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見何昭君情緒好了些,這才又将人抱了起來,往室内走去。
到了寝房,文子端将何昭君輕輕放在床上,見何昭君仍然摟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便笑道:“如此舍不得我了?”
何昭君氣得悶哼了一聲,伸手就捶在了他胸口。
文子端伸手握住,低頭吻了吻,柔聲道:“都已晌午了,該用膳了。”
何昭君伸手将文子端一推,轉身滾進了被褥中,她急亂地将被子蓋住了臉,背過身去,不再理會文子端。
文子端見着何昭君這模樣,實覺可愛至極。于是,傾身将滾到牆角邊的何昭君又抱了回來,連人帶被地摟着,哄了好是一會兒。
傅母和飛星将桌上的午膳熱了又熱。見着太子如此耐心自家女公子,傅母不由心下十分慰藉。何昭君她本就視若己出,當初得知要嫁予太子時,她十分擔憂,都說當今太子殿下是個冷面無情的厲害人物。哪知,也不過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傅母高興,飛星自然也跟着開心。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太子才施施然走了出來,揮手令所有的仆從退下。又折身将好不容易哄好了的何昭君牽了出來。
此時的何昭君臉頰泛着紅暈,一雙眼睛濕漉漉的,還含着氤氲的霧氣,纖細嬌嫩的脖頸上,幾處十分明顯的……
文子端看着看着,便覺喉頭有些發緊。他趕緊強令自己轉了目光,拉了何昭君坐下用膳。
用過膳,有侍衛來報。知文子端有公務在身,何昭君便趕緊讓他去了書房,自己則草草吃了些,便想回屋歇息。
飛星進來伺候更衣。何昭君心中惦念着程少商,想趁着明日文子端上朝了,自己便自行偷偷去看看程少商。姐妹二人本就許久未見,自是有許多體幾話要說。她一邊囑咐着飛星,一邊自行整理着衣袂。
一旁的飛星看着何昭君,欲言又止……
“飛星,怎麼了?”何昭君見飛星吞吞吐吐的模樣,不由停下了動作。
飛星漲紅了臉退在一旁,露出了身後的銅鏡。
何昭君略一皺眉,湊近一看,隻見銅鏡中的自己,脖頸處一片青青紫紫。
難怪……
何昭君深吸一口氣,當真是又氣又惱。她就道這人怎的突然轉了性,如此輕易地就放過了她。原來,這坑竟是挖在了這裡!
這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位置都頗高,便是穿了束領的内襟,稍一動作,也能看見。
看來,明天就去看程少商這個計劃是必須要取消了。
“去拿幾個水煮蛋來吧。”何昭君恨聲道。
飛星得令,趕緊退了下去。
待文子端辦完了公務,已入夜。
深秋的夜來的格外早些,文子端跨步進院的時候,何昭君已經用過晚膳了,飛星幾個人正在收拾碗筷。
文子端愣了愣。往日裡,何昭君無論多晚總是等着他的,以至于他有要事不能歸家時,總會特意差人回家告知一聲。
“已經用過膳了?”文子端走進屋,笑着問何昭君。
何昭君此時低着頭,正對着燈光繡着什麼東西。
“嗯。”何昭君頭也不擡地應了一聲。
文子端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
傅母見狀,心下了然,上前道:“太子妃特意叮囑了奴,竈上還熱着菜。現下給殿下端來吧。”
文子端面色稍霁,點了點頭,便朝何昭君走去,自她身側坐下。
何昭君撇了撇嘴,往旁邊挪了挪。
文子端見狀嗤笑一聲,雙手攬住何昭君的腰,不讓她再動。下巴輕輕搭在她肩上,柔聲道:“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