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回到自己的房間,燈還沒有亮,老遠就看見屋内坐着一個白衣長發的人。
給他吓了一跳。
溫東隅眯着眼睛看清楚作者的究竟是誰,微微驚訝了一下,随後輕聲道:“師尊在我房間幹嘛呢?這麼突然有點……”
溫弄溪直截了當,“你什麼時候去曆練?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當徒弟嗎?”溫東隅問道。
這都哪跟哪啊。
溫弄溪直覺他不想帶自己去,他已經打通關了,自然是不能再去的。
“我想要看你表現如何。”
溫東隅腦袋懵了又懵,“不是,你要看我表現幹嘛呀?我打到第八關了,表現還不好嗎。”
溫弄溪抿了抿唇。
“你帶不帶我?”
溫東隅覺得對方簡直是小題大作,“不是你不去管你那個新徒弟,你要跟我去曆練幹嘛呀?很忙的好不好?我每天。”
溫弄溪哦了一聲,狀似毫不知情的模樣,“你這幾天都在好好曆練嗎?”
溫東隅心虛了一下,“那倒是沒有呀。”
“你帶我去曆練的話,我就不告訴别人。”溫弄溪直直看着溫東隅,用最淡定的表情說出來,最令溫東隅匪夷所思的話。
溫東隅:“……”
不是。
我瞞的就是你呀,你都知道了我還瞞誰呢?
“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溫東隅嘗試用對方的思路來理解對方。
“你下山幹嘛了?”溫弄溪問他。
“我下山那肯定就是有事情啊。”溫東隅覺得溫弄溪管的實在是太多。
“再問你一次,帶不帶我?”溫弄溪直截了當。
溫東隅反骨給他整上來了,自己去曆練,本來就卡關,現在溫弄溪還來威脅自己。
把溫弄溪放在他身邊,他以後還怎麼偷懶呢?
溫東隅這次非常有骨氣,打定了主意不答應,“當然不了。”
結果下一秒劍光劃過。
溫東隅心态已經非常平和了,他現在已經能接受溫弄溪美麗的精神狀态,眼眸微垂,看了一眼自己脖間抵着的鐵劍。
“我覺得答應也不是不行。”
隻見得溫弄溪伸了一下手,把他挂在腰間的東西拿了過來。
是一隻小的竹筒,上面還懸挂着紅繩。
“你别打開他。”溫東隅難得着急起來。
但是溫弄溪偏偏不信這個邪,他直接單手拔開了,隻見裡面什麼都沒有。
溫東隅:“……”
他内心裡嘶了一聲,覺得自己今天大概率是死期将至。
溫弄溪有點疑惑,“你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呀。”
溫東隅:“……”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他有病嗎?裝個空竹筒在身上。
他剛剛看見那顆小的蟲子順着溫弄溪的指節爬了進去。
而大的——
在自己身上。
溫弄溪還在問他,“你個空竹筒,有何看不得呢。”
溫東隅咽了一下口水,覺得要不然還是不說了吧,否則以溫弄溪的精神狀态,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或許是我記錯了吧。”溫東隅沖着溫東西笑了笑,試圖掩蓋住自己心底的不踏實。
他心想自己都不一定買到正版的蟲子,何況這個蟲子價格這麼低廉,或許是假的呢。
溫弄溪拍了拍他。
“那行吧,就這麼說好了,你記得明天帶我去曆練哦。”
溫東隅現在完全不敢說話,他有點心虛,難得很老實地點了點頭沒有還嘴。
還是讓溫弄溪感覺有點意外,多看了他幾眼。
溫東隅不敢多說。
他心想先不告訴了吧,至少溫弄溪還能少生他一天氣。
***
溫東隅夜裡壓根就沒睡着,他早上起了個大早,原因就是不敢惹溫弄溪再生氣。
害怕他新仇舊賬一起和他算。
結果溫東隅起了個大早,周圍的人看見他均是議論紛紛,他還以為是自己起的太早讓他們覺得有點不适應了。
結果還有驚恐的表情。
溫東隅不淡定了。
怎麼怕我起太早了卷死你們啊。
他掐了一個訣偷聽了半天,摸索出來大緻的内容。
溫東隅開始驚恐起來,怎麼回事。
不是啊,他就離開了幾天,到底是誰到處傳謠造謠說他已經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