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王香芹歇斯底裡的哭聲,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原主死的時候,他們會有一刻的良心發現嗎?
不要對壞人有毫厘的共情。
千萬不要,那樣人生會不幸。
到石油公司,天已經黑了,喬文問了看門大爺,順着他指的方向一路往看電影的小廣場走過去。
還沒到,就看見看電影的地方沒人,倒是另外一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有人打人了——”
“喬文你來了,快來搭把手。”
蔣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的她身後,看見她就招呼:“有個老太太看見田桂花就扯着她說她是狐狸精,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桂花姐就被推到了,撞到了頭。”
喬文聽了立刻跟着蔣麗擠到人群裡。
蔣麗把手裡的繃帶遞過去,看着躺在白鴿懷裡虛弱的田桂花:“我們回去找林彤媽媽看看?”
“真是讨厭。”白鴿看了看周圍,看到一個熟人:“大伯,剛才那個推人的老婆子呢?”
白鴿大伯是石油公司的煉油工人,受傷的力氣大得很,從旁邊拽出一個和王香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
“剛才就是她推的人,我看的真真的。”
白鴿扶着田桂花站起來:“你要和我們一起去醫院,你要負責醫藥費。”
老婆子年紀不大,眼裡的戾氣卻重,扭捏了半天吐出幾個字:“我就不。”
蔣麗直接過去推了她一把:“你不給是不是,你的孩子呢,是不是也是石油公司的?是誰,叫他出來?”
不知怎麼地,這老太婆子一聽說要找他的孩子出來,立刻變了語氣:“你們就是訛錢,我不過就是輕輕地碰了碰她,她就倒下了,和我沒關系。”
白鴿氣的臉都紅了,到這裡來看電影是她的建議,現在田桂花受傷,她必須要為她讨回公道。
“你說什麼?”白鴿把田桂花交給喬文,走上前質問。
她是石油公司大院裡長大的孩子,大家不少人都認識她,此刻就有人出主意:“白鴿,我知道她,她是剛從邊疆來的,他們就住在二号院後面,我估計她家裡人都在這裡。”
“喬文,蔣麗你們帶着桂花姐去醫院,我和我大伯去找他的家人。”
白鴿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撞到腦袋可不是小事,都要好好檢查的。
四個人分頭行動,喬文和蔣麗帶着田桂花到了醫院。
外科醫生看了看傷口:“這樣的情況沒事,需要好好保養,最好是靜養,不要幹重活了。”
“好的。”喬文點頭。
“可是我們現在正式趕工的時候,她還是主力,如果他不能幹活,影響了生産進度怎麼辦?”
蔣麗擔心。
“沒事的,我看我也不要緊,休息一晚上就好了,我明天還是能夠上班的,我的工作壓力不大,我能行。”
醫生開了點藥,外用和内服的都開了。他們要離開醫院的時候,白鴿帶着一個男人走進來。
田桂花的眼神定在男人身上,對方也是一樣。
“你們認識?”
白鴿這句話才問出口,田桂花已經撲過去狠狠地捶打着對方的胸口。
“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回信?”
蔣麗和喬文一看這情景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倒是白鴿還在那裡問:“你們真的認識?”
“行了,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快和我們走。”蔣麗拉着白鴿的胳膊:“我們這會不去宿舍,一會就進不去了。”
“桂花姐?”
“我們路過田家的時候給叔叔阿姨說下就行了,說不定,這件事還是個好事。”
喬文想到田梅花說的那件事,看田桂花這個樣子,不會是失聯的那個青梅竹馬回來了?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以後總會知道結果。
“什麼好事,你沒看那個老太婆兇神惡煞的樣子,可怕極了。”
白鴿嘟囔了一句,到底沒說什麼,幾個人去田家報信以後,就回到了宿舍,洗漱後,三個人都躺在床上。
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才到車間,就看見田桂花頭上繞着繃帶在做工。
“桂花姐,你吃飯了嗎,怎麼來的這麼早?”
頂着一雙熊貓眼的田梅花悠悠地飄來一句:“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姐不吃飯也不餓,有情飲水飽。”
桂花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和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你們别聽我妹妹胡說,哎對了,你們都吃飯了嗎,我給大家帶了我媽包的包子。你們都嘗嘗看呢?”
二組的人陸陸續續都來上班,喬文幾個也快速地忙碌起來,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周蘭芝、田梅花、林彤你們幾個和我去一趟石油公司,他們來了幾個工程師,說是他們的工作服要量身定制,現在就走。”
被點到名字的人都立刻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皮尺和剪刀,和趙組長出去了。
剩下的人看到喬文幾個眼巴巴地望着,笑:“你們現在還沒有評級,十一月的時候會有一次考核,到時候你們表現好就可以升級為一級工,到時候不僅漲工資,票什麼的也會更多。”
“具體什麼時候考核?”喬文對于升級有着特殊的渴望,系統說她的金手指就是她的裁剪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