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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哭嫁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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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淋濕了城市的邊緣。

沈墨撐着傘站在廢棄的婚俗博物館前,指尖緩慢摩挲着衣袋中的那張門票。白紙紅字,印着“冥婚特展——本命邀約”。陸昭一手插兜,一手提着咖啡,站在他身邊:“這玩意真能通關?怎麼看怎麼像是給鬼擺的婚禮請柬。”

“沒得選。”沈墨低聲道。他能感覺到背後的氣壓正一點點下沉,像是某種規則已然開啟,倒數已開始。

他們一前一後跨過展館門檻,光線瞬間被吞噬,仿佛腳下的世界斷裂了一層。

下一秒,耳邊響起一聲“子時到——請新人入堂——”的低語。

沈墨眼前驟然一黑,再睜眼時,已身處一條幽深古巷,青石路面潮濕陰冷,白牆黛瓦上挂着褪色的紅綢,像血。

他低頭,看見自己穿着一襲繁複的紅嫁衣,胸口垂着銅鏡與紅繩。他試圖擡手,卻發現手腕纏着白布,上面隐約寫着“代嫁”兩個字。

遠處,鑼鼓聲由遠及近,伴着沉重的轎杠聲而來。

紅轎停在巷口,陸昭挑開轎簾走下,身穿一襲黑紅喜服,額間貼着一道符紙。他慢條斯理地撕下:“新郎到了,新娘,拜堂吧?”

沈墨凝視他,喉嚨發緊:“陸昭……我們進本關了。不是副本,是——因果循環的本體。”

羅盤在陸昭掌心震顫,黑血一滴滴滲出,淌入地面,地面浮現出一道道蒼白骸骨擡轎的影子。

“拜錯一次,多一具鬼擡轎。”陸昭偏頭,“這婚,誰結的?”

“百年前。”沈墨閉上眼,腦中浮現那一夜被送上花轎的少女,眼淚與血混成一線,“一個代嫁的新娘,一個根本沒死的新郎。”

【回憶·百年前的代嫁新娘】

那夜,風冷如刀。

顧念之穿着那身臨時縫制的紅嫁衣,坐在母親臨走前跪求來的喜轎裡。轎簾未放,四角卻已挂上白紙人偶,木杠下墊的是紙錢,行路之聲像是火焰舔着她的耳朵。

她原不是新娘——真正的林家女病重身亡,老祭酒一夜蔔算,說命格不可空缺,需找一人替她完婚,陰陽兩斷,方能保鎮平安。她是顧家的養女,命賤如草,被賣時隻換了五鬥米。

“記住,不許哭。”

那是她生母送她上轎前唯一一句話,嗓音幹裂,像是從喉嚨裡刮出來的灰。

顧念之咬緊牙,紅蓋頭下的世界一片血紅,她的雙眼被細針縫了三道,說是“閉眼入冥,不沖新郎命脈”;她的嘴裡塞着生米,說是“閉口不言,才不引邪靈纏身”。

她隻能聽。

聽着鑼鼓喧天,聽着紙轎晃晃悠悠,聽着有人在耳邊說:“等拜過天地,你就不是人了。”

她想逃,可她的雙腿被捆着,手腕也被綁着。她聽說那位林家少爺并沒有死,隻是瘋了——那場冥婚,是他親口指名要的。

“新娘,拜堂了。”

那聲音像是從墳土裡冒出來的,慢而沉,似哭非笑。

轎簾被掀開的那一刻,顧念之聞到了一股腥甜的血味。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在昏迷前最後一個畫面,是那人披着喜服,面無表情地牽住她的手,掌心冰涼如屍。

“娘說的對,”她心裡一聲輕歎,“代人出嫁,命已不是自己的了。”

——此刻,沈墨眼角泛紅,從那段共情中劇烈喘息着掙脫出來。

“她沒有死在拜堂。”他低聲,“她……死在了新郎的枕邊。”

【拜堂失敗·哭嫁之夜】

天地桌擺在鎮口的祠堂前,紅燭搖曳如泣。

“——一拜天地。”

沈墨站在紅毯一端,蓋頭被迫覆下,紅繩從他指間穿過,牽到陸昭手中。他腳下的影子微微扭曲,像是不屬于他的。

陸昭側身望向天幕,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羅盤在他掌中劇烈顫動,指針跳動不停,已難以判别方位。

“二拜高堂。”

兩人動作微微一滞,沈墨眉心隐隐作痛,像是被什麼力量壓制着,強迫他下跪、低頭。他拼命抵抗,卻在那一刻聽見骨頭錯位的咔哒聲。

“陸昭,不對……”

