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和他去邊疆?”
喬文看着自家這個蔫壞的表哥,目光裡滿是壓迫:“你是革委會的,卻沒有弄清楚政策吧?”
“結婚的兩口子才要一起下放,我們還不是。”喬文看向蘇玉平:“而且我來,不是要和他劃清界限,我隻要證明他沒有欺騙女同志,他就可以不用遊街,直接下放是不是?”
“這個女同志,你對政策了解的很清楚啊,你是哪個單位的?”
一個男領導走進來,看見喬文說的頭頭是道,問。
“領導好,我是程斌同志的未婚妻,我是來證明他沒有欺騙女同志的感情。”
喬文的手在自己的挎包上摸了摸,不知道現在要不要把證據拿出來。
“哦,你說你是他的未婚妻,你有什麼證據嗎?”
喬文預備拿資料的手停了下,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張任口中可以幫助程斌的人。
“譚經理,你回來了——”張任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了辦公室,看向蘇玉平的眼裡都是厭惡:“你不在的時候,就有人在這裡做大王,明明革委會的領導就是你,也不知道有些人怎麼想的?”
譚經理擺擺手:“張任,你不要這樣說,蘇玉平的同志還是非常優秀的,公司裡讓他做給委會的工作人員是經過大會的。”
看張任的态度,喬文還是拿出了程主任寄過來的信。
“經理,這個是程斌同志的姑姑寄過來的,信裡能夠說明一切情況。”
看了信的譚經理看了看喬文:“你為什麼不拿着這個信和程斌同志結婚呢?”
喬文笑了笑:
“經理,我還沒有到二十歲,不符合我國的法律,還有就是我和程斌同志都認為,我們應該把美好的青春獻給祖國,應該在年輕的時候努力做工作,為廠裡,為國家多做貢獻,而不是囿于兒女感情。”
一番話說的譚經理連連點頭:“喬同志,你說的很好,你是一個很有思想覺悟的人,這點很好。”
“不僅如此,喬同志還是獲得見義勇為獎章的人,曾經見過市裡的領導。”張任從徐老師那裡聽說了這件事,現在立刻拿出來說。
“而且,喬文同志的父母就是為了保護國家财産才犧牲的,倒是喬雪一家一起欺負她,頂替她的名額,要不是喬同志去石油大學說明了情況,我們都不知道。”張任繼續補充。
譚主任看她的眼神變了:“小同志,你可真的不容易,你說你是程斌同志的未婚妻,可是你怎麼證明程斌沒有欺騙喬雪呢?”
譚主任皺起眉頭:“有人看見喬雪經常出入在程斌宿舍——”
“就一次,還是為了到程斌宿舍騙糧票。”張任這話說了好多次,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
“這個是程斌同志善良,我揭穿了表妹聽我上學以後,表妹就沒有工作,程斌同志為了讓我和家人的關系不至于講到冰點才出手幫我照顧他們。”
這個解釋合理了。
譚經理緊皺的眉頭散開,點頭:“原來是這樣,程斌照顧的原來是自己未婚妻的妹妹,這樣就好,張任,你去買火車票,讓他立刻出發去邊疆油田。”
“好,我現在就去辦。”
張任點頭,離開。
譚主任看着喬文:“同志,程斌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會等他嗎?”
這個問題可算是刁鑽,在這個時候喬文也不可能說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