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仰着頭，越看越覺得波德萊爾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金發亮閃閃的，綠色的眼睛也好看，現在這樣皮膚白白的很好看，剛剛異能力發動時候變成青紫色也好看——

波德萊爾：“……”

他看了小男孩一樣，心情詭異，發現自己一開始的結論可能不太對。

這孩子找老師應該不是隻看美貌的，或者說，他對美貌的衡量标準絕對不太對勁。

正常人看見波德萊爾使用異能力時宛如屍體一般的外表都應該尖叫着逃跑，而不是對着一具屍體自來熟地說：“Salut，你可以當我老師嗎？”

“你是異能力者？”波德萊爾對這個審美離奇的小孩稍微有了點興趣。

小孩大力點頭。

“做你老師倒也不是不可以。”波德萊爾說。

小孩的綠眼睛刷得一下亮了，還挺可愛——波德萊爾心情微妙地想。

“但我不教數學。”波德萊爾說，“因為我也不會。”

作為一個被空手套白狼詐騙四個億的金融陷阱受害者，波德萊爾很有不誤人子弟的自覺。

保羅：“……”

真的嗎？大人不應該都會數學嗎？

他說他願意當我老師，卻又不願意教我乘法表，他是在騙我嗎？

小孩陷入頭腦風暴。

“如果你真的拜我為師，”波德萊爾緩緩勾起笑容，“你會遇到最痛苦的事情，看到最醜陋的秘密，經曆最深切的絕望——你敢嗎？”

保羅覺得波德萊爾說的這些都是數學的同義詞——原來老師剛剛隻是在跟我開玩笑啊嘿嘿嘿~

他不假思索地點了頭！

波德萊爾：……

他剛剛隻是開了個玩笑，沒真的想收徒啊——

所以真的有小孩聽完那些形容詞還非要上門找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