出一塊,掏空牆體,做成了半人長、一肘寬的台子,向外開了一扇子母窗,母窗嵌在外,蒙着紗,閉合時能将整個台子嚴嚴實實地罩住,一推開便被頂上的暗鎖扣住,毫不費力。子窗一分為二,镂空雕花,都刻着羽衣飄然的海神圖案,一邊是海神羽化、百姓跪拜,一邊是海神巡境、踏浪而行。描金十分秀麗。

他們要在這上疏縣駐紮些時日,這棟樓的屋子高而深,剛好做個臨時的倉庫。南方潮濕,雖也修着地窖,作用卻不大相同,若是拿來儲糧恐怕要全部長黴,因此全都要搬到高處去。這會兒正是要将二樓清一清,騰出空來,趁機也把剩餘的糧食、辎重種種,重新整理登記,做好返程上路的準備。

方叔益穩穩當當坐在窗邊,指揮士兵上上下下地搬東西。上面塵土飛揚,他将裡外兩扇窗都開了,風便呼啦啦地灌進來。

方叔益咂咂嘴,嘴裡還是苦得很。這幾日不用東奔西跑,安定是安定了,可他睜眼閉眼都是喝藥,已經忘了燒鴨是什麼形狀了!真是天可憐見。

正感傷,風忽然住了,窗外暗了一塊,緊接着傳來兩聲鬥蟲叫。“什麼東西?”方叔益探頭一看,樂了,張莫正挂在窗外,歪着頭從窗口看他,縮着肩膀,跟犯病的二愣子似的。

“哪個穴頭的蝙蝠王,大白天就出來吓人。”方叔益把人拉了進來,兩人擠在小窗台上,那背影從遠處看去,好像兩個親熱玩耍的孩子。

“你怎麼上來的?”

“外頭有棵萬年青,年份很久了。”

方叔益仔細打量了一番,“是挺壯實,這一棵能頂一片了……哎,有新長的芽,就在那截最粗的樹枝上,看着了?你别把樹枝踩折了。”

“放心吧。”張莫從懷裡摸出一隻油紙包,“老方說你起時胃口不好,隻喝了點水。他說你能吃紅薯了,我就烤了一個,嘗嘗?”草繩一解開,烤紅薯的香氣瞬間飄散出去。方叔益心說這不是想什麼來什麼?毫不客氣,張口就下去了一截。樓上的軍士們聞到甜香,紛紛探頭往下看,一串腦袋靠在欄杆上,好像街邊賣的糖葫蘆,“小方大人,吃獨食啊!”

方叔益急忙背過身,把紅薯護在懷裡:“去去,沒你們份兒!早上一個個餓死鬼投胎,我都瞧着的。”

“哈哈!豈敢呢,張副将親自烤來的,我們可不敢橫刀奪愛。”

方叔益作勢要上去教訓人,糖葫蘆串見好就收,一個個做着鬼臉溜了。窗外的樹沙沙響,浮動的枝葉影子投在兩人身上,如同水中光斑輕輕晃動。

方叔益素了許久,一個紅薯算什麼?一口接一口,一刻停不下來。那滋味!嘿,真是沒得說,甜水一般纏在他舌頭上,簡直是神仙之飨。方叔益幸福地倒在張莫身上,口齒不清地說:“有這一口,我就算噎死也甘心了。”

張莫接住紅薯,輕喝:“啧!你!又胡說八道。要吓唬誰?”

方叔益把嘴一張:“好人,再來點。”

張莫一手喂紅薯,一手給他順背,又把掌心騰出一點空,貼着下巴等他吐皮。

“好人不會吃口紅薯就噎死,你有功夫過嘴瘾,不如多嚼兩下,慢慢地吃下去,怎會噎到。”

方叔益忍不住跳起來捶牆:“是玩笑,玩笑而已!老古董!”

張車前慢悠悠地剝下一截紅薯皮,問:“那老古董給你的紅薯,你要不要吃?”

方叔益自顧自郁悶了一會兒,看看紅薯,又咽口水,最後冷哼一聲,“要——”

193、

柴房裡,被捆住手腳的人仍昏迷不醒。神工三人齊刷刷坐在房梁上盯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閑天,腳下厚厚一堆瓜子殼。

“真難得,這兩年天南地北的,咱仨倒是聚齊了。”

“是難得……老豬之前都去了哪?”

“去了漠北,又去了原上,現在穿衣服不帶毛就想打哆嗦。”

“什麼毛病。鬼斧,給他正一正腦子。”

“哈哈!癢,癢!我服了,兩位高擡貴手!喲呀,那邊禦寒的酒就沒有不烈的,每天不喝得醉醺醺的,怎麼和那裡打成一片?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嘛。再者,喝多了才暖和,你們呆在南邊,不知道北地風雪的厲害。”

“喝酒傷身,暖一時罷了,飲鸩止渴隻會後患無窮。你周身氣息亂得很,原來是喝酒害的,還不戒了?”

“神工,我覺得你越來越像老大了。尤其剛剛那樣,簡直和老大訓人一模一樣。”他扭頭問鬼斧,“這你都能忍?明明他才是老幺,你這麼聽他話。記得不,他小時候蹦蹦跳跳,整天圍着我們哥哥長哥哥短,挨個上來抱腿,要我們陪你玩兒,多可愛!現在整天闆着臉,老氣橫秋的。”

“别岔嘴,老實說話,你是不是喝酒上瘾了?這麼久也沒調息好,你現在還在喝?那酒裡有什麼?”

“越扯越遠了,酒裡能有什麼?陳年的米,塞野的風,看一眼少一眼的姑娘。還能有什麼?”

神工和鬼斧兩人悄悄使眼色,兄弟突然藏着掖着,定是有鬼。

鬼斧輕咳一聲,“你看上誰了?”

“嘿,你還來勁了。誰也沒有,别問了,明日就調息好了。哦,那你們呢,跟着張爺走了這麼久,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沒有?”

“多了去,等眼下這樁事了了,先帶你去拜見黑老爺。”

“我聽說了,那群小崽子們約着,誰比武輸了就去給黑老爺洗澡。不是我說,你們怎麼還幹起皂工的活計來了,那黑老爺到底是誰?高壽啊?怎麼洗澡都得别人幫?”

“見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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