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見鬼了,他們兩個可是純仇人。
光是想想這種可能性為負數的事情宋倦星都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寒顫,估計被貼臉開大的江止栖已經忍不住想動手把鹿頌朗的嘴縫上了吧。
“這句也是開玩笑的,别生氣。”鹿頌朗大大咧咧攬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誰不知道你跟星星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除了互掐就是互掐,會管他也隻是為了完成他父母交代給你的任務,喜歡他的概率不亞于兩條平行線相交,對吧?”
江止栖沖他笑了下,依舊沒說話。
鹿頌朗:“?”
不是,他為什麼不反駁?瘋了嗎?!
鹿頌朗被這一笑弄的頓時有點懷疑人生,他盯着江止栖看了好一會兒,不可思議地壓低一邊眉,不确定地重複道:“……對吧?”
快說對啊!!!你快說啊!!!
“你不是有事要說嗎?”江止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等我買完車厘子,我們坐下聊。”
鹿頌朗被他拍的毛骨悚然,頓時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目送着江止栖走進了水果店。
不是吧…………
等江止栖出來,鹿頌朗幫忙把兩整箱車厘子搬進後備箱,兩人找了個空調很足的奶茶店坐下了。
“你不是不喜歡喝奶茶嗎,怎麼不找一家咖啡店坐着聊。”鹿頌朗說着在他對面坐下了,熟練地掃了桌子上的二維碼點單,“要我給你推薦嗎?”
“不用。”江止栖說,“幫我點一杯草莓啵啵,正常冰,加珍珠。”
……是宋倦星常喝的口味,現在連裝都不裝了是嗎。
鹿頌朗忍不住看了對面坐着的人一眼,随即任勞任怨按照他的要求加了購物車,開始心煩意亂挑選自己想喝的奶茶。
本來就追不上人,這下又多了個近水樓台的好兄弟。
這輩子完了。
在江止栖挑車厘子的時候,宋倦星在包包裡面無聊的昏昏欲睡,這一進奶茶店,香氣順着縫隙鑽進鼻腔,又迷迷糊糊中聽到了“草莓啵啵”幾個字,他立馬就清醒了,“噌”一下坐了起來。
“江止栖,江止栖。”宋倦星踮着腳從裡面扯了扯背包袋子,用手圈成喇叭狀,輕聲喊:“給我也點一杯。”
臨近中午,店裡人不多,宋倦星的聲音足夠讓江止栖聽的一清二楚。
江止栖垂眸看向正趴在包包邊緣滿臉期待望着他的小家夥,嘴角不自覺挂上了柔軟的笑意。
“就是給你喝的。”他将手伸進去戳了戳宋倦星的臉頰,順手想把化得的差不多的老冰棍拿出來,卻被一把抱住了食指。
宋倦星用力把自己的冰床往下扒拉,“不許拿走,我還沒趴夠呢。”
現在的老冰棍一大半都化成了水,冰床變成水床,軟軟涼涼的更舒服了。
“再玩就該漏氣了。”江止栖說,“你想在我的包裡面遊泳麼?”
宋倦星笃定搖頭:“不會的,我有分寸。”
輕點躺就好了,他又不傻。
小小星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江止栖輕笑一聲點點他毛茸茸的頭頂,輕輕把老冰棍放下了。
“好吧。”他笑道,“聽你的。”
拯救成功!
宋倦星在心裡歡呼一聲,松開江止栖的手重新美美躺下了。
江止栖多看了包裡的人幾眼,再擡頭時,發現鹿頌朗正擰眉不解地盯着他看。
“你幹嘛呢?”鹿頌朗表情複雜,看看江止栖,又伸長脖子看看那個裝着神秘鼠的斜挎包,“别告訴我你是在跟你包裡的小玩意兒講話。”
“是啊。”江止栖不以為然,“你要過來說兩句麼?”
鹿頌朗:“……不了,怕那家夥咬我。”
完了,好兄弟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居然開始跟動物聊天了,還邀請他也來。
不會是因為壓力太大精神錯亂了吧?
别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一邊上學一邊管家裡的公司,從小就要參加各種超越年齡段的應酬,還有一個可愛但是總跟他作對的發小要管,瘋是遲早的事。
那他剛才沒否認喜歡宋倦星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吧?
看來要找個醫生給他看看了。
想到好兄弟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鹿頌朗忽然覺得江止栖有點可憐,投過去的目光也變得同情憐惜。
江止栖:“?”
這膩歪的眼神怎麼看的他想吐。
他敲敲桌子,催促道:“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事?”
被這麼一提醒,鹿頌朗猛地一拍腦袋,“哦對對對對,話題岔太遠,差點把正事忘了。”
他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宣布大事般地挺直腰闆,“我找到那個騙我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