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小愛心被揪住了。
郁江傾兩根冷白修長的手指揪住可憐的小愛心,向上提了一提。
“诶诶诶别提,到時候真要變成呆毛下不去了!”
聽到這話,郁江傾顯得有些沉默,“你紮成這樣,已經下不去了。”
淩銜星一愣,發現好像是這麼個理。
完了,自己的行為真成傻子了。
頭頂那隻手還沒有松開,有一下沒一下揪弄着小愛心翹出來的幾根碎發。
淩銜星抿了抿唇,突然又笑起來。
郁江傾垂眼,“笑什麼?”
“你好像挺喜歡這個愛心的,那我翹一翹呆毛也沒事嘿嘿。”
“......”
突然,郁江傾開了口,“你對許辰也這麼好?”
嗯?這跟許辰有什麼關系?
淩銜星咂摸了一下,總覺得郁江傾這問話有點熟悉,好像之前也在哪裡聽過。
喔~想起來了。
之前讓郁江傾幫忙給眼尾塗碘酒的時候,對方也是這麼問的。
“你怎麼老提許辰啊。”
郁江傾:“老?”
淩銜星就把碘酒的事情說了一下。
沒注意到郁江傾聽見18歲的他自己做得事之後陡然陰沉的眸色,淩銜星勾勾手指。
“你下來點,我跟你說點悄悄話。”
郁江傾:“......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
“哎呀,比較有儀式感嘛。”
見人不低頭,淩銜星踮起腳湊到人耳邊,“我悄悄告訴你件事,你可千萬别去跟許辰說,那家夥可小氣了,肯定會跟我念叨的。”
“其實在我心裡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淩銜星頓了頓,“當然,許辰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你知道嗎,我高一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朋友。”
“這麼話可能有點玄乎,但就是那種感覺。”淩銜星比劃了一下,“用我看得那些小說裡面的方式來描述的話,就是宿命感,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有種宿命感,超級超級想跟你說話的。”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淩銜星放下踮得有點酸的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郁江傾很久都沒說話,淩銜星疑惑打量對方,發現對方的耳朵很紅。
那片紅一直從耳朵蔓延到脖頸,最後沒入睡袍領口。
這畫面很熟悉,小郁同學也有過。
這是潔癖爆發了。
淩銜星暗道不妙,他有點得意忘形,把好同桌的潔癖給忘記了。
有了上一次被摁在床梯上險些被揍的前車之鑒,他悄悄往後挪,想要先逃遠一點。
然而還是晚了。
淩銜星後背抵上門框,郁江傾逼近的時候,他隻感覺天都黑了。
他也想長高高O.O
往後縮了縮,但并沒有多少地方讓他躲。
郁江傾緩緩低眼,淩銜星跑出來得很急,依舊光着腳。
這會兒因為緊張,白淨的腳背上筋脈分明,腳趾蜷了蜷,透着薄粉。
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面,跟黑色的睡袍下擺交纏,白得晃眼。
是沒有任何傷口,透着生命力的白皙,而不是死後毫無生機的慘白。
想到對方之前跟他提起的一句要跟18歲的他自己同寝,郁江傾眸色越發晦暗,身上席卷的燥熱幾乎要将理智蠶食殆盡。
他曾經得不到的,這一個18歲的自己卻能輕易得到。
淩銜星的目光到處亂飛,飛過郁江傾睡袍領口的時候控制不住地降落下來。
因為俯身的姿勢,郁江傾本就松垮的領口大敞,從淩銜星的視角,能一直看到腹.部。
喔——白巧克力闆闆。
“一、二......六...八。”
“在數什麼?”郁江傾的聲音啞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