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宋别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隻是看了她一眼,勞倫斯就立馬發号施令讓人把她拿下。
在這之前,一切都還風平浪靜。
同伴迅速反應過來,舉槍直接把她包圍到了中心,面對過來的士兵直接舉槍射擊。
場面開始混亂起來,宋别看了一眼四周,立馬做了決定,讓他們往裡開始退。
這是他們的地盤,外面的士兵隻會隻多不少,不如躲到屋子裡面,好歹還能多活一會兒。
屋子裡現在隻有四個人,一個舉槍的士兵,和三個剛在打牌的“經理”。
卡拉反應迅速,直接一槍射進了那個士兵的咽喉,邊後退邊聽宋别的命令把門關上。
整個村子裡,宋别寡不敵衆。可在這間房間,寡不敵衆的是勞倫斯他們。
門一關上,外面就有了盲區,沒辦法輕舉妄動,給了他們片刻喘息時間。然而他們都清楚,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
那個脆弱的木門根本經不起多長時間,不久,他們的命運可能就是橫死當場。
屋子裡的三個人也都在僵持着,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宋别被圍在人牆中,手肘碰了碰離她最近的卡拉,眼神向勞倫斯的方向重重一點。卡拉立馬意會,下一刻,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在了勞倫斯的太陽穴。
“勞倫斯先生,我和你無冤無仇,誠心做生意,怎麼一見面就要刀兵相向?”
宋别看向他,眯了眯眼睛。她沒有多長時間。
勞倫斯被槍口抵着,看着她,聲音依然很硬:“你們撐不了多久,這裡的護衛隊有幾百人,就憑你們這幾個人,别想從這裡出去!桑帛,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得把我們要的東西交出來。”
桑帛?這是把她認成别人了。
宋别頓了一下,腦子裡一閃而過,她不和任何人長得相似,唯一一次錯認,發生在香港的湘江酒樓。
那次她差點丢了命。
這就解釋的通了。
“勞倫斯先生,我想我們可能有點誤會。”宋别把自己的槍放在桌子上,以示誠意,卻沒有讓卡拉把槍放下。
“我不是什麼桑帛,我的名字叫安柏·薩拉曼卡,中國人。”她說道,從懷裡拿出一個證件舉在他眼前,“就在前不久,我在香港曾遇到一起槍擊,那次就是你們吧,現在可以仔細看看,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我這樣。”
她的話提醒了勞倫斯,桑帛的父親母親都是東南亞人,按說她也是純正的東南亞血統,可眼前這個女人,皮膚白皙,身材纖細,那張臉怎麼看都和桑坦挨不上邊。
此時卡拉也補充了一句:“勞倫斯,安柏是察猜先生的朋友,你不認識安柏,總不能不認識察猜先生吧,我們這次也是實打實做生意的。”
這個倒是,察猜和眼前的卡拉來這裡買過很多次貨,兩個人也算知根知底。他的神色慢慢緩和下來,伸手推開了身後的窗戶,說了兩句緬語,大概就是讓他們回去的意思。
聽到外面的動靜,宋别也示意卡拉放下槍。
“抱歉勞倫斯,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勞倫斯還是有點顧慮:“你真不是桑帛?”
“我如果是她的話,還會來這裡送死嗎。”宋别笑了笑,“來這裡,本來是想跟您做生意,不過現在我們有别的生意可以做了。”
幾人都收了槍,宋别和勞倫斯相對而坐,她看着他問:“聽說你們這裡扣了幾個中國人?”
勞倫斯和倫拉維相互看了一眼,臉色有些晦暗不明。
“我想你們一直沒動他們的原因也是在顧慮着中國警方,現在為什麼不借花獻佛,你們司令也有意和中國交好。”宋别道:“并且,如果你們放了他們,我或許可以給你們找到真正的桑帛。”
“真的嗎。”
“當然。”她說,“我人就在這裡,你也說了,我逃不出去。”
“不行!那些人不能放!”此時,沉默許久的倫拉維忽然開口,緊張地看着勞倫斯。
勞倫斯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就立馬閉了嘴。
“安柏小姐,這個買賣我答應。”
“我有個條件。”她忽然又說道,迎着勞倫斯皺起的眉頭,看向倫拉維,“我給你保障,你也得給我一個保障,他得去我們的車上等着。”
“好,我同意。”勞倫斯幾乎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不顧倫拉維的咒罵,直接讓人把他帶到了車上。
“安柏小姐,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該怎麼找到那個真的桑帛了嗎?”
宋别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号碼,撥通了過去:“我試試。”
電話很快被接通,宋别對着那邊問到:“周先生,你的保護工作有售後嗎?”
“我現在在緬甸,又遇到了當時在香港襲擊我們的那些人。”
那邊沉聲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宋别轉了轉手裡的槍,猝不及防地朝扣下扳機射出一枚子彈,然後才慢悠悠地說:“你聽到了,性命垂危啊,慢一點,可就見不到我了。”
周寅坑過她一次,現在她以牙還牙,很公平,就看他會不會願者上鈎。
“在緬甸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