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說話我可挂電話了?”
“你不知道我是誰?”對面終于說話了,聲音悶悶的。
“哎呀,段總啊?我都離職了,怎麼還給我打電話?”
“張桦怎麼樣了?”
段浠沒有跟他客套,直入主題。
“她的隐私,我不能未經允許就說了吧。不過她怎麼樣,和你有沒什麼關系?這樣,多少有點冒犯吧。”
回複他的依然是沉默。
“實在不行,等她醒了,我問問她願不願意讓我當這個傳話筒?”
“甯淩,你想死嗎?動動手指的事。”段浠冷冰冰的冒出來一句話。
“想啊,可想了,但是我還有一個夙願沒有完成,所以現在還不能死。”胡歡歌笑出來聲,“不要說她現在正在休息,就算她睡醒了,你覺得她惜得分你一個眼光嗎?”
“昨天外面這麼冷,為什麼要帶她在外面呆這麼久?她是狀态不好,你是腦子不好嗎?”
胡歡歌滿不在乎的撓撓臉,轉身去廚房煮雞蛋,“張桦是個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段總,你憑什麼認為你的想法就是最優解?”
段浠摳着文件夾不說話,以前張桦也說過和甯淩意思差不多的話,他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他不會永遠都不知道。隻是張桦能說,不代表别人能說。
伴随着雞蛋進鍋撲通一聲,胡歡歌笑眯眯的戳他肺管子:“不過話說回來,張桦不讓你查她,你還查,就這麼喜歡動她雷區?”
“她跟你說了?她跟你說什麼了?”段浠慌亂片刻,但是很快就冷靜過來,“她不會跟你說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哈,那你還挺了解她。”
段浠聽出來了其中的陰陽怪氣,但是他不生氣,甚至有點開心,“甯淩,你的底細我一清二楚,我建議你,不入流的手段少用。”
“是嗎?那你覺得我都要餓死了,還會不會嫌飯馊?”
“好,那祝你多吃點。對了,告訴張桦,我請了十天的假,她可以不用急着回學校。”
段浠挂斷了電話,心情好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晃蕩,指尖輕點手機,露出屏保,是夏日午後巷子裡少女模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