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期,林久歌認真的寫完作業。開學,看到桌子上夾在本子裡的安全責任書,忘記帶回去了,幸好沒弄丢,她在家長簽字那一欄,簽上了林夜泷的名字。
牟允筝來到教室,看到她桌子上的安全責任書,開始翻書包,最後翻出了幾張,問:“一共幾張?”
“13張。”
牟允筝看了看手中的幾張紙,歎氣道:“完了,這下要抄寫了。”
“要不,你去講台上看看,有沒有剩下的。”
牟允筝把講桌上的責任書都拿來了,和林久歌一起篩選他弄丢的責任書,最後找完,隻剩下一張沒有找到,有把剩下的責任書放在講桌上,見時間還早,拿起筆和紙,照着林久歌的責任書抄寫了起來。
靳關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看着她和牟允筝的桌子上亂七八糟,瞪大眼睛問:“你倆這是打仗了?”
“沒,我倆好着呢。剛才找東西弄亂了。”牟允筝沒看她,隻是拼命地動筆寫。
“他在寫啥呢?”
“他在抄安全責任書,弄丢了一張。”林久歌收拾着桌子,問她:“你帶回來了嗎?”
“當然了。”靳關從書包裡拿出安全責任書,數了數,“太好了,一張也沒少。”
靳關拍了拍桌子,示意他們幾個都看他,語氣非常的生氣,說:“你們知道嗎?國慶的時候,我收到一個快遞,但是呢,我沒買快遞,我以為是誰給我買的東西呢,我就去拿了。那個快遞裡面有幾個花圈,就是葬禮的那種花圈,小的,還沒有我的手大。我從網上搜,說是收到不明的快遞是刷單的,我給扔垃圾桶裡了。”
江艾轍背後涼涼的,有些害怕,問她:“你吓着了沒?後續呢?”
她接着說:“買的那個人下午給我打電話,說是發錯快遞了。我說那是我的地址,她說是隐藏号碼導緻的,可是姓名也是我的啊。她說是給朋友買的禮物,問我能不能還給她。我說我扔了,去垃圾桶裡找一找,翻了一下午的垃圾桶,然後沒找到,大概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吧。”
“真是離了一個大譜。”牟允筝邊寫邊聽,都覺得那個人有些過分了。
她越說越生氣:“我說賠她錢,加了聯系方式後,她把訂單發過來,是PDD的訂單,可是我隻有TB啊。”
林久歌發出疑問:“那你賠錢了沒?”
“不然呢?”靳關恨不得當場拿到斬了她,“那個訂單上顯示,是洛麗塔的徽章那種東西。我又不知道那些東西,我還以為是葬禮的花圈迷你版呢,顔色老難看了,黃不垃圾的,不知道的以為我死了,給我上墳呢。”
“後續呢?”
“拉黑删除了。”靳關氣的都炸了,語氣十足道:“仨個破東西,一個十七塊九毛九,一個十八,買倆贈一。什麼破東西啊,這麼貴。那個快遞給我發消息好幾天了,我看到了都沒收。我心思着這不回學校了,我就看看是誰買的吧,結果出了這檔子的破事兒。都好幾天了,她朋友又不去拿快遞,這種破事兒還輪到我的頭上。你們說,這是什麼人啊。”
江艾轍給她指出錯誤,說:“地址信息是你的,她的朋友怎麼會收到取件碼呢?”
“她的朋友不知道,她買的她不知道?”靳關反問她。
“這麼說,也對啊。”林久歌安慰她,“那就是她做錯了,跟你沒關系。”
靳關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渾身發抖,自嘲道:“可是花了我四十塊錢呢!這算什麼啊!”
林久歌攤開雙手,無可奈何道:“那,算你倒黴。”
靳關瞪大眼睛盯着她,聲音發抖,冷聲說:“我謝謝你啊。”
“不用謝。”林久歌尴尬地回了一聲。
其他人也不敢說話,生怕惹到她。
“大家按照順序,上來交安全責任書,誰少了哪張提前說啊,這上面還有幾張,趕緊拿,最後沒有的,抄一份。”班長郁舒在講台上,扒拉着桌子,翻出幾張安全責任書。
“你快抄完了吧?”林久歌看着牟允筝奮筆疾書。
“快了,寫了大半了,你先幫我把這些交上吧。”牟允筝另一支手将安全責任書放在她的桌子上,“幫我分一分”。
“好。”林久歌拍了拍靳關,問:“一起嗎?”
“我也一起吧。”江艾轍拿着安全責任書和她們一起分。
三個人很快整理好,江艾轍交到郁舒那裡,向他說明了情況。正好,牟允筝将寫好的安全責任書交過來。
“挺自覺啊。”郁舒接過他手中抄寫的安全責任書,對班裡那些正在抄安全責任書的同學說:“你們看看人家,我還沒收齊,人家就寫完了,再看看你們。”
正在抄寫的同學,忍不住抱怨道。
——“快了,馬上寫完。”
——“我還有好幾張呢,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快寫吧,班主任馬上就來了。”
鈴聲響了,上課了,第一節是化學課。鄒笙走進教室,一手拿着課本,另一隻手拿着一把教學圓規,說:“安全責任書沒帶來的,站起來,沒帶寫了的不用站。”
底下站起來十幾個人,有的人站起來,筆沒停,仍在寫,有的人還有好幾張,擺爛了,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