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的身體僵在原地。白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留意這邊世界的‘他’,以及尤尼?尤尼難道來這邊了?如果沢田綱吉和尤尼同時在本世界消失不見的話,那本世界與這個世界的7?要怎麼維持?
看現狀,似乎隻有自己知道這個情報的樣子。雲雀恭彌似乎是沒聽過這個音頻内部的内容的。如果現在隻有自己知道這個情報的話,看來又要忙碌起來了……明明虛無空間的規律才摸索出一點。
窗外的樹因為一陣風吹過,落下了一片樹葉。但這片葉子是綠色的,并不是已經快要結束生命進程的枯葉。六道骸将這一幕盡收眼底,随後思索起沢田綱吉。
連健康狀況下的綠葉都能被風吹落,如果是枯葉的話,肯定自己就會掉落下去了。如果不趁現在還有些閑暇時間去一趟他眼前的話……
那還真是便宜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了。
想到這裡,六道骸收起音頻存儲器,随後隐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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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起來了嗎,十代目?”
獄寺隼人走上前,替沢田綱吉整理了一下衣領。沢田綱吉将脖頸向後躲避一下,随後稍顯局促。
“嗯……隻是感覺這裡應該有。”
“你的感覺是對的哦,阿綱。你手上本來是有一枚戒指的。隻是因為現在不在這邊,所以才沒戴。”山本武點點頭道。
沢田綱吉有些不解:“不在‘這邊’?”
獄寺隼人迅速搶下話頭:“嗯嗯,十代目,就是沒帶來並盛。”
沢田綱吉這才放下心,道:“欸,是這樣啊。這樣的說法,我還以為是‘世界’之類的呢……”
獄寺隼人笑了兩聲,随後在沢田綱吉視線的死角錘了一下山本武的背。
順着人流閑逛着,漫無目的且休閑。獄寺隼人看向身側的沢田綱吉,若不是對方現在無法回想起自己的話,現在的場景就和多年前一起在國中時期漫步是一樣的。
“啊,是上次哭的大哥哥!”
不知是從那裡傳出一個女孩的聲音,稚嫩可愛,卻吼的很大聲。
沢田綱吉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于是便側過身低下頭,果然和一雙水靈靈的小眼睛對上視線。
這個女孩,是沢田綱吉曾經見過的。那天在他因為莫名其妙落淚時,給他遞過小手帕。他還記得這孩子當時對他說的那句話——‘你哭起來的樣子讓由美也好難過噢’。
“我記得你。”沢田綱吉面上帶着溫柔的笑,随後蹲下身子與對方視線相平,道:“是由美啊。”
由美沒想到居然能被這個大哥哥記住名字,于是她開心地彎起眼睛,她用着稚嫩的聲線笑了兩聲,随後道:“大哥哥,今天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呀?”
沢田綱吉眯起那雙棕褐色的眼睛,指了指身側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開口道:“嗯,因為有他們陪我。”
由美點點頭,回道:“由美也是,喜歡和朋友們在一起。和朋友們在一起玩就會很開心~那,大哥哥再見!”
沢田綱吉與對方揮了揮手,依舊保持着蹲下的姿勢看向小女孩跑遠的背影。
“十代目。”獄寺隼人開了口,他道:“您為什麼會哭呢?”
沢田綱吉站起身,撫了撫褲腿邊緣的灰,随後神色顯得些許孤寂。他眼内的神消失些許,但唇角卻勾起。就像是在絕境之中綻放的孤傲之花一樣,道:“是啊,為什麼呢。”
這樣以平淡語句叙述出的反問句讓獄寺隼人心下一緊,這一瞬間的沢田綱吉顯得有些陌生,看上去像是别人一樣。
山本武打破這種奇妙的氛圍,他開口道:“啊,對了對了,阿綱。話說,我有些好奇,剛才那孩子接近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害怕呢?”
沢田綱吉像是才回過神一樣,道:“什麼?”
山本武也疑惑道:“就是那個你口中的‘不幸’,不是靠近你的人都會變得不幸嗎?”
沢田綱吉此刻的眼神卻顯得十分迷茫,他緩緩道:“什麼…‘不幸’?沒有那種感覺……”
獄寺隼人察覺到現在的沢田綱吉有些不對之處,他站在沢田綱吉身側觀察對方的一言一行。山本武面上的笑容并未收斂,但眼下黏着的情緒更加濃厚。
而再度順利尋找到虛無空間的六道骸此刻正冷笑着,他道:“果然和他有關啊,kufuf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