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歡不是很想吃他買來的糕點,但蕭玉煙遞過來還是接了,給衆人分完,蕭玉煙想了想還是捏了一小塊吃了。
裴子喻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了些,開始嘗試搭話:“今日之事是我不對,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保證。”
沐清歡白了他一眼,蕭玉煙笑笑:“這事定下了嗎?”
裴子喻一路上都在擔心蕭玉煙日後再也不搭理自己了,根本沒打聽,但是顧清丞沒待多久就走了也沒留下吃飯,八成是沒成:“應該……沒有吧,顧小将軍都沒和我堂姐見上面。”
沐清歡情緒立馬好了起來:“不知道顧小将軍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蕭玉煙着實也有些好奇,他比自家親哥大上三歲,眼看着明年就要及冠,從沒見過他同哪個女子親近。
“誰知道呢,聽說連通房都沒有。”蕭玉煙随口說道。
沐清歡大驚:“莫非……莫非顧小将軍是……”
裴子喻不明所以。
蕭玉煙倒是聽懂了,朝她嘴裡塞了塊點心:“别瞎說!”
沐清歡拿掉點心,滿面愁容:“若他真是……那我可該怎麼辦呐……”
蕭玉煙無奈道:“你能怎麼辦,韓二公子還等着你過門呢!”
沐清歡捂住耳朵,憤懑道:“為什麼沐晨夕就能選擇自己喜歡的,我就非得嫁給一個被安排好的人!”
如今的韓夫人是韓大人的續弦,生了韓家二公子韓嘉與,安國公夫人與現在的韓夫人是手帕交,便給沐清歡定了這門親事。
蕭玉煙也不知該怎麼勸慰的好,看向裴子喻。
裴子喻說道:“雖然定的是娃娃親,但你二人也算是門當戶對,韓二雖比不上我,但也不算差。”
蕭玉煙:“……”
小桃:“……”
沐清歡:“……不要臉。”
蕭玉煙深以為然。
裴子喻不以為意:“事實如此。”
“清歡,要不你再試着和韓二公子相處一段時日,若還是覺得不合适就同他講明白,兩家一起商量着解決,韓二公子不像是不講理的人。”蕭玉煙思索片刻說道。
沐清歡覺得可行,她并不讨厭韓嘉與,老實說他人還算不錯,隻是覺得兩人不太合适,不想傷了他的面子。
天氣漸暖,在湖邊散步頗為涼爽,幾人用過膳說說笑笑往回走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一個小姑娘邊哭邊喊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正指揮着幾個壯漢拉着她往車上送,裴子喻疑心是歹人作亂擋在了蕭玉煙前面。
蕭玉煙皺眉道:“光天化日竟有人敢攔路搶人?”
沐清歡也吓了一跳,拉着蕭玉煙就打算跑。
蕭玉煙卻沒有要跑的意思,不顧二人的阻攔走了過去。
那女子早就司空見慣,還未等蕭玉煙走到面前就拿着手中的憑據上前幾步說道:“姑娘,奴家這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她親爹明碼标價将人賣給我們伎館,我們不過是來接個人罷了。”
蕭玉煙這才看到一旁數錢的中年男人,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之無關。
“姑娘行行好,咱們這一行也不容易。”那女子見她一身錦衣羅緞不敢輕易得罪,隻求放過自己一馬别給自己添亂。
中年男人把錢仔細收好後附和道:“對對對,是正經買賣!”
“買賣?這是你的親生女兒怎能将人随便賣了?!”蕭玉煙怒道。
中年男人一頭霧水,不懂她為何這般問:“這、難不成還得跟官府打個招呼?”
小桃隻覺心中苦澀,湊到蕭玉煙耳邊小聲說道:“主子,這種事在民間算不得什麼稀奇事,官府不會管的。”
被幾個壯漢抓住的小姑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想要掙脫,朝她求救道:“救救我!小姐!救救我!我不要去伎館……”
蕭玉煙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沖那女子說道:“你給了他多少錢?我給你。”
女子眼睛一轉,假意為難道:“姑娘有所不知,伎館現在缺人的緊,這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合适的若是帶不回去的話……”
“一百兩,夠不夠?”蕭玉煙這些年成長不少,自然聽出她是想多要錢,幹脆開了個價。
女子喜道:“夠了夠了!這是賣身契。”
那中年男子不幹了,罵道:“你才給了老子十兩,轉手就賣一百兩?老子不賣了!錢還你!”說着就去拉人。
裴子喻見狀給了他一腳,人直接飛出去三米遠。
中年男子當即捂着胸口大叫:“哎喲喲!打人啦!我的胸口好痛啊!站不起來了!”邊喊邊爬到裴子喻腳邊拽住他要他給錢。
蕭玉煙等人被他厚顔無恥的模樣驚呆了。
裴子喻甩了幾下沒甩開,嫌惡地說道:“有什麼話你上定遠侯府說去,我讓人好好招待招待你。”
中年男人一聽到定遠侯府愣了一下,又看了眼他的穿着打扮,定遠侯家的小公子名聲在外哪裡還敢訛人,當即捂住臉站起來跑了。
那女子也慌了神要将錢還給蕭玉煙。
蕭玉煙擺了擺手:“你收着吧。”
女子連連道謝和那幾名壯漢一起很快就跑的沒影了。
蕭玉煙咂舌:“定遠侯世子的名号竟這般好用。”
沐清歡點頭:“惡名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