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兩人利落地下狠手,不留餘地,歎氣連天。
“你能勸勸她嗎?”溫晚照默默走到白衣男子身旁,“小花不需要先包紮麼?”
小花蜷在一旁,看着有幾分可憐兮兮,可到底是龐然大物,溫晚照本身又害怕蛇類,離它遠遠的。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我勸不動她。”
語氣透露着淡淡的憂傷。
說罷,他還想就此離去,是溫晚照身子快過腦子,攔住了他。
但人是攔下來了,卻不知道對上一雙哀傷的眼睛說什麼。
“小花傷了,她肯定很傷心憤怒,讓她痛快打一架吧,我觀賢兄也不落下風,吃不得虧,你且寬心。”
言盡于此,溫晚照也不好意思再阻攔他。
他走路是沒有聲音的,安安靜靜。
走至一半卻又被迫停了下來,原是小花纏住了他雙腿。
看得溫晚照是心驚肉跳。
白衣男子伸出青白的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俯下身跟它說了幾句耳語。
很快,小花便松開了他,白衣男子邁開雙腳,繼續往前,隻是身後多了條蟒蛇跟着,這畫面,那蛇身都快擋住那過于瘦削的身體了。
溫晚照轉而看向打得難舍難分的兩人,拉着春杏席地而坐,就這麼免費看了一場武打戲。
她還是不是為人叫好。
她不單是為沈硯之鼓掌,如果是森璎挑釁沈硯之,挑他的帷帽,她也會誇贊,兩頭不落。
而春杏此時越看那身影越覺得眼熟。
“小姐,我們和那位……”她頓了下又問起她的名字。
溫晚照有些無奈,隻能現編一個名字給了春杏。
春杏點了點頭:“我們是不是見過那位歸雁小姐,我怎麼瞧着她這麼眼熟,且瞧着根本不像女子那般纖細呀。”
溫晚照一手遮住半邊臉,也不知道春杏是不是當睜眼瞎,她覺得沈硯之哪哪都違和,一眼都瞧出是名男子。
“她是與常人不同,她天生神力,體格壯大。”溫晚照若無其事瞎扯。
天生神力,體格壯大的沈硯之忽而就不耐煩起來,進攻激進,刀刀往人緻命點攻擊,看得溫晚照忍不住眉毛擰在一起。
這沈硯之此時的狀态屬實是癫狂,但她也攔不住,她瞧那森璎也是個有傲氣的,正巧心中又憋着氣,下手也是狠厲,隻是沈硯之的惡名到底還是有一部分屬實,他是真能打。
隻見沈硯之一手打落對方利器,一個順移閃到森璎身前,短刀抵在脆弱的脖頸,将她鉗制住。
森璎還是個不見血不落淚的姑娘,掙紮期間,脖子已經滲出血絲。
溫晚照趕緊過去打圓場。
“切磋結束,切磋結束。”
溫晚照對着森璎道:“森璎姑娘,小花應該也很想你,别為了不相幹的人傷了自己,不劃算。”
她拉開沈硯之的手,将他護在自己身後。
她本想說那位白衣人也會擔心她,但又不清楚他們的關系,也不知道白衣男子的姓名,便沒有提起。
森璎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望了望四周,她剁了下腳,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最終溫晚照也沒能展示她的輕功術,因為,沈硯之倒了。
回到房中,溫晚照摘下他的帷帽,也沒什麼外人,還是讓春杏知曉了他的身份。
“怪不得,小姐就這麼不信任我,私底下也不肯偷偷跟我說。”
溫晚照看她嘟着一張臉,笑道:“是我疏忽了,肯定沒有下次。”
剛開始她确實覺得沒必要,反正沈硯之待幾天就走,說與不說都沒甚影響。
但看着春杏一臉郁結,那肯定還是說了比較劃算。
沈硯之的身體的确是更傷了,他的毒應該還是沒解,就打了這麼會兒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她不免擔憂,他的身體能撐到她完成任務嗎?
沈硯之也是,絲毫不将自己身體放在心上,名醫如此多,當真沒有一個人能治?
她不免想起了覺深,想讓春杏叫人過來幫瞧瞧。
門外卻傳來一聲叫喊,聽着聲音像是森璎姑娘。
她疑惑着打開房門,見她抛來了一個小白瓶。
“喂給他吃吧。”
溫晚照無聲詢問她是什麼意思,這難道又是一個神醫?
“我同他切磋便看出來了,他這也是中了孟國的心瘾毒,這還隻是初期,越往後他就會徹底成為一個廢人,同我,同我兄長一樣。”
溫晚照震驚不已:“那這會不會死?”
“真的沒有解藥可以醫治嗎?”
溫晚照很是擔憂,最近耳邊都是孟國,孟國人,這孟國人也太歹毒了。
森璎臉色也算不上好:“找不到解藥,解鈴還需系鈴人,藥方在孟國人手裡。”
“而且這毒是孟國的禁藥,他們大多數醫師也不知道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