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最厲害了。表演天分最是精通。”
溫晚照不鹹不淡搭了句。
“娘子!”
沈硯之拉着她的手臂晃了晃:“你果真一點都不關心我。”
這話她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她可不吃這一套。
“再過幾日我便又要走了,娘子不要不理我。”
溫晚照點了點他腦袋:“你正經些。”
沈硯之暗自垂下眼皮,神色難看。
“反正你近日要小心行事,孟國現在水生火熱,大量“難民”逃到我國,我也派了人暗中保護你。”
說起這個,溫晚照眯着眼睛:“這些日子一直都在?”
沈硯之搖了搖頭:“不是,自從你來了這淨山廟他們就撤退了。”
“為何?”
“他們該死,沒能盡到自己的責任保護好你,我已經換了批人。”
那些暗衛是因為不屑,跟蹤一個“弱女子”本就憋屈,沈硯之走後那更是懈怠,山高皇帝遠,他們自然也就不将此任務作為任務了。
“你……”
“我知你是好心,可他們也罪不緻死吧,哪怕發配邊境去充當個苦力也是好的啊。”
“這是命令,這是他們的職責,倘若你出事了呢,後果誰來承擔!一百個腦袋也不夠他們掉的!”
溫晚照不想就這件事情再讨論下去,沒有所謂對錯,她怕再說下去自己也要控制不住脾氣。
轉而間她想起剛才系統播報的獎勵,有些心癢。
“沈硯之,你會輕功不?”
他是會的,就是不知道本事有多大。
“走,我們去後山玩玩。”溫晚照拉起沈硯之的手腕就往後山奔去。
後山平日是荒涼的,祈願之人不會踏足,居住在此的到會偶爾來來,這裡種着蔬菜,想吃就會來摘。
等她來到後山才想起,春杏好像也在這。
她心中高興,也想帶着春杏飛一飛。
卻見春杏正鬼鬼祟祟地偷看着什麼,挂在一旁的牆面。溫晚照此時也隐隐約約聽見了些聲音,就是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她放慢腳步,轉身對着沈硯之豎起了食指,又指了指春杏所在方向。
一時間,牆面挂着三顆腦袋。
一顆野桃樹身旁立着兩道身影,一白一青。
是森璎和養兩隻狸花貓的那個人。
兩人好像起了争執,青衣的人去拉白衣人的手,白衣人一下就甩開了。
“我錯了,我再也不幹這麼危險的事了,你别生氣。”
森璎苦苦哀求,不敢再碰他。
“你可知那些孟人有多兇蠻,你又孤身一人,寡不敵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又該怎麼像天上的父母交代!你也要讓我拖着一殘軀去替你收屍麼?”
白衣男子口氣很沖,也是真着急。
溫晚照聽着有些不對勁,這可不興亂聽啊。
她正想悄咪咪地拉着兩人原路返回。
那邊又傳來森璎的不甘:“我這不是沒事嘛,我手刃仇人有什麼不對,你身子弱什麼也做不了,你心思淡了我可沒有,我隻要想到阿爹阿娘死不瞑目我就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
“你是在埋怨我?”白衣男子的聲音很輕,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欲望,下一刻就要離開人世間。
“我……”森璎顯然也懊惱極了。
這邊溫晚照一手捂着春杏的嘴巴一手攬着她的腰縮回了腦袋。
三人正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一轉身,僵在原地,又遇見了“重量級家夥”。
這是溫晚照和春杏子和小花第二見。
怪不得叫小花,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或深或淺的紋路,看得溫晚照腿都有些發抖。
就這麼一條大蟒蛇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三人,甚至腦袋往前探了探,吐着黑信子。
此刻他們三人也管不得在争論的兩人,春杏一把扯過小姐倒在了地上,發出悶響,倒出牆頭,希望吸引到森璎的注意。
溫晚照不清楚那兩人有沒有注意,她倒是看見沈硯之想要與小花決一死戰。
“你别沖動,它沒有惡意不會咬人的。”
她小聲地勸慰着他,右手拽緊他的衣擺。
“你們在做什麼。”
身後傳來腳步聲,溫晚照短暫地松了一口氣。
卻不料,小花一個蛇尾掃來,帶起一陣山風,陰影落下。
溫晚照屏住呼吸,眼睜睜看着沈硯之将短刀刺入蛇尾。
“小花!!”
森璎跑過來,心痛不已,摸着它傷口周圍。
溫晚照還未緩沖過來,沈硯之卻是和森璎利刃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