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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筆墨散人亂心亦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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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過後,跪于奉先殿的懲罰業已終了,餘慶帝因着大長公主的緣故,也不忍再苛責,便叫薄驚秋如兒時那般,同夏侯曜一道去聽謝太傅的課。

夏侯曜自小體弱多病,倒是酷愛讀書習字,說起來也是沾了薄驚秋與大長公主的光,才能聽得太子太傅講課。

可當謝太傅講了半日,口渴喝茶并詢問”六殿下有何見解”時,夏侯曜卻是幾聲都沒有應答:“六殿下?六殿下!”

薄驚秋坐在旁邊,見他兩眼放空,已經走神了,于是低聲道:“阿曜!”順帶在桌下拉拉他的衣袖。

“……啊?”夏侯曜回過神來:“什麼?”

薄驚秋皺眉,低聲道:“太傅在問你話。”

夏侯曜道:“哦,太傅講得好……”

謝太傅博學多識,若非帝命,也隻為太子講課罷了,遂有些愠怒:“六殿下,若您不願聽老夫講課,還是趁早些回去歇息為好。”

“哦,好。”夏侯曜竟當真在薄驚秋與謝太傅堪稱驚悚的目光中站起來。他原本是要繞過方桌走向門口徑直離開的,可不知是怎麼回事,許是身子歪了些,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嘩啦啦——”桌子傾倒,頓時,筆墨紙硯等物散落一地,全都亂了套。

謝太傅是個長着白胡子的老古闆,見狀,不由得怒道:“失魂落魄、不知所謂!六殿下,您好歹也是聖上的親子,堰舒當朝的六皇子,怎可如此心思散亂、不成體統!”

夏侯曜根本就沒聽進去,隻管乖順地低頭認錯,也沒有同薄驚秋招呼一聲,丢下一團糟亂,直接離開了。

瑞豐跟在後面,二人急着回了破心殿:“殿下,您不必如此着急。李姑娘今日進宮,是為給淑妃娘娘請安的,得求了娘娘的恩準,才能到咱們這兒。此刻,她許是還在問心宮呢!”

夏侯曜想起昨夜的信與玉佩,握着茶盞的手都有些顫抖,一言不合,忽然将茶盞丢了出去,滾燙的茶水與鋒利的瓷片濺射出去,鋪了一地:“太燙了!”

瑞豐默默地喚人進來收拾,自己則站在夏侯曜身邊:“殿下,您的心要定一定才是。一切,等李姑娘來了再說也不遲。”

夏侯曜道:“你去,你親自去母妃殿中。”

瑞豐見他實在焦慮,隻好應下,誰知剛出宮門,便遇上了李雲心與她的侍女:“李姑娘,您可算是來了!”

“我沒遲。”李雲心擡頭看了看天色:“信上也寫明了時辰。”

“奴才知道,可我家殿下實在是擔心得緊……”瑞豐道:“李姑娘,殿下昨夜可是一夜都未睡好。”

“……”李雲心看着瑞豐:“殿下竟是如此敞亮麼?也不怕我惱怒。”

“姑娘說笑了,我家殿下心明眼亮,看得出姑娘并非那樣的人。”瑞豐道:“況且,姑娘寫信相邀,又給了那半塊玉佩,殿下自然也能明白姑娘的心思。”

李雲心不置可否,一路跟着瑞豐進到破心殿内,規規矩矩地下跪行禮:“臣女參見六殿下。”

夏侯曜使了眼色,瑞豐與瑞年便自兩邊扶起李雲心:“李姑娘,今日一聚,實屬不易,咱們就不要再拐彎抹角了。昨夜收到你的信,我實在惶恐不安。”

李雲心的目光頗有些探究的意味:“六殿下是擔心被連累,還是擔心什麼人?”

“我自然是擔心他的。”夏侯曜眼中已然含淚:“還請姑娘不要取笑我。”

“臣女不敢。再者,臣女與少師大人之事……”李雲心搖搖頭:“殿下還請放心,少師大人是不會娶臣女的,臣女也不願嫁給一位心中已有旁人的郎君,便如臣女的娘親那般,一生悲苦……”

“……”夏侯曜臉色一紅。

李雲心指了指被他挂在腰間的玉佩:“這枚玉佩,臣女從前進宮前便見殿下戴過。因着是鴛鴦玉佩,當時還以為殿下已同哪位朝中重臣的兒女許了親,雖然殿下後來自己放出風聲,說這是娘親留下的遺物,卻也印象深刻了。”

夏侯曜低頭将玉佩摘下,拿在手中。

李雲心道:“年初時,臣女父親與太師大人品茶下棋,其間說起了兩家的婚事。太師大人十分賞識父親的文采,執意要将臣女與少師大人婚配。那時,臣女便少不得見了兩回少師大人。

“臣女同少師大人交談時,曾注意并問起脖子上挂的紅繩,末端是否懸了什麼珍貴之物?少師大人為人爽朗,并未隐瞞,将這枚玉佩的另一半拿給臣女看,并對臣女言明,這是他與心愛之人一人一半的定情之物。”

夏侯曜臉上燒紅,局促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腳尖,似乎羞得擡不起頭來:“什麼……心愛之人……定情之物……他是,在胡說……”

李雲心頓了頓,道:“殿下,在說明今日的來意之前,臣女還有一事想要探究真相,還望殿下能夠明确告知。”

夏侯曜道:“你說。”

李雲心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殿下?”

夏侯曜擡頭,怔怔道:“什麼?”

“殿前不動聲色的觀察,殿上梨花帶雨的軟弱,殿後對着一棵樹發洩心緒的憤懑……”李雲心盯着他的眼睛:“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殿下。”

夏侯曜面上紋絲不動:“哪個都是。”

“……”李雲心道:“殿下不信旁人,隻信這玉佩的主人,臣女明白。也罷,臣女隻是有些好奇,外頭說起殿下——請殿下不要介意——都是說您性子軟弱,可臣女卻覺得不然……”

“各人眼界各有不同。你所見,即是我。”夏侯曜擦掉臉上的淚水:“這也并不重要。今日我見姑娘,不過是為了這塊玉佩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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