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啊，我沒事，就縫了幾針而已。”孟栖梧又把頭發撥到前面，遮住傷口，“警察那邊怎麼說的？”

“李朝陽雇人想來教訓我們，交了罰金就出來了，打你的那個拘留5天外加4000元賠償。”沈沅湘看了眼孟栖梧大敞的衣服，替她拉上了拉鍊。

“這都雇人來打我們了還不拘留啊，不過那4000元什麼時候到賬，剛好我缺錢。”

沈沅湘歎了口氣，濃重的消毒水味充斥着她的鼻腔，令她有些不舒服，她起身，朝孟栖梧伸出手，“走吧，回家嗎？”

孟栖梧瞄了眼不遠處的女人，難為的看着她，“你的媽媽……”

“我會和她說的。”

聞言，孟栖梧也不再說些什麼了，牽住了對方的手，暖暖的，站起身來。

“你的手怎麼跟個冰塊一樣。”沈沅湘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無奈道。

“體寒。”

沈沅湘拉着孟栖梧往她那裡靠了靠，把兩人相握的手塞進了自己口袋，就向前走去，“先暖一隻手。”

“媽，時候也不早了，送她一起回去吧。”沈沅湘在陳語面前站定，淡淡道。

陳語瞥了眼孟栖梧頭上包着的紗布，點點頭，“怎麼傷的這麼重啊。”

孟栖梧禮貌的朝陳語笑笑，并沒有說什麼。

——

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學校的教育問題，那天晚上劉芳和李朝陽的班主任也被叫到了警局。

導緻周一兩人進學校，班級裡的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們。

南嘉和方遒見兩人進來，從座位上“騰”的起身，一個替兩人拿書包，一個替兩人拉開位子。

孟栖梧：……？

沈沅湘：？

孟栖梧今天是披着頭發來學校的，特意用頭發擋住傷口，不想太引人注目。

“我親愛的同桌和年級第一，你們沒事吧？”南嘉眼尖的瞥見傷口，大叫道：“我的天呐，你的額頭怎麼了。”

“我很好，我沒事。”孟栖梧推開擋在座位面前的方遒，就坐到位子上。

方遒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審視，“我聽說那個李朝陽問完話就直接放出來了。”

“是啊。”孟栖梧頭也不擡，拿起書包裡的書本就放到課桌上。

“不是，明明就是他先找茬的吧，這都不拘留？”方遒兩手撐在桌子上憤憤道，“真想打他一頓。”

謝各生拿了兩人的水杯接水回來，杯壁還帶着水珠的杯子被謝各生放在了桌上。

謝各生：“他被學校記了大過，做了勸退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