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我們現在怎麼辦?”徐燕也被蘇玉平氣的要死,抓着喬文的胳膊問:
“他一口咬定就是從我們這裡進的工裝,可是我們就是沒有,警察會不會覺得是我們撒謊?”
“我有辦法來證明我們的清白。”
飯已經吃完了,喬文拿起被蘇玉平丢在桌子上的賬簿,問程斌:“這個可以給我嗎?”
“可以,這個給你。”程斌拿過她身上的水壺,灌滿了拿過來:“你不要着急上火,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就直說。”
喬文點頭,連徐燕笑他們秀恩愛都沒聽見。
出了石油公司,喬文蹬着自行車和徐燕說話:“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那個被火燒的小夥子?”
“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徐燕搖頭:“我們去看他好像我們心虛一樣,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們就咬住我們不放松,如果我們去了,那豈不是就在向他們低頭?”
說的也有道理,兩個人就要走過醫院,喬文看見了一個人。
就是剛在撂下狠話的蘇玉平。
他提着東西來醫院,不知道是不是看姚鋼鐵同志。
“等等,我看到蘇玉平了,我想知道這個人他去醫院做什麼?”
喬文捏住車閘,停下來:“我要去醫院看看。”
兩個人一起進了醫院,跟着蘇玉平就到了姚鋼鐵的病房門前。
“蘇主任,你來了。”說話的聲音非常熟悉,就是早上來鬧事的老太太。
“讓你們去辦的事情,你們都辦好了嗎?”
依然是老太太的聲音:“主任,我們已經都辦好了,上午我還到警察局去告了她們,警察答應我們,下午就去他們廠裡調查。”
一個年輕的女聲:“你讓我們做的我們都做了,你是不是也該把錢給我們了,這個可是他拿命換來的。”
“錢的事情不是我不給你,是經理不批條子,我也沒辦法。”蘇玉平為難的地說:
“你們還不知道,我們的這個經理和被服廠的那個喬文是兩口子。
他們一個用劣質的布料制作衣服,一個高價買入,錢都讓他們賺了。”
說完他還歎氣:“所以我就說,你們的錢就不要想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會讓工人給你們捐錢的,醫藥費不能斷,對吧?”
喬文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卑鄙,這就是在混淆視聽,胡說八道,故意挑撥工人和公司的關系。
“主任,你可是個好人,沒有你我們可怎麼辦?”
說話的是老太太,她的聲音裡面帶着顫音:“您放心,我一會就去石油公司找他們,要他們給我一個公道,我要喊着警察去。”
老太太說的斬釘截鐵,但是被蘇玉平攔住:“您是老人家,我怎麼可能讓您出面,您放心,我下午再去找經理說說,探探他的口風。”
“你們這個經理可不是東西,他都受傷這麼嚴重,他為什麼都不過來看看?”
年輕的女子咬着牙問:“這就是不把我們工人的命當命?”
“我們經理那個人就是這樣,他出身優渥,哪裡知道我們老百姓的痛苦。
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我可是昨天半夜就去他家裡告訴他了,可是他愣是不當一回事,要不是我給你們跑上跑下,你們早就被醫院趕出去了。”
“這個同志,你怎麼胡說?”到了換藥的時候,護士推門進去:“我們醫院可是老百姓的醫院,怎麼會不接收病人呢?”
一句話把蘇玉平說的往後推了幾步,護士又說:“早上又不是你替他們交的錢,你在這裡說什麼?”
護士最看不慣這樣的人,這人來了就在這裡喋喋不休的說話,也不覺得自己影響病人休息嗎?
“不是家屬都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說完這句話,護士拉上簾子給病人換藥。
在外面聽了個清清楚楚的喬文攥緊拳頭,這個蘇玉平,他到底想做什麼?
有必要揭穿他。
“徐燕,你去找程斌,讓他過來一趟。”
“好。”
程斌來的很快,手裡還提着給病人買的營養品。
正巧碰見護士:“同志你好,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這才一天也看不出來什麼。”護士說了一句,轉頭告訴姚鋼鐵的家人:“這個就是一大早過來看病人的領導,給他交了醫藥費。”
姚鋼鐵母親坎貝爾程斌才要露出笑容,就聽見蘇玉平驚訝的聲音:“總,經理,你怎麼過來了?”
“我再不過來,都不知道你要到底說些什麼。”
程斌已經聽徐燕說了,知道蘇玉平是怎麼在姚鋼鐵一家面前怎麼污蔑他。
“大媽,這個是我給鋼鐵同志買的點東西,是我的心意,在他的枕頭底下還有我放的五百塊,是我個人給鋼鐵兄弟的,您放心,他的醫藥費還有營養費公司都報銷,一分都不會少。”
老太太上來我這程斌的手:“總經理你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鋼鐵同志是在工作崗位上遇見危險的,現在還躺在床上,我們怎麼可能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