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剛過一個月。
周末年和魏芊芊調換了位置,他倒也不是因為什麼别的,一個月内他也是正常和江懷梁生相處的,換位置單純隻是因為自己妹妹想跟魏芊芊做同桌。
他還總結出了一些事情,比如江懷貌似喜歡梁生,而且他每天穿的鞋子上都會戴那枚鞋扣,不管換哪雙鞋都會戴着。梁生對江懷他看不出來,或許有點,或者單純隻是好朋友。
一個月過完就要月考了,老演員嶽雲飛又開始怨天怨地了——
“我靠!我真的服了!”嶽雲飛很是憤怒:“他媽的高中怎麼每個月都要考試啊?”
“那你知不知道寒假暑假要減一半?”梁生語氣平靜,卻字字誅嶽雲飛的心。
“什麼?”嶽雲飛瞪大雙眼,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減一半,據說一中暑假隻放15天。”江懷幫忙補刀。
“……”嶽雲飛此刻已經千瘡百孔了。
“你個傻叉趕緊吃吧,天天吃那麼慢。”許州沒好氣道。
嶽雲飛哦了一聲,悶聲安靜吃飯。
午自習的時候梁生把自己的草稿紙移到江懷正在做的卷子上,順便用筆敲了敲那行字:賭不賭月考年級第一是誰?
江懷在紙上寫上:賭什麼?
梁生把紙扯回來飛快寫了一行字又移了回去:誰第一誰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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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不管大考小考,出成績後江懷都要把梁生從頭誇到腳,全誇一遍。然後每次梁生都用嫌棄的眼神看着他,順便附帶一句有病。
月考結束後第二天就出了成績,梁生年級第一,江懷年級第二,兩人僅差4分。
“願堵服輸,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做的菜。”
“那你想吃什麼菜?”
“番茄炒蛋。”
國慶放假第一天江懷上午九點就去了梁生家裡,本想下午也賴在梁生家,借口一起做作業,結果被婉拒了,改成下午去初月書店做作業,還有嶽雲飛和許州。
“老規矩,你做飯我洗碗。”江懷說。
梁生哦了一聲,靠在廚房門口雙手抱臂跟他聊天。
“梁生,下個月還賭不賭?”
“賭,但隻賭一樣的。”
“好好好,聽你的。”
下午一點四人準時出現在了初月書店,沒想到剛進門就碰到了周末年和周末清。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居然有點尴尬,還是周末年率先打破這詭異的氛圍:“哈喽。”
氣氛瞬間得到了緩解,幾人一起去二樓閑聊了會,聊着聊着才知道——
“什麼?你馬上要去國外了?”江懷微微有點吃驚。
“對啊,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周末年保持笑容平靜地說。
“那你妹妹也要跟着去嗎?”嶽雲飛問。
“我勸過她了,但她不高興跟我一塊去。”周末年語氣裡還透着一絲無奈。
周末清說:“你放心,沒人想跟你一塊去。”
周末年:“……”
他倆沒有聊多久就先走了,許州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
“偷着樂吧許州。”嶽雲飛又補充道:“幸好人家嫌棄周末年。”
“你閉嘴吧。”許州沒好氣道。
許州突然想起些事情,看向江懷問:“江懷你爸媽之前不是也想讓你出國嗎?那你之後要去嗎?”
“不去。”江懷回答的很幹脆。
“為什麼不去?”梁生問。
“離家太遠,而且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要待上好幾年,太孤單了。”江懷語氣很坦然。
江懷說完餘光偷偷瞥了眼旁邊的人。我也不想說話不算話,江懷心說。
“周末年說他運動會結束後就要出國了,那不就下個星期了嗎?”許州問。
“是啊,幸好隻是周末年他一個人出國,是吧?”嶽雲飛又開始欠嗖嗖的了。
“确實,但運動會後沒多久又要月考了。”梁生不鹹不淡地說。
“……”嶽雲飛此刻感覺心口被刺了無數劍。
許州趕忙給梁生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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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高中的學生們來說運動會是緊張學業中少數喘息放松的珍貴時光。兩天都不用上課,全校學生都很激動。
汪昱峰雖然是A班的班主任,但要求學生們盡量不要留在教室,積極參加運動會,就算沒有報名也沒關系,可以為同班同學加油打氣。
其實就算汪昱峰不說也沒有學生會想留在教室裡寫作業。
操場上都是少年們散發出來青春活力的氣息,熱血沸騰,一個個的好勝心都顯露了出來。
“這個口号是不是……”梁生都看傻了。
“不要懷疑,就是嶽雲飛那個傻叉想出來的,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想得出這麼有病的口号了。”江懷語氣格外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