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之年有點被吓到，小心翼翼開口：“姜姜，你冷靜一下……”

姜映柳根本控制不了，語速越來越快：“趙月搖前晚投了，被殺了，申春昨晚根本沒投，可是也死了！孫空不知道怎麼就相信了簡小鏡的話，他和簡小鏡都被殺手玩得團團轉！你們還要信他們的話嗎？”

王民問：“你怎麼知道申春昨晚沒投？”

姜映柳顫抖地舉起手中的白紙：“因為他留了‘遺書’。”

所有人盯着那張紙。

錢之年拿過，念：“本來想給你發好感消息的，但是他們說有可能被殺，原諒我，我還是懦弱了，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表達我對你的欣賞。S”

鄭琴被突發狀況拉回了一點神志：“……這是申春留的？留給誰？”

王民問：“你怎麼知道這是申春寫的？”

姜映柳看裴驚風：“他給我的。”

裴驚風開口道：“這張紙壓在申春的衣服下，下午看到的。”

裴驚風和申春是室友，發現申春的東西也能說得通。

其他人半信半疑，覺得哪裡說不出來的奇怪。

鄭琴再次問：“寫給誰的？”

錢之年翻來覆去看白紙：“沒寫诶。”

姜映柳很痛苦：“寫給誰現在還重要嗎？重點是……”

“我不信這是申春寫的。”周雪冷不丁說。

王民、鄭琴、錢之年一愣。姜映柳蹙眉。

裴驚風很冷靜：“你懷疑我造假？”

周雪抿了一下唇，白着臉：“沒說你……”眼神瞟向姜映柳。

姜映柳憤怒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你為孫空的事情記恨我是吧？那是我的問題嗎？明明是你們自己輕信殺手！上次簡小鏡的事情你們也怪在我頭上，怎麼，我好欺負？！”

周雪也不複以往小白花的形象，提高聲音，伸手指姜映柳：“明明是你！你這個殺手！小鏡和阿空都是被你逼走的！”

姜映柳再也受不了了，“啊——”地大叫，跳起來就要去抓周雪，周雪往回縮，鄭琴連忙擋在兩人中間，被姜映柳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兩下，龇牙咧嘴叫：“哎哎哎，君子動手不動口啊，嘶——停！停！唉唉，都冷靜一點！”

錢之年在旁邊小碎步地轉，但是沒上去拉姜映柳：“有話好好說嘛，都是誤會……”

裴驚風看姜映柳不打了，拉住姜映柳的一隻手：“好了，時間有限，你不是還想投票嗎？”

姜映柳手有點疼，鄭琴的皮真結實。算了，賬以後再算。現在投票要緊。

王民看完他們的鬧劇，頭很大，但竟然還記得盤邏輯：“不對啊，如果申春沒投票，那第三票是誰投的？”

衆人一呆。

姜映柳眯眼盯着周雪：“那還不是她投的嗎？對自己的好朋友也撒謊，白費孫空一片心意了。”

說到孫空的心意，周雪鼻子一酸，重新激動起來：“你又挑撥離間！”

她要越過鄭琴，鄭琴連忙拖住她，真是兩個姑奶奶。不，姜映柳才是那個姑奶奶，事情都是她挑起來的。

姜映柳要坐下，感覺到裴驚風手的熱度，怎麼還不放開？她輕輕一動，裴驚風立即放手了。

姜映柳坐下說：“反正怎麼都會被殺，臨死之前我想投就投了，你們看着辦吧。”

錢之年左看看右看看，陷入糾結。

周雪還瞪着姜映柳，磨着牙，一副想過來咬她的樣子。

鄭琴安撫周雪：“好了好了，她愛投就投吧，我們不投。”

王民看着他們，眉心微蹙。

隻有裴驚風還是像世外高人一樣，什麼都不能動搖他的判斷，像是一切盡在掌握。

姜映柳收到了三條消息。

一條是：去死！

姜映柳擡頭，除了周雪，沒人在看她。是周雪嗎？

一條是：（空格）

這是一個空消息。

最後一條是：今晚月色真美。

她心裡一沉。

主持宣布隻有姜映柳獲得了3票，其他人都沒票。

這次，姜映柳根本沒有心思去想自己得票過高是不是太突出、其他人會怎麼想了，她急急忙忙讓助理問裴驚風和錢之年：【你們誰改了？】

“今晚月色真美”是他們和申春4個人約定的計劃有變的暗号。

裴驚風回：【嗯？】

錢之年的小人對姜映柳坦白：【年年，對不起，是我。】

……

姜映柳和錢之年在房間内相對而立。

姜映柳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錢之年眼眸清澈而天真，望着她：“姜姜，我真的很想幫上忙。我覺得我死了不要緊，你們獲得了線索，你們一定可以找出殺手。”

“我沒有你和裴驚風聰明，這個遊戲我總是跟在你們後面，我不想當累贅！裴驚風說得對，還不如讓我去做誘餌，這樣你們就能早點找到殺手，救回所有人！”

姜映柳咬牙：“裴、驚、風？他讓你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