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幾個貴家女娘聽了萬萋萋一言,當場忍不住偷笑起來。
“你……”縱使王姈生了一張利嘴,此時也被萬萋萋揶揄得無話可說。
座上的老王妃隻關心自己的寶貝孫女兒,隻見裕昌郡主已經哭得整個身子都癱軟在了地上,直把老王妃的心肝都揪起來了。
“你們幾個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是如何落到了水裡?裕昌,你且說說,今日老身定要為你做主。”
座下的蕭元漪等人聞言,不由心下有些不适。蕭元漪擔憂地看向程少商。
此時,嬌弱的裕昌郡主已經哭得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王姈看着裕昌這副糯叽叽的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實在不是對手太強大,而是隊友過于爛泥扶不上牆。
“回老王妃的話,我們幾人原本見那池子中有魚,便在一旁觀賞,誰知程少商突然跑來,從懷裡掏出個東西,噴到我們眼睛裡。我們當下實在是疼痛難忍,結果又被她踹進了水裡。”王姈氣鼓鼓地道。
“哎!我說你要誣陷别人也動動腦子好嗎?少商妹妹與你無冤無仇,怎的會突然跑去作弄你們幾個。再說了,就算你的眼睛看不見是真的,你又怎知踹你的人是少商妹妹?你看看你這身衣裳,幹幹淨淨,一個腳印都沒有。分明就是自己貪玩掉下水去的,休想攀扯少商妹妹!”
程少商踹她們時,早就脫了鞋,因此這幾人身上,根本不會有被踹過的痕迹。
王姈聞言氣急敗壞,一想指認别人确實是需要證據。
“那個噴水的東西!她身上現在肯定有那個噴水的東西!”
樓缡聞言也是眼前一亮,立馬支起身來,道:“對,對,她身上定有那噴水的東西!”
何昭君漠然坐在角落,一語不發,眼觀鼻,鼻觀心。
萬萋萋沒有親臨現場,自然不知道具體情況,當下有些擔憂地看着程少商。
程少商極委屈道:“老王妃明鑒,我确實是看幾位阿姊落入水中,心下着急喊了人,可絕不曾推人下水,更不可能有什麼噴水之物啊!”
“到底有沒有,一搜便知!”王姈梗着脖子道。
“嘿!好你個王姈,我少商妹妹清清白白,憑什麼你說搜就搜啊!”萬萋萋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王姈的鼻子開罵。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既她沒做下此事,又怕什麼搜身!”王姈冷笑道。
今日便是程少商當真毫無罪過,這身一搜,也是折了她的氣節去了。
“王妃,此舉不妥!”座下蕭元漪再忍不住,“縱然小女頑劣,但此乃郡主生辰,來的都是些未嫁的小女娘,若是有人無故搜身,以後誰還敢接受郡主的邀請?”
汝陽老王妃默了一瞬,看着自己的寶貝孫女,猶豫了一下。
“裕昌,這個事情,你怎麼看?”
哭得沒勁兒的裕昌此時已經緩了過來,心知祖母這是要為自己做主,加上平日本就被驕縱慣了,隻想着要出了這口惡氣。立即豎起了纖纖細指朝着程少商一指,道:“就是她,拿了個怪東西噴我們,導緻我們跌到水裡了。”
裕昌郡主這話頗有些意思,她指認了程少商噴了她,卻因眼睛看不見,被默認了被人踹下水之事,隻當是自己眼睛看不清,跌落了水。
汝陽老王妃聽了這話,胸口的火氣蹭蹭直冒,立馬毫不客氣道:“來人,給我将這個……”
“淩将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