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知道我的理想呢。”
“那是自然,你不就是想要發家緻富嘛?”
這話也沒錯,溫晚照是個俗人,自然喜歡金銀寶貝,但她也不想丢了自己的興趣。
奈何愛好不能當飯吃,她的瓜果夢注定要破碎。
“嘿嘿,宿主我是來助你的,咱們在甯洲城就可以種地緻富。”
這呆萌的機械音倒有幾分中二,勾起了溫晚照的興緻。
“可是我現在沒錢沒地,還被困在這後宅看顧傻子,我的劇本好像不是種田文吧。”
“當然有啦,你夫郎那好多呢。”
說起這個,溫晚照便對鏡取頭飾邊在腦海問道:“沈硯之到底是不是個傻子。”
“宿主,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你的得力助手,沒有讀人心術之能。”
“不過我知道他名下好多地契呢,我們用一些也合乎情理。”
溫晚照無語:“我現在見了他就腦仁疼,再說無緣無故地,他怎會将地白給我種。”
她想了想,雖然原身家中對她這個二女兒并不重視,但好歹還是有些東西能當的,金銀珠寶、衣物布匹……
等等,原本她母親說要給她一些田産作為補償,可父親不同意,說她一個女兒家用不上,嫁到沈家也不會愁吃喝生計,全給了她親弟。
想到此,她眼珠子一轉,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且在回門之日等着瞧。
“等着吧,很快便有地種了。”
沒和系統聊很久,它說自己要養精蓄銳了。
溫晚照也不急這一時,系統走後鳳冠也取下來了,脖子終于得救。
累了一天,緊繃的弦得以休息,她眼皮沉重,昏沉走向床榻。
踏上有一鼓包,除了沈硯之還有誰!?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望向貴妃榻,有一薄毯,現下春寒料峭,斷不能靠薄毯過夜。
“沈硯之,快叫人再送來一床被褥。”
他當作聽不見,鼓包一動不動,溫晚照過去大力掀開被褥,一股寒風襲擊了兩人。
“娘子,你這是做什麼?”
“喲,現下不裝聾作啞了?”
溫晚照抱臂居高臨下看着人。
“新婚夫婦哪有分床分被之禮,寓意多不好啊。”
沈硯之拍了拍身旁位置讓她躺下,見溫晚照不為所動,又跪着直起身闆扒拉她。
溫晚照一時不察,跌入軟被,上頭還留有餘溫。
“你幾歲?”
“十歲啊。”
溫晚照:“……”
十歲就知道結婚洞房了?
“哈哈,騙你的,我已經十八了!”
到底是腦子缺根筋,跟他說什麼。
“進去。”
溫晚照就當他是個小屁孩兒,她見沈硯之滾進裡側,然後眼巴巴望着自己。
在他的注視下,她睡在了外側。
“娘子,我溫的床可暖?”
驚得溫晚照推開湊近說話之人,怎麼奇奇怪怪的,他到底什麼病啊,怎麼什麼都沾點邊。
“寝不語,再多嘴我就撕爛你的嘴。”
隻見沈硯之呆了一瞬,而後嘴角都咧得很開,像裝了彈簧,接着便是笑聲,一聲氣音洩出,然後自個兒捂着嘴,隻留一雙盈盈眼。
溫晚照見他安分下來,劃了條楚河漢界,警告他不要越界。
但還是很奇怪,隻一床被褥,算了,看他之前神情,應該是個識趣之人。
溫晚照甚是疲憊,可還是顧忌着沈硯之,不敢輕易睡着。架不住眼皮勞累,最後還是睡了過去。
屋内燈火通明,燭火跳動,盡情燃燒着柱身。
她不知自己被人仔細端詳了半宿。
紅燭亮至天明。
溫晚照睡得極好,她一恍惚,幾乎忘了自己已換了個朝代生活。
下意識伸手攀床頭櫃拿手機看時間。
摸到一軟綿物什才猛地驚覺,蹭的坐起來,瞧見一臉疑惑的春杏。
沈硯之已經不見,隻剩下她一人,按照禮儀,今早新婦要給公婆敬茶。
昨晚全然忘記了,一點沒放在心上,怕隻怕被有心人刁難,也不知沈家都是些什麼人。
“小姐,您是要拿什麼,婢子幫您。”
“沒什麼,現在什麼時辰了?”
春杏還未回答,外頭響起連串的尖聲。
“日上三竿了也不曉得起來侍奉公婆,這溫婉孝順的頭街莫不是自個兒封的吧。”
“看看哪家新婦有你這麼做人的,絲毫不将家中長輩放在眼裡。”
“讓開,我倒要看看這新婦醜成什麼樣了不敢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