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雲深穿的黑色同款,沉默了一會兒:“可是對面就是先做出來了、打了預告,比我們要先上市。”
“數據有洩露嗎?”安誦問。
蒲雲深将他的咖啡奪過來,放在自己身前的桌上,語焉不詳:“可能有,對面和我們,連畫面的配色都一模一樣……不許喝咖啡了,一天隻能喝半杯。”
安誦沒想到講着講着話,自己就突然被管了一句,鹌鹑一樣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兩天前,嘉禾上市了新遊戲的宣傳畫,赫然和他們核心劇情的宣傳畫一模一樣,兩個腦子都想不出來一模一樣的畫面,兩個公司宣傳畫愣是做成一樣的了。
四周氣氛冷凝,每個人都想到,可能還會撞更多。
但安誦臉上沒有太多焦慮。
蒲雲深制定了兩套方案,一套是plan A,完全沿襲了他上輩子做遊戲使用的數據;一套plan B,由安誦帶着另一批設計師創作的支線,因為他身體總不好,進展得要比A計劃緩慢一點,但關鍵時刻也能頂上去。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洩露的。
午餐是在公司用的,臨近月底還有十幾天,卻出了這檔子事,朗誦這邊沒幾個有心情吃飯。
安誦:“還有我呢,我這邊的線也能頂上,阿朗,你别太急。”
蒲雲深沉凜的面容透出思索,擡眸,掃了一眼安誦雪白清麗的面容,道:“月底不上線了,先查查怎麼回事,我們也有版權,先不要急着趕你那條線。”
安誦怔了怔。
蒲雲深說:“不行,安安,你會很累的,你的病本來就沒完全好,做這種東西特别費神,再趕工作人就熬沒了。”
他摟住安誦細瘦的手腕:“不要想這件事了,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此前也經曆過比這更棘手的事,知道該怎麼做。”揉了揉安誦的太陽穴,“不要再想了。”
他最後悔的就是今天把安誦帶來了,還讓人全部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