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程當時真的不是因為有了恻隐之心,一時沖動才幫他們還錢,時俊宇是他好朋友,所以他是打心底想要幫他,也沒想着讓他還。
蘇錦程:“不用了,我退你給。”
但他退了時俊宇又發了過來,而蘇錦程就是不收,時俊宇便道:“五萬塊錢也不少,你家也不是什麼億萬富翁,你哥掙錢也不容易,你快點收了。”
蘇錦知道他就算退了,時俊宇還是會再轉給他,他倆就會這樣一直來回拉扯,蘇錦程便道:“我知道了,一會兒忙完就收。”
中午快要到吃飯時間,蘇錦程被蘇賀言的助理林志叫去了辦公室。
蘇錦程進去,蘇賀言已經把要換的藥準備在了辦公桌上。
蔣萊叮囑過現在是夏天,藥一天換三次,才不容易發炎,蘇賀言知道蘇錦程忙起了肯定就顧不得了,于是定了時讓林助力去把人叫過來。
蘇錦程被剃成了寸頭,他的發質很好微微偏硬,被剃了短寸摸上去便有一點紮手,蘇賀言習慣去摸他的腦袋,那柔軟的手感不見了,還有點不習慣。
他又仔細端詳着蘇錦程的臉,蘇錦程長得很清秀乖巧,有頭發的時候是一個清清爽爽的陽光大男孩,現在被剃了短寸清秀柔和的氣質中曾加了一點剛毅,俊美的五官更加突出,于是整個人看起來好像不一樣了:“隻是剃了頭,怎麼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蘇賀言道。
啊?被他哥說蘇錦程心裡有一點失落:“是不是寸頭不好看?我好像不合适寸頭,頭發長一點才好看。”
蘇賀言:“誰說的不好看,很好看,怎麼樣都很好看。誰敢說你不好看?特别好看,很帥氣,你隻是一時不習慣沒有頭發,需要多适應幾天。”
蘇錦程卻沒有因為他哥誇獎而高興,反而更加愁眉苦臉地說:“你才沒有頭發呢。”
蘇賀言被他一句話說得差點笑了出來:“好好好,我沒有頭發,要不我也剪個寸頭陪着你?”
蘇錦程搖了搖頭:“不要,你是我的霸道總裁哥哥,總裁不能沒有頭發。”
蘇賀言笑了笑,都被他可愛的樣子把心融化了,要不是他頭上還有傷,一定會把他摟近懷裡狠狠在他頭上揉兩把。
換完了藥,蘇賀言就讓蘇錦程和他一起吃飯,但蘇錦程卻說:“我要去出去和俊宇一起吃,奶奶給我熬了雞湯。”
蘇賀言:“那是别人的奶奶,你叫得那麼親熱?”
蘇錦程:“因為我很喜歡她們啊。”說着就轉身:“哥,我走了。”
“回來。”蘇賀言叫住了他:“把菜拿一份走。”
于是蘇錦程又上前去把菜裝進了袋子裡,提着走了。
蘇錦程回到辦公室,時俊宇已經把菜都熱好了,他今天帶了兩份飯來公司,雞湯是夏雲小火慢炖出來的,菜是時書良精心做的,看着就很美味。
他見他蘇錦程回來又提着一袋着菜便道:“你怎麼又買菜了?我這裡有好多,我倆可能都吃不完。”
蘇錦程一邊說一邊把菜往桌上擺:“沒事,我們多吃一點。”
都到了中午,時俊宇轉給蘇錦程的錢,他還是沒有收,時俊宇便再次提醒他,蘇錦程還是拖延道:“不急,我晚上回去再收,再轉給我哥。”
但二十四小時候錢又退回到了時俊宇的賬戶,時俊宇就這樣連着給蘇錦程轉了好幾天,都被退了回來,他見蘇錦程的态度很堅決,便也不再堅持了:“就當你借我的,我以後再慢慢還你。”
蘇錦程:“那我給你記着,等你掙錢了,你再還我,那時候我一定會收的。”
時俊宇:“我給你寫給借條。”說着就拿出了紙筆寫好發給了蘇錦程。
*
蘇賀言這次說不讓蘇錦程和時俊宇單獨來往,便就沒有向往常一樣心軟放縱他,這次蘇賀言實行得很嚴格。
每天下班就給蘇錦程打電話,讓他立馬去停車場找他,無論找什麼借口都不得多耽擱一分鐘。
到了這個周末,夏雲又讓時俊宇叫蘇錦程去家裡吃飯。
時俊宇也想蘇錦程過來,這樣他周末也就不孤單了,也很樂意給蘇錦程打電話。
蘇錦程接了時俊宇的電話,也打算去,但他就在他即将要答應的時候,蘇賀言在一旁咳嗽了一聲。
蘇錦程又隻能改口說他這周末有事不去了。
挂了電話,蘇錦程開始抱怨他蘇賀言:“哥,你也管得太嚴了吧?我都沒有自由了。”就抱着手臂假裝很生氣坐在了沙發上。
蘇賀言:“你要吃什麼,我不能給你做嗎?非得去别人家吃飯,怎麼嫌棄我做的飯不好吃啊?”
蘇錦程:“我哪有嫌棄你做的飯不好,我哥做的飯最好吃了。”隻不過比起時俊宇爺爺奶奶做的要差那麼一點,但他不敢說,他怕蘇賀言的撓人大法:“那是因為奶奶邀請我去,俊宇也想去我去找他玩兒,我總不能讓他們失望吧?人總要有朋友的吧,哥哥?”
蘇賀言才不理他的歪理:“這個暑假的周末,你數數你在家裡呆了幾天?我現在沒有時俊宇重要了是吧?”
确實如蘇賀言所說,這個暑期他去上班了,本來時間就不多,大多周末的時間還都給了時俊宇,确實沒怎麼陪他哥。
蘇錦程自我反省了一下,然後道:“我哥當然最重要了,我不去了。”說着就去抱住了蘇賀言的胳膊:“哥,你給我做蛋糕吧,好久都沒有吃你給我做蛋糕了,好想吃我哥做的蛋糕啊。”
蘇賀言适才有點陰郁的心情,才又被身邊的小太陽照亮了:“想吃什麼口味?”
蘇錦程:“今天想吃草莓口味的。”
蘇錦程就纏着蘇賀言教他做蛋糕,但蘇錦程确實好像對廚房沒有什麼天份,反而搞得蘇賀言手忙腳亂,慌裡慌張,蘇賀言就隻讓他在旁邊看。
到了要裱花的時候,蘇錦程又非得讓蘇賀言教他,蘇賀言便用雙臂把他圈在懷裡,手把手教他裱花,其實力道和手法都是蘇賀言在控制,蘇錦程隻起了一個造型的作用,所以最後裱出來的花沒有一點瑕疵。
蘇錦程便以為他今天總算學會裱花,捧着精美的蛋糕向他哥炫耀:“哥,我做好蛋糕了。”
蘇賀言也不拆穿他,隻一味鼓勵:“嗯,做得很不錯,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