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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确實有廟。

掉漆的匾額，玉娘娘廟。

穿過盯着你瞧的四大天王，大雄寶殿空無一人。陰刻的地磚花紋扭動，金燦燦閃光。

你擡頭一瞧。

呀！娘娘呢？

蓮台上空空蕩蕩，不過你幼時拜過的姥姑神也沒機會擡頭瞻仰，倒是對比不出什麼來。

四柱香，右拈左護，用神牌左手的嬰燭點香。彎腰四拜，右手插香，香不過寸，左繞三行禮。

起身。

廟祝？有人嗎？

喀喀幾聲，身後的天王都走下來，四尊四支塗抹過金粉的手臂籠住你，你是誰？

我是...我是...

無食的味兒，啧，還有。天王突然不說話了，另一個毫無障礙地接上，你有何事？

你體貼地忽視了天王的未竟之語，無食指我過來的，它說諸位大人知道穿山的近路，請問能否相告？

能否相告？

卻疫也随着附和。

這些天你一個人走路，隻能和劍說話，你發現它很喜歡學你。

天王們轟隆隆地笑。

可以是可以——

你能付出什麼代價呢？

我拜過姥姑神，那裡的廟祝和你們一樣。母親說姥姑會庇護我。

啊呀，姥姑神呀，真可怕。正對着你的天王說。

從那邊過來對于人來說很遠的。背後的天王說。

我們可不敢對姥姑庇護的人動手，況且那是大勢一族的地盤，咱們藥叉畢竟不能越過去。左邊的天王說。

可是，右邊的天王笑嘻嘻地把頭靠到你肩上，姥姑死了呀，大勢也死了，祂們怎麼庇佑你呢？

死了。左邊的天王說。

祂們都死了。後面的天王說。

正面對的天王輕快地笑，你該怎麼辦呢？

天王齊聲問，你該怎麼辦呢？

你抽出劍給祂們看。

神通劍。

後面的天王佯裝驚訝，連連拍你的肩膀。

好孩子，好孩子，想穿山就是打算去神京了，現在那裡可不是好地方。

請問，你想轉過頭卻被制止住，目光隻能固定在眼前的彩面上，藥叉大人們是如何得知姥姑之死呢？是因為...疫大人嗎？

噫，你知道這個幹什麼，疫大人是你能問的？

她從那邊過來，是不是...

你個死心眼小鬼，難道是想報仇嗎？

...

後面的天王聲音驟然尖銳起來。

你想死可别連累我們！

不行不行，不能讓她從我們這給放走，要是被揪出來、

可是神通一脈歸那妖婦派遣，她來的方向正好過江，要是祂的意思咱們也擋不住。

那也不行！

幾個天王扔下你吵起來了，雖說用吵形容，内容卻也無奈。

邏刹婆個體不強，結成族群卻輕易有數十萬衆，借此占據了林野廟宇。大勢、藥叉、恭畔荼都屬于邏刹婆一族分支，分散在大陸各處，就算有本土的大妖鬼也不會輕易撕破臉，多半互相制約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