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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191-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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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工沉默着吐出一枚炒焦的瓜子,團一團丢了。他撚起一枚新的,慢慢嗑着,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對了,老豬,你不是回了光州一趟才來的?老大……怎麼樣了?”

一提到老大,天蓬忍不住怪聲怪氣起來:“他?他好着呢!大過年的還給兄弟們放了假,自己倒勤快,聞雞起舞!白日飛升!”

這下連鬼斧也湊過來了。嘴硬的兄弟突然抒情,定有内情。他們瓜子也不嗑了,兩雙眼直勾勾盯着天蓬,滿臉寫着“你快往下說”。

194、

天蓬眼中泛起寒光:“那日我趕回光州,天還沒亮,就尋思先回屋裡歇歇,等天大光了再去和兄弟們見見面,喝一杯。睡得正迷糊,隻聽院裡簌簌的,我還覺着漠北的雪怎麼這麼大,都下到光州來了。突然我的門上忽然破開一道裂口,幾扇門全飛進屋裡了!這還沒完,那道勁氣連帶着門,把屋後頭的連閣窗也砸爛了!這哪是雪啊,是人!院裡進賊了!打起來了!”

“後來呢?”兩人異口同聲。

“後來?我還等到後來?當時我就提着弓沖出去,打算一箭給那小賊結果了!一看,好啊,是自家老大!光着膀子正在樹下擦汗,看見我就樂,說自己溫習刀法小有突破,一高興,勁沒收住,又不敢往老樹上劈,往旁邊一歪就劈了我屋子。這也罷了,我離家大半年,他半點關心的話不說,攏共說了兩句。第一句是讓我過兩日再修窗,實在不行自己看着修也行,因為府裡做事的全放回家過年去了,沒人給我搭把手!氣得我險些投箭弑兄!”

“他就沒想過,我其實可以換個屋嗎!”

“那第二句……”

“哼,他說得興起,要我站在原地切勿走動,須得睜大眼睛用心欣賞他新領悟的刀法!真是我的親大哥!他不但要我的屋子變成兩截,還要我的人也變成兩截!”

天蓬越說越氣憤,“大年初一,我緊趕慢趕回到光州,為的什麼?為的是和兄弟團聚,為的多陪陪他,我心裡多挂記他!他竟這樣對我?!要不是這事,我怎麼也要在家呆到出月才會來尋你們。”

故事說完了,世界安靜了,此刻,默契的沉默是親情的回響。

半晌,神工輕柔、溫聲地安慰道:“你心裡這樣苦,想喝點酒也是難免的。以後少喝些就是了。”

鬼斧也在腰裡摸了摸,沒摸着能送人的好東西,念叨着禮輕情意重,放了點碎銀子在天蓬手裡。

天蓬終于感受到了久違的兄弟關懷,心中暖流陣陣:“過去了,過去了。總之,他讓我來幫張爺,我就把破屋留給他修了。”

“不錯,天道輪回,正該如此。”三人都舒了口氣,重新拿起瓜子。

一陣風過,地上的幹草和瓜子殼不時随着風翻飛。鬼斧望着腳下,須臾,問了聲:“你們覺得怎麼樣?”

神工聳聳肩,“三個時辰,還算能忍,不過也就這樣了。”他捏起一片瓜子殼,彈指射向賊人右腿,三人眼見着他右腿抽搐,腹部也跟着起伏了一下,又開始假裝昏迷。

鬼斧歎服:“我有這等耐力,何愁背不下《尚書》。”

“打賭?賭他還能忍多久。”

“兩天沒問題。”

“去,我不想連嗑兩天瓜子,你們真是日子太好,過得安逸了,要知道有舒有張方能養生。”

“酗酒的人,沒資格談養生。”

“又來!你這麼會養生,去當禦醫算了。”

“不稀罕。”

“我說,這樣傻等,何時是個頭?”鬼斧提議,“太慢了,幹脆把人放走,我們就跟着他,看他回哪裡去。”

