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她走了過去。
敲敲車窗,沒有人應。
但裡面分明有人。
她歪頭笑了笑,好像是自嘲般呢喃了一句,“不願意見我就算了。”
張桦扭頭就走,胳膊卻被匆匆下車的人抓住了。
“我以為你會不想見我。”聲音低低的,似乎還摻雜了些委屈。
“我的确不想見你,但是你來了,我裝看不到嗎?”張桦轉頭看向他,“哦,當然,你可能隻是單純路過或者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不好意思,還請原諒我打擾你忙正事了。”
張桦的碎發被風吹着,時不時掃到她的眼睛。
段浠伸出另一隻手把碎發撩開,輕輕的撫上張桦臉頰那被馬克杯劃開的傷口。
傷痕很淺很淺,就算仔細看也看不大出來。
但是段浠覺得那道疤太紮眼了,紮眼的難受。
感受着段浠的摩挲,張桦沒反應過來他這麼做是因為什麼。
她隻是站在那,沒有動。
“沒有,你沒有打擾我,我是專程來看你的。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開心的,我開了一輛新車過來,我還以為你不會注意到我。”段浠收回那隻摩挲她臉頰的手,但另一隻拉着她胳膊的手變成了揪着她羽絨服袖口,帶着一絲讨好的意味。
真的很好笑,他們兩個人之間明明是段浠擁有着絕對控制權,他卻偏偏守着個委屈姿态。
“亮藍色,誰會不注意?”張桦說的不是問句,是個諷刺。
但是段浠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裝的,看着她說道:“對不起。”
一句話哽的張桦說不出來話了。
“停多久了?”
“九點多一點到的,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張桦把他的手推開,伸胳膊把手表露出來看了一眼,十點二十七。
袖口被攥的皺皺巴巴,她下意識理袖口,想把褶皺理平。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大禮貌,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奇怪的弧度放了下去。
“十點半了。”
“哦,一個小時左右吧。也沒有很長時間。”
張桦有點冷,想回宿舍,“有事嗎?”
“沒有,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