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劉肆走到喬随面前,狠狠踹了下去,喬随本來想躲開,但身上沒太多力氣,不小心閃到了腰,也就被踢倒在地。
隻是一雙眼睛依舊瞪着頭頂上方的人,劉肆抓住他的頭發,皮肉不笑地說:“垃圾就是垃圾,你在我這兒簽了十年的賣身契,别以為我不知道,要是讓我發現你敢跑,我就弄死他們。”
喬随從包間離開了,何梨忽略他脖子上的吻痕,見他臉上沒添傷口才放松下來,又疑惑地問:“你之前臉上的傷呢?怎麼不見了?”
喬随這人,打架又狠又不要命,身上常年大大小小的傷口,但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他那麼一個看着皮糙肉厚的,身上一旦添了傷,卻很容易青紫,且難以消下去。
經何梨那麼一問,喬随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居然不疼了,但他不在意,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而且他現在心裡窩着火,便說:“不知道。”
然後就往地下室的方向去了,裡面正三三兩兩站着幾個人,其中有個就是前天給喬随送藥的尖嘴男。
他見喬随過來,忙笑着迎上去,也就看到了喬随脖子上的“慘烈”,一臉誇張說:“哇靠喬哥,那Beta很辣嘛,嘿嘿,那藥用起來很爽吧?”
聽他提起藥,喬随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腰還酸痛着,快感過去後,隻剩下某處痛得要死,黑着臉問他自己沒喝怎麼中招的事。
喬随一度覺得要不是中了那藥的招,他肯定不會腦子發懵,被那男的找準機會搞翻。因為爽是一回事,男人的尊嚴又是另外一回事。
尖嘴男撓頭說:“那藥是上面區搞來的,特别猛,不喝就算沾上也會有反應啊。”他擠眉弄眼說:“反正喬哥你爽到不就完事了嘛。”
喬随心裡憋屈,但開不了口,隻能罵了句:“傻逼。”
“哎對了喬哥,虎哥說那藥貴得很,你過幾天記得把錢給他。”
喬随:“……滾他馬的。”
心裡滔天的怒火急需發洩,喬随就把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業績’一個挨着一個全收拾了個遍,地下室慘厲的哀嚎讓尖嘴男啧啧感歎,“喬哥果然爽翻天了,這不心情那麼好。”
(2)
喬随收拾完,帶着一身血和煞氣回到家,開門就又看到赤身裸體的男人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
那雙冰冷又美麗的眼睛看了過來。
喬随脫下了衣服,皺起眉問:“你是不是真有點毛病?我知道你長得好,也不至于天天光着吧?咋滴了?有倆鳥了不起?”
他帶着嫉妒又兇狠的目光死死瞪着男人,利森站起來,向他走過去,低沉磁性的嗓音問:“你身上的血,為什麼?”
這幾夜後,他現在對喬随的氣味極其敏感,嗅得出來那不是他的血,即使如此,他也想知道喬随是因為什麼沾上了其他人的味道。
利森的眼睛黑沉似深潭,一眨不眨盯着人的時候,就好像在暗處的毒蛇,令人感到不适和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