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抱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可他偏偏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方法來解決這件事。
這下輪到沈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等這個長達15分鐘的擁抱結束,才在落座時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他們身材太差。”
陸春予被他的答案有趣到看着他的側臉輕聲道:“那我的怎麼樣?”
沈夏知道他有去健身房的習慣,在他的引導下不禁回想起剛剛貼着的地方,半響才别扭又認真的說:“挺好的。”
特别是腰,很細。
就在這時,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個頗有教師風範的男人,笑吟吟的指着他和陸春予道:“你們是情侶嗎?”
沈夏老實回答:“不是啊,怎麼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又道:“不是就好,剛剛我在那邊看到你們抱了半天以為你們是一對。”
他有些慶幸。
幸好大着膽子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在這個破落小鎮裡呆多久才能看到他喜歡的款。
他話落變魔術似的不知從那裡找來了一張紙條,遞給了陸春予:“帥哥可以加一個微信嗎,我很會叫的。”
現在的gay都這麼直接了嗎?
身為吃瓜群衆的沈夏覺得不可思議。
當即像個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把那紙條又給他遞了回去,撒謊道:“不好意思啊我和他其實是一對但他剛剛惹我生氣了,所以我才沒有承認我們的真實關系。”
對面的男生顯然不相信他這番說辭,又把紙條遞了回去。
兩人都直勾勾的看着陸春予,被盯着的男生沒有動,附和沈夏的說辭“他的确是我男朋友。”
聞言又和男人對上視線的沈夏腦袋一晃像個驕傲的小孔雀似的。
意思很明顯:我都說了你還不信,怪誰。
但那來搭讪的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知道陸春予是不可能當着男朋友的面收下他的紙條,就直接表明需求:“雖然我長的沒你男朋友好看,但是我在那方面很會玩的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或者留個電話私下約一炮也行,我随叫随到。”
話裡直白又露骨,是個人都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夏已經自動把陸春予劃分到自己人肯定不會任由别人翹他牆角。
于是,直接轉身跨坐在了陸春予的大腿上,在男人的面前摟着陸春予的脖子,一字一句嚴肅道:“你要敢加他的電話今天晚上就睡沙發。”
陸春予知道他這是在幫自己,手順着他不停示意的眼神放在了懷裡的腰上。
然後喉結滾動,又兇又冷的警告面前的人“你把我惹男朋友生氣了。”
看着架勢再不走,就會動手揍人。
這下那男人可算是看清了當下的真正局面,望着陸春予耳朵紅暈可惜的“啧”了聲。
心想:來晚了。
又暗罵:合着兩人還沒在一起,他還是個助燃劑。
待男人走後,屬于兩人的尴尬時刻刹的到來,因為剛才的動靜和他們玩遊戲的不少人都忘了過來,一群卡姿蘭的眼睛興奮的包圍了他們。
其中屬宋野幸災樂禍的眼神和楊樂崩潰的眼神最顯。
直叫沈夏這個厚臉皮都受不住,他利落的從陸春予腿上起來尴尬的把頭發往後攏,幹笑了兩聲:“哥哥姐姐們我倆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接着玩吧。”
然後拽起剛站起來的陸春予跑得飛快,臨出門時還能聽到從裡面傳來的一群調笑聲以及商安不明所以的呼喚。
沈夏拉着陸春予一沖出酒吧大門,就迅速撒開兩人相交的手。
正尴尬一見陸春予的樣兒,立馬戲精上身跟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纨绔似的又叫了聲“寶貝兒”。
話落又戳戳全身上下一動不動且一言不發的陸春予:“他們剛剛讓咱倆去開房唉~”
自個說完,捂着肚子哈哈哈笑了半天。
等笑夠了,又叫陸春予臉皮不要那麼薄,結果話音剛落被點的人耳朵更紅了。
其實沈夏挺羨慕他的,因為陸春予這人特别神奇尴尬或者害羞的時候除了那一雙耳朵其他地方都虧窺探不到一絲變化。
再看看他自己雖然笑得歡,但臉卻紅的和煮熟的小龍蝦有的一拼。
他又是笑了半天才正經開口:“話說,你怎麼跑這鳥不拉屎的地兒來了。”
陸春予看他寒風中明媚的臉低眉順目地回答道:“我有一個朋友住在這個小鎮上,我今天就是來酒吧找他的。”
沈夏恍然大悟問他:“那你跟我走還是繼續找你同學?”
“跟學長走,不過我得先回去拿一下我的東西。”
沈夏點點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刷的一下在原地蹲下,捂着腦袋嘴裡念念叨叨跟着魔了一樣:“我剛剛坐在了小學弟腿上還叫了他老公……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有,剛剛走之前因為緊張忘記解釋了,他們好像都誤會了……
不過小學弟的腿坐起來還挺舒服,兇巴巴的小表情也好好看。
深色的木質吧台邊,一個年輕的調酒師望向門口正在整理東西的陸春予打趣道:“陸同學,豔福不減當年啊,果然長得好就是有優勢心上人都上趕着來。”
調酒師今年19歲,名叫許好是陸春予的初中以及高中的同桌兼遠房親戚,是除了他哥他姐以外最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