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的恣意妄為,更加的陰鸷殘忍。
“裴經理對裴董忠心耿耿,不知道這幾天有沒有去醫院看望過裴董。”
總經理猛地擡頭,心裡大駭,差點癱軟在地。
“我……我……”他下意識想辯解,可一對上裴伥的眼神,心裡的防線就瞬間被瓦解。
“我……我錯了,裴伥……不……裴總……”
總經理抖地站不住,兩腿一軟就要跪在地上。
裴伥靠着椅背,沒有說話。
總經理渾身都是冷汗。
“裴伥……裴總,我錯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我不會再出賣你了,隻要你放過我……”
總經理連忙跪倒在裴伥的面前,樣子卑微又醜陋。
裴伥換了個坐姿,抽了口煙,眼神淡淡地說:“裴經理之前是怎麼做的,之後就怎麼做。”
總經理有些茫然地擡起頭,不明白裴伥的意思。
“不明白?”裴伥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明白!明白!”他連忙低頭。
隻是他不懂裴伥這麼做的意圖。
但他也不敢多問。
現在他已經深刻明白,無論他站在哪邊,他都隻是一顆能被随意處置的棋子。
空氣冰冷而寂靜,總經理咽了咽口水,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啧,怎麼連個煙灰缸都沒有。”
聽到裴伥的話,總經理小心翼翼地擡起頭,卻見裴伥正眼神幽冷地看着他。
他心下一抖,試探地擡起手,下一秒,滾燙的煙頭立馬灼穿了他的皮肉。
總經理疼的臉色扭曲,卻連一聲都不敢吭。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孫特助和金助理也紛紛後背一涼,僵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好半晌之後,總經理顫顫巍巍地離開。
孫特助依舊看着總經理的背影回不過神,金助理碰了碰他,他連忙收回視線,卻意外瞥見了裴伥耳下的痕迹。
那不是之前用膠布欲蓋彌彰的牙印,而是一個紅豔豔的正在盡情綻放的吻痕!
孫特助猛地呆立在原地,金助理瞥了他一眼,見他失了魂,一腳踩了下去。
尖銳的高跟鞋差點把孫特助的腳趾踩斷,他尖叫出聲,卻見前方的裴伥正眼神幽幽地看着他。
孫特助臉一白,連忙把聲音忍了回去。
“孫特助。”
“是。”孫特助滿臉冷汗地低下頭。
“我想要一塊可以滿足日常通訊的手表,最好,還有監控和定位的功能。”
“嗯?”
正思考該怎麼挽救的孫特助愣了一下。
對上裴伥的眼神,他連忙回神,“好的,我這就去辦。”
他轉過身,像個一瘸一拐的鴨子慢騰騰的往外走。
“等等。”
裴伥看了眼孫特助,沒什麼情緒地說:“算了,我親自去吧。”
孫特助:“……”
——
從未見裴伥對一塊表這麼上心。
不僅往後推遲了會議,還推掉了所有應酬。
看到裴伥将定制的手表拿在手裡時露出的笑容,孫特助和金助理都難掩震驚。
之前裴伥面對裴經理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現在裴伥臉上的笑容讓他們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們都感覺到,裴伥身上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裴總,皇冠建材的鄭總想要和您見一面。”
“不見。”
裴伥放好手表,拿起外套起身離開。
秘書小姐和兩位助理面面相觑,都不約而同地看了眼時間。
現在還不足六點,裴總居然就要下班了!
他們臉上都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孫特助還往外跟了過去,可沒跟幾步,他就愣愣地停在原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而他們再震驚,都不如司機先生震驚。
他親眼看着裴伥去花店買了花,看着裴伥迫不及待的下車離開,看着捧着花的裴伥走向别墅的腳步是這麼急切又雀躍。
好像别墅正有誰在等着他。
别墅裡當然有人在等着裴伥。
哪怕隻是分開短短幾個小時,那種燒心灼肺的感覺都快要讓他們難以承受。
裴伥幾乎是一路小跑進别墅,大門剛打開,一雙蒼白的手就将裴伥用力抱緊。
裴伥踮起腳吻上那張唇,喘着氣說:“秦意和,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