神工贊道:“你不妨說得再大聲點,這樣不止他聽見,張爺和燕大人都聽見了。”

鬼斧“噗”地吐了兩片瓜子殼,不言語了。

195、

三天後的夜裡,龔叁焦房中果然來人了。他渾身籠罩在迷煙裡,揮揮手就藥倒了一片。他取出一粒藥丸,正要放入龔叁焦口中,暗處忽然飛出三支短箭,一支沖着藥丸,兩支沖着那人的心口、咽喉,迷煙人身手極好,瞬間閃身躲過,竟不還手,眨眼便消失了。

方叔益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再來,“奇怪,那藥沒喂進去啊,他們就這樣放棄了?”

“你在這裡守着,”張莫從角落起身,“事情有些不對,我去報告大人。”

黑暗中,方叔益擡手對着他胡亂一拍,也不知拍到了哪裡,軟軟的,聲音清脆,“曉得了,快去。”

張莫去時,正碰見天蓬。他将今夜的怪事一說,天蓬便道:“柴房裡也來了一個,原來他們是兩棋同出。張爺,我也是為這事來的。”

張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天蓬道:“那賊人不見了。也是一個身上有迷煙的人來将他劫走,我與他過了幾招,那迷煙被他捆在腰上,被我奪了,滅後聞着有些爛糟酸衣泡水的味道,沒準是大人說的‘誅舌’。我剛剛已送去給方軍醫了。”

燕一真奇道:“有你們三個高手坐鎮,怎麼還有人能将他擄走?”

天蓬看兩人臉色,一時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張車前忽然道:“這麼看來,他說的倒是真,出任務的人需要定時報平安,這次未如約照辦,因此他的主子便知道他有難,直接來劫人了。這等嚣張做派,更不會是什麼小門小戶。”

說起對方的身份,燕一真便想起一事,拉了拉張車前的袖子,低聲道:“以往你寄信去,辄知雀不久便來。這次已過了三四日還沒有回音。我思來想去,難不成真的是……”

“未必,若是也無妨,”張車前卻道:“皇帝左右手互搏,這是最糟糕的猜測。往好處想,或許,這信被人攔下了,沒到正主手上。又或許,他要針對的另有其人,我們隻是誤入了别人的棋盤。”

“見過張大人,見過燕大人。”門外忽然響起孩童的聲音。

張車前定了定,淡聲道:“進。”

來人是林憬謙。

張車前眉頭皺起,“你這時候不該亂跑。”

林憬謙深深彎下腰去,向屋中各人見了一禮,“事情非同小可,我現在不說,恐怕永遠沒機會說了。今夜,我收到兩張字條,一張是姑姑的傳信,說自己一切都好,命我好自為之,無需挂懷。我看得仔細,的确是姑姑的字迹。另一張隻有四個字,‘約定作廢’。”

他話音落下的一刹那,整間屋子的氣流都凝住了,夜靜得吓人。林憬謙慘白的臉色映着月光,無一絲血色,他的聲音居然沒有絲毫顫抖,大概早就料到今天,此情此景已經在他腦海中預演了無數遍。

“我不知何時會出事,幸好,還能帶給大人一個好消息。這是我書童托人給我帶的生辰賀禮,比字條晚一刻鐘送到我手上。”

他展開一張帕子,攤在桌面上,小心撫平。這帕子經緯分明,金線竹絲交織其中,角落繡着竹節,迎着月色與燭火,似乎還發着淡淡的熒光,湊近了能聞到上面殘留的熏香。

燕一真坐直身體,有些遲疑地問:“你的書童,怎麼會有這個?——我的意思是,這似乎是宮内……的東西。”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地聽明白了,他說的是後宮。

此刻,就連對外人一向冷酷無情的張車前都有了一絲不忍。其餘人也在努力腹稿措辭,試圖能将安慰準備得更委婉一些。

而衆目睽睽之下,林憬謙竟是在場最灑脫的人,他點頭肯定了燕一真的猜測,“的确是宮内之物。我的書童如今是七皇子妃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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