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堯急速後退,退到窗邊,丢下一個煙霧彈逃了出去。臨走前喊道:“鸢兒等我,我會來接你和孩子的!”
“你們站着幹嘛,還不快去扶德妃娘娘起來!”管愛蓮轉身對身後的婢女怒斥,将‘德妃’二字咬得很重。
柳知鸢惱怒,卻也知道這時候不是鬥嘴鬥狠的時候。她低着頭,垂着眉,眼裡不停的往下掉落眼淚。她被管愛蓮身邊的婢女扶起,接過她們手中的衣服她裹住身子。
聽到花堯的話,如遭雷劈。
顧不得身上衣服沒穿好,連忙跪在地上,抽咽道:“皇上明察,臣妾不認識他!”沒有再哭,完全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動人姿态。
葉榮榆盯着花堯離開的方向,這人不會是柳知鸢私下相會的那人,會是誰?
在柳知鸢進宮以前,顔如卿送來的關于柳知鸢的信息上面,有說柳知鸢有位心宜之人,而這人和其相會都相當隐秘,她多次讓人盯着,可都無法将這人揪出來,原本想着在肖銘钰大婚那天,特意帶柳知鸢出宮,将其留在宮外,就是為了讓柳知鸢去相會那人,沒想到還是沒抓到。
不過這也不要緊了,剛才那人說的話,夠治罪了。
“愛妃受了驚,起來吧,去把衣服穿好!董來,去宣太醫,給德妃看看,可是受了什麼驚吓!”葉榮榆語氣平淡,臉上毫無波瀾,讓人看不出情緒。
柳知鸢卻感受到,這似乎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她知道,葉榮榆是忍着怒火沒發作,請太醫,就是為了證明那人說的話。
不一會兒,有侍衛過來禀告,在隔壁的耳房發現了幾名宮女和侍衛,全都昏倒了。
葉榮榆點點頭,不一會兒便有宮人送上茶水,“蓮妃,坐!”
“謝皇上!”管愛蓮癡迷的看着葉榮榆,覺得這人怎麼看都看都不夠。
尤其是在她寝宮的時候,她的第一次,皇上對她極其溫柔,生怕自己傷着了。第二日醒來,百子千孫巾上沒有紅,她害怕皇上以為她不是閨閣女子,連忙請罪,皇上隻道是她昏睡的時候将她全身洗過了,百子千孫巾也換過,她才松了口氣。
從那時候起,她就認定皇上是喜愛她,因此沒少在妃嫔們面前顯擺。
“皇上,德妃姐姐一向潔身自愛,以前沒進宮就……這次肯定是被那賊人強迫的,您可千萬不要怪罪于她!雖說這傳出去不好聽,可到底她也是太傅大人的寶貝……“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看葉榮榆的臉色,見對方沒有斥責自己的意思,她的話鋒轉開。
“那賊人也真是可惡,居然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和德妃姐姐做這等子腌臜之事,皇上您抓到他,定不要輕饒了他!”
葉榮榆挑眉看向她,小姑娘真是有意思,開始雖是求情,卻處處點火,暗指柳知鸢有恃無恐,後面倒是義憤填膺,卻不幫德妃求情了,那意思就是德妃已經被賊人玷污。
“按蓮妃說,朕要怎麼處置德妃才好?”葉榮榆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當然是誅……”意識到不對,管愛蓮趕緊閉了嘴,她可沒說要處置德妃啊,雖說她是巴不得德妃倒台,但也知道這不是她能說話的份兒。
況且,皇上要如何處置一個人,哪裡用得着她一個宮妃插嘴。
“皇上,德妃姐姐可能是冤枉的……”
“什麼是可能冤枉,蓮妃妹妹?”管愛蓮的話沒說完,柳知鸢已經穿戴好從裡面出來了,狠狠地剜了一眼管愛蓮,面向葉榮榆時,立馬換上委屈不已的神情。
“皇上,臣妾好好的在宮裡沐浴,本想一會兒去伺候您,可那賊人居然迷暈婢女和護衛,闖了進來,臣妾呼救無人應,打又打不過,這才讓那賊人……”說到這裡,柳知鸢已經跪倒在地,泣不成聲,滿臉挂着淚水。
葉榮榆上前将她扶起來,溫聲道:“愛妃不必自責,朕沒怪你,快起來!等太醫來給你看看!”
聽柳曉來報,柳知鸢這個月的月事還沒來,加上剛才那人走時說的那句話,葉榮榆已經有了主意。
柳知鸢順勢倒在葉榮榆的懷裡,頭碰到對方硬邦邦的胸膛,覺得有些奇怪,皇上的胸膛似乎硬得有些不對。但她也沒做深想,大概每個人不一樣吧。
“皇上……”嬌軟的聲音,簡直是要讓人軟到骨頭裡才好。
可惜葉榮榆是個沒風情的人,推開她,讓她坐好。“愛妃,可是哪裡不舒服?”
現在對你多溫和,等會兒就有多狠。
還沒等柳知鸢回話,安太醫和秦太醫提着藥箱匆匆趕來,葉榮榆免了他們的禮,“給德妃娘娘看看,朕剛才見她臉色不好!”
自然不好了,被皇上抓到自己和别的男人在寝宮糾纏,臉色還能好?
葉榮榆在管愛蓮和柳知鸢身上來回看,覺得女人間的鬥争可真是一點兒也不比朝堂簡單。
秦正給柳知鸢把了脈,眉頭皺緊,擡眼看向一旁的葉榮榆,見她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的樣子。
皇上這招好陰險!
他起身讓了位子,恭敬道:“安太醫,您老看看!”
安太醫回禮,上前把了脈,不一會兒,起身跪到葉榮榆面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這是喜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