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你忘了!”淩銜星又是一腳。
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三人,淩銜星樂了,“你們可真像三條蛆啊。”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做了些什麼,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把他們拖出去,家具也都換掉,晦氣!”
“是。”
待命的保镖們應聲上前。
“你們敢!我是淩家掌權人,你們敢動我我饒不了你們!”淩德誠怒吼。
保镖們面不改色,誰給錢誰就是老闆,管你是個什麼東西。
何況圈子裡誰不知道淩銜星才是淩氏真正的繼承人。
聒噪的三人被拖出去。
将這一切處理好并沒有花太多時間。
在錢給足的情況下,家具已經全部替換,蛀蟲們留下的生活痕迹被清除,淩宅徹底變成他一個人的淩宅。
“改天可以找郁江傾來我家跟我玩沙盤。”
淩銜星的書房裡面就有一個很大的電子沙盤,爺爺去世以後他都找不到真人跟他對戰,可無聊了。
沒想到郁江傾技術這麼好,可不得抓過來“物盡其用”一下。
淩銜星埋頭編輯最後一則關于淩氏變動的通告。
本來這種事交給手下就行,但是爺爺去世後,那些蛀蟲們欺負他年輕,在他沒成年的時候朝淩氏安插各種眼線。
沒成年終究受監護人限制,他無法完全相信任何一個手下。
哪怕到現在,他也還要下個月才成年。
這也是為什麼他原先是打算等畢業之後再徹底跟那些人撕破臉氏。
他雖然被爺爺誇有天賦,但終究經驗不足,需要時間來沉澱。
這麼想着,淩銜星腦中突然浮現十年後郁江傾在A市一手遮天的模樣。
不得不說,是真的很有壓迫感。
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穿越過去,要是再穿越,他想試試跟對方學習管理以及開拓産業。
也不知道當年郁江傾是怎麼處理這些蛀蟲的。
通告發出去,淩銜星讓司機将他送回了A高。
“少爺,您左邊的眼睛旁邊有道口子,不用叫醫生處理一下嗎?”
“嗯?”淩銜星聞言掏出手機照了照,這才發現自己眼尾有道不深不淺的劃口,摸上去還有些刺痛。
大概是掀茶幾的時候被小碎片濺到的。
果然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那茶幾死沉,他為了看起來帥還是單手掀的,現在右胳膊老酸了。
“沒事,我自己處理就行。”
下了車,淩銜星去學校小賣部買了消毒棉簽。
教室晚自習沒有老師守着,他就這麼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教室裡面幹什麼的都有,偷偷玩手機的占大多數,淩銜星一眼瞄過去,還有隔着過道悄悄拉小手的情侶,許辰則是在啃巧克力棒。
再看向他的好同桌,正在不斷散發學神的光輝,勾.引得前排的數學課代表裴承蠢蠢欲動想回頭勇敢請教問題。
嗯......應該是叫裴承吧,這高三剛分了班,記得不是很清楚。
流水的同學,鐵打的同桌說得就是他跟郁江傾。
整個教室就屬郁江傾坐得最筆直,筆揮舞得最快。
淩銜星往自己座位啪叽一趴。
“同桌~眼睛疼,幫幫忙呗。”
“......”郁江傾側眸。
淩銜星這個人總是沒個正形,偶爾還喜歡到處挨挨靠靠,跟沒骨頭似的。
這會兒他朝着郁江傾的方向趴在課桌上,修長纖細的手指捏着一根碘酒棉簽棒。
左邊的眼尾有一道劃痕,邊緣已經有些紅腫,分明口子不長,但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目。
郁江傾:“醫務室倒閉了?”
淩銜星單邊眨眼,“這不是想跟郁醫生增進一下感情嘛。”
郁江傾:“......”
又來了一個新稱呼。
飛眼抛給了雪人,淩銜星也沒真指望郁江傾給他消毒,純粹是瘾犯了,不調戲一下就渾身刺撓。
剛打算給自己草草塗一下,免得俊臉破相,耳邊傳來一把低涼卻很好聽的嗓音:
“棉簽松開,不然我怎麼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