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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相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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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元年的農曆十月底,天上的驷星出現後又突然黯淡無光。天氣急劇變冷,人們都感受到了寒風的威力,紛紛開始去采買制作厚實的冬衣。喬蔓這才發現,在這個時代,軍隊并不負責衣物的發放,一切都得靠士兵自己籌備。孫策早在喬蔓着手置辦冬衣之前,就已經貼心地為呂範等一衆下屬準備好了冬衣,并派人送了過去。喬蔓暗自感歎還是現代社會好,國家強大社會保障力也好,但面對想辦法置辦冬衣的士兵,喬蔓也隻能暗自無奈,自己實在沒有那個資格要求孫策也為他們置辦。買冬衣得花不少錢,孫策為自己準備已經是很大的情分了,況且她自己也拿不出這筆錢去幫衆人。

養傷的這段時間,孫策常常往喬蔓的營帳跑,來了便不肯走,大有在此安營紮寨的架勢,還美其名曰方便喬蔓照顧他。有時,二人一同專心緻志地搗鼓青黴素,在一堆瓶瓶罐罐間忙碌;有時,棋盤一擺,黑白棋子交錯落下,兩人為了棋局鬥智鬥勇,互不相讓;還有些時候,他們就随意地坐着,天南海北地聊天。

孫策輕車熟路地邁進喬蔓營帳,幾步就跨到床邊,大剌剌地一坐,緊接着順勢向後躺倒,左腳大大咧咧地踩在床沿的木頭上,右腳随意地搭在左腳上,雙肘交叉疊放在腦後當作枕頭,那模樣,仿佛這就是他自己的營帳一般自在。“你說你都已經好得透透的了,還在這賴着。”喬蔓抱着臂,一臉無奈,眼中卻藏着幾分嗔怪。孫策嘴角一勾,露出個沒心沒肺的笑:“你這裡舒服,還有你這麼有趣的人,可比我那冷冰冰的地方舒坦多了。”

“故意稱病,賴在帳内不出門,這可不是你孫伯符的作風”

“我若是說我傷好了,袁術定要我去為他打仗”孫策撇了撇嘴,話裡滿是不甘“袁術那厮,哪會在乎我手下這些兵究竟康複與否?他心心念念的,唯有讓我帶兵去為他沖鋒陷陣。可他也不想想,就我這一千來号兄弟,不少人還傷病未愈,帶着他們上戰場,跟去送死有什麼兩樣?他坐擁着大批人馬,自然不把我這點兵力當回事,反正死的不是他的兵,他又怎會心疼!”

喬蔓聽到他這麼說,歎了口氣,她松開抱着的手臂,從案上拿了些瓜子,分給孫策一些,一邊嗑一邊道“馬日?不是奉朝廷的命來安撫袁術嗎,咱們出發丹陽之前我就知道這個事了,怎麼現在他還沒走呢?”

“袁術不讓他走呗”

“啊,為什麼,他不來冊封袁術為左将軍的嗎?”

孫策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哼,袁術打的算盤可精着呢。他覺得自己已然手握大權,區區一個左将軍的冊封,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野心。他扣下馬日磾,一是想拿捏朝廷,彰顯自己的地位;二是打算從馬日磾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你是不知道,袁術那家夥先是找馬日磾借符節,說是瞧一瞧。”孫策滿臉嘲諷,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結果倒好,看完就直接揣自己兜裡,占為己有了!”他邊說邊搖頭,滿臉的難以置信,“也不想想,東西到了袁術手裡,誰還能要得回來?”

“馬日磾被氣得不輕,指着袁術的鼻子大罵他無君無父,一點規矩和道義都不講。”孫策接着說道,臉上神情豐富,模仿着當時的場景 。“我猜啊,馬日磾起初大概是念着袁術和朝廷有點親戚關系,想着他好說話,沒準還指望他能為光複漢室出份力,結果這下可被狠狠擺了一道。”

“可是,袁術要符節有什麼用啊”

“符節那是什麼東西?那可是朝廷權威的象征!”孫策音量提高,一下子把腿放下來,正正襟坐好,“有了這符節,調兵遣将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地方官員見了都得忌憚三分。袁術那野心勃勃的家夥,怕是想借此号令四方,擴充自己的勢力範圍,為他以後的圖謀做鋪墊。”

“可是他這麼關着馬日磾也不是個事兒啊,難道他要關一輩子?”

