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是你啊,雲雀恭彌。”
六道骸将手中的三叉戟幻化出,但卻并未擺出作戰姿勢。他隻是看着對面的來者,思考對方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雲雀恭彌微微昂首,随後挑眉,沖着六道骸輕嗤道:“我聽山本武說了。你的進度還真是慢。”
“kufufufu……我不認為你有說我的資格哦?畢竟我們之間對抗的物種并不一樣。如果你沒有什麼最新情報,那就請回吧。”六道骸的眉頭輕蹙起,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
雲雀恭彌冷哼一聲,道:“如果不是工作與鬥争因素,我并不想與你碰面,六道骸。這是從本世界那邊傳來的最新信息,看來總部那邊也有所行動了。消息是以reborn的名義傳給你的。”
說着,雲雀恭彌将手中的一個小型音頻存儲器丢給六道骸,六道骸接過垂首看了一眼,那上面刻着庫洛姆·骷髅的獨屬印記,确實是經過内部人員之手帶來的訊息。
六道骸收下存儲器,道:“那個門外顧問傳來的消息啊…kufufu…罷了,音頻我收下了。”
雲雀恭彌也不多說,轉身便立刻。但在踏出甜點店之前,雲雀恭彌頭也不回地開口道:“在你我雙方忙碌時,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已經在那隻小動物身邊了。”
六道骸怔愣一瞬随後迅速反應過來雲雀恭彌講這句話的目的,随後開口笑道:“那又如何?你以為你有比我更有優勢的地方嗎?”
雲雀恭彌卻似乎就在等待六道骸的這句話似的,在六道骸說出這句話之後,雲雀恭彌輕笑一聲,随後道:“但是,那隻草食動物已經想起關于我的事了哦。”
六道骸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握着三叉戟長杆的那隻手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加了些許力道。他待雲雀恭彌走後才回到店内,頗為不滿地自言自語道:“kufufu……沢田綱吉,真是沒良心。”
手中微小的音頻通訊器正在喊着‘請使用我’,六道骸眉頭微蹙,随後将音頻解碼轉換。看來這是reborn在某處收到的新消息,随後通過快線傳遞給庫洛姆·骷髅,讓對方進行加密後傳回。随後通過某種手法交給了雲雀恭彌。
随着音頻被解碼,一道女聲出現在屋内。聲線稍顯清冷,是庫洛姆·骷髅的聲音。
“骸大人,目前的現狀就是這樣。reborn先生目前在羅馬,因此本部這邊隻有了平先生與藍波。根據這個情況來看,或許reborn先生很快會回到西西裡。”
“除開這些之外,還有一項今日最後加上的情報,是與米魯菲奧雷的白蘭先生有關,也與吉留涅家族的尤尼小姐有關。因為消息倉促,所以沒能及時轉碼,骸大人,需要您本人親自轉碼聽。”
六道骸的眉頭微蹙,提起白蘭·傑索,他确實沒有什麼好的想法。但庫洛姆既然說出口了,看來消息還是比較重要的。
于是順着家族内部的密碼轉碼過後,尤尼的聲音出現在六道骸耳内。
随着尤尼的聲音出現,她開始講述一些事情。六道骸面上的神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就是這樣,所以,請您和白蘭聯手吧,六道骸先生。”
尤尼的聲音顯得如此溫柔又如此堅定。
這樣的說話方式,讓六道骸不可遏制地想起沢田綱吉。沢田綱吉也是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聲調,在十多年以來,總是能夠完美拿捏住自己。
沢田綱吉總是會在夏日的午後,稍顯怠惰地趴在辦公桌上,拇指輕輕點着躺倒在桌子上的金屬鋼筆的筆身。用着拇指蹭過鋼筆,随後百無聊賴地呼出一口長氣,沖着正在看報告文書的六道骸開口道:
“骸。請幫我拿一下那邊的方糖。”
六道骸總會故意裝作聽不見的模樣,垂下眼不去理睬對方。随後沢田綱吉便會輕笑一聲,又繼續開口道:“請不要裝作聽不見哦,我知道你的聽力向來很好。骸這麼強的人,解決我的這種小小苦惱應該算不上什麼對吧?”
随着報告文書的紙張發出些許沙沙聲,六道骸輕輕歎息一聲,随後側頭看向沢田綱吉,他道:“kufufufu……黑手黨已經狡猾到要讓一般民衆去做這種小事了嗎?”
“骸哪裡是一般民衆,分明是我的家人才對吧?”
沢田綱吉眉眼彎彎,透過金陽看向六道骸。
“你啊……”
随着輕歎被發出,方糖如約進入了教父的紅茶杯内。
六道骸瞥向沢田綱吉,對上了對方那雙寫着‘果然如此’的眼,他心下升起些許煩躁。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的煩躁并不是因為‘怨恨’或‘憤怒’之類的負面情緒。
回憶起些許片段之後,六道骸更加郁悶。尤其是想起雲雀恭彌說的那句沢田綱吉已經想起他了,但卻還沒想起自己。這些家夥怎麼都喜歡在跑道搶跑?
六道骸摁下結束音頻的按鈕,本以為這已經是最後了,卻沒想到在音頻的最後,還有白蘭的聲音。
“呀,骸君。真是許久不見,雖然你肯定并不想見到我,嗯嗯,我也是一樣的哦~”白蘭略微輕浮的聲音從那邊傳了出來。
六道骸方才舒展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嘛,先别急着關音頻。事關尤尼,很急。聽我說,骸君。如果我的這條訊息成功發給你的話,你在那邊的平行世界幫我留意那邊的‘我’。很有可能尤尼在那裡,一定要看好尤尼。同時,也一定要注意綱吉君。無論發生什麼,都别忘……”
音頻到此在最重要的時候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