“他這是在立威,拿馬日磾殺雞儆猴呢。關不了一輩子,卻能借此彰顯袁術的實力”

喬蔓聳聳肩,反正她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心思一轉,轉而問“你叫伯符,伯是伯仲叔季,符就是符節?”

孫策一聽哈哈一笑,道“不錯。我阿娘生下我之時,父親已然在亂世中闖出一片天地,麾下集結了不少人馬,在那豪強并起的局勢裡,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符,象征着權力的憑證,是父親盼我日後能握緊權柄,順利接過他手中的大業,帶領孫家在這亂世中繼續開疆拓土 。再看仲謀,父親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他善用謀略,在複雜多變的局勢裡,精準地剖析利弊,為孫家的發展指明方向;叔弼的“弼”,意為輔助,盼他能像堅固的支柱一般,在旁全力協助,讓家族根基更為穩固;季佐的“佐”同樣是輔佐的意思,期望他全心全意,為孫家的繁榮添磚加瓦 。父親的心思,都藏在我們的名字裡,如今他雖已離去,但這份厚望,我時刻銘記,定要和兄弟們齊心協力,不負父親所托 。”

二人正聊着呢,帳簾一挑,一個身形高大、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大步跨了進來,聲音洪亮:“伯符!”

孫策聞聲,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幾步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熱絡道:“君理!可算把你盼回來了!”

朱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點頭應道:“嗯,我一回營就先去你營帳尋你,結果守衛說你不在。我又去找子厚,他說要是尋不着你,就來新來的随軍軍醫這看看,還真讓我找到了。”說着,朱治将目光轉向喬蔓,溫和道,“你就是喬蔓吧?”

喬蔓笑着行禮道“見過督軍校尉”

“你的事情子厚都跟我說了,小小年紀,如此英勇,可嘉可賀,以後必成大器啊”

“校尉過譽了”

“不必如此多禮,既然你是伯符的好友,以後便随伯符一起喚我君理就好”

“我從丹陽回來時君理正好被袁術派去了别的地方,直到現在才回來。”孫策向喬蔓介紹道“我父親死後,身邊隻有君理和子厚願意跟随我”說着,孫策看向朱治,眼神裡既有感激又有信任,“這些年,若不是有君理在旁出謀劃策,我真不知要走多少彎路。咱們一起曆經無數艱難險阻,那些日子,我至今曆曆在目。”

朱治擺了擺手,神色謙遜,“伯符,你這說的哪裡話。當年跟随孫将軍,他對我恩重如山,如今輔佐你,是我分内之事。咱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孫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喬蔓在一旁靜靜聽着,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忍不住問道:“君理這些年跟着伯符,一定很不容易吧?”

“亂世之中,哪有容易二字。做什麼都不容易”他又道“丹陽的事我聽說了,這回雖然兇險了點,但是袁術能還你兵馬也是好事”

“對了”朱治道“我來找你是因為剛從袁術那聽來他要迫馬日磾征辟你我為掾屬。”

“什麼?”

“我已經通知了程德謀等人,午後我們在你的營帳商議一下”

“好,正好我也有一好事要告訴你們,一會咱們就在我的營帳裡見”孫策又對喬蔓道“瀼瀼,到時候你也來。我先回去和君理聊聊”

聽到程普的名字,她總有些緊張,這些天她總是有意的避開他,她也清楚,這般刻意的躲避,或許早已被程普察覺。但是她害怕被他審視,害怕被他發現端倪。

午時喬蔓朝着孫策的營帳走去。沒走多遠,前方傳來程普和黃蓋的交談聲,她下意識放慢腳步。

“這些天,你不覺得伯符跟喬蔓走得太近了嗎?”程普的聲音低沉且帶着幾分憂慮,“雖說軍中添個軍醫是好事,可他倆這關系…”程普搖搖頭“伯符還處處護着他”黃蓋笑了笑,語氣輕松:“他倆年紀差不多,有共同話題很正常。自從孫将軍離世,伯符忙着四處征戰,估計很久沒和同齡人暢快聊天了。”程普哼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話是這麼說,可喬蔓來曆不明,誰知道她有沒有别的心思?伯符要是毫無保留,什麼都跟她講,萬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黃蓋拍了拍程普的肩膀,勸道:“老程,你别太擔心。伯符是個有主見的人,心裡門兒清,不會随便被人糊弄的。”

喬蔓站在不遠處,不自覺低垂了眼睛,她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去。

喬蔓進了營帳。孫策見衆人皆已到齊,雙手撐着桌面站起身來,朗聲道:“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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