轟然一聲,紅蠟齊滅。

天地桌瞬間崩塌,一具染血骸骨從桌底緩緩爬出,穿着殘破的喜服,四肢彎曲如蛛。它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兩人,喉中發出咯咯的笑聲:“拜錯了……又拜錯了……”

咚——

咚——咚——

街道盡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具全由白骨拼成的喜轎緩緩行來,八名紙人骨骼發黃,手腳關節已然腐壞。它們擡着轎子,加入最前列,跟在之前兩具之後。

這是第三次失敗。第三具骸骨喜轎。

沈墨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股熟悉而絕望的氣息,是那位冥婚新娘的怨意。那不是怒火,而是一種被壓抑太久的哀哭,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滲進他的血肉。

“她在看着我們。”沈墨低聲說。

陸昭擡手一抹,羅盤正中裂出一道口子,黑血淌入掌心。他卻笑了,眼神卻冷了幾分:“這鎮子本身就是個局。我們每次拜堂,都是在還她未斷的命數。”

“但她不是唯一的新娘。”沈墨望向喜轎深處,眉心處驟然浮現一道血紅裂痕,“還有……後來那些‘代嫁’的。”

“因果未了,輪回不止。”

他們必須找到最初的因與最後的果,才能走出這場不斷吞噬的婚禮。

【探查·代嫁名冊】

雨夜已歇,哭嫁古鎮的街道卻始終濕漉漉的,像是從未幹過。

沈墨與陸昭走在狹窄的巷子裡,四周房屋全是清末舊式樣式,門窗封死,連瓦楞縫裡都塞着紅紙符。街口一塊木牌斜挂着,上書:“女不得夜行,男不得登轎。”

“我們現在是新郎和新娘,等于觸犯雙禁。”陸昭低聲笑了聲,手中羅盤指針停在東南方向,“那裡有動靜。”

沈墨點點頭,腳步無聲地跟上。他的共情能力仍未完全退潮,眼前的古鎮時不時重疊出百年前的殘影:哭泣的女童、背着紙轎逃命的老婦、深夜刨墳的新娘。

他們在一處陳舊的族譜堂前停下。門口立着兩尊泥塑,一男一女皆無五官,紅綢蒙面,手持嫁衣與屍棺。門沒鎖,輕推即開。

入内,滿室塵封。中堂供着一塊高懸神位:“先祖林氏·代嫁魂名冊”。

“找到了。”沈墨走近神位,手剛碰到名冊封皮,一道寒意從脊背直沖頭頂。

那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塊塊寫着女子姓名與生辰的骨牌,疊放在紅絲線纏繞的托盤中。每一塊骨牌上都滴有朱砂印,一旦觸碰,便傳來低微的哭聲。

“顧念之、沈巧、林秀娘……”沈墨低聲念着,每念一個名字,屋内的溫度就降一分。

“這些是過去被迫代嫁、最後失蹤的女人。”陸昭凝視着骨牌,忽然伸手取下最上面一塊,“這塊是新的。”

沈墨望去,骨牌上赫然刻着:

沈墨

辰時六刻生人代嫁

他一震,猛地回頭,羅盤中黑血翻湧,連地面都開始起霧。

“不是她們在等婚禮結束。”他喃喃,“是我們已經被寫進了這場婚禮的‘祭品名冊’。”

陸昭神色一凜:“冥婚,從來就不是為了安魂——而是續命。”

“為那個從未死透的新郎。”

【觸發·鬼新郎現身】

——命冊翻轉,愛與死共舞

骨牌“哐”地一聲落地,那刻着“沈墨”名字的一塊,在灰塵中緩緩裂開一道血線。

與此同時,族譜堂四面牆上浮現出女子低泣聲,牆皮如紙,被一雙雙蒼白的手從裡面緩慢推開。沈墨忽然覺得胸口一緊,那不是共情——而是一種被迫“迎親”的牽引感。

他知道,下一次拜堂,他就真的無法回來。

陸昭猛地扣住他手腕,力道比平時重了幾分,低聲喝道:“沈墨,看我。”

沈墨擡頭,他眼底仍殘留着共情後的恍惚與悲哀。

“你不是她們。”陸昭說,聲音低啞卻堅定,“你是沈墨,是我帶着走到這裡的人。你别被這一塊骨牌寫死。”

沈墨微微一愣。他許久未聽陸昭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不像是隊友,也不像是搭檔,更像是……誰在失控地護着一條命,不許他亂走一步。

“你怕我替她們去死?”沈墨喃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可如果我不下轎,就永遠找不到她們為何而死。”

“那我就陪你上轎。”陸昭眼中掠過一絲狠意,“拜個堂,把這整個冥局砸了。你不是她——但我是你新郎。”

話音落地,羅盤驟然碎裂,一道黑紅雷光從中劈出,族譜堂的屋頂轟然掀起!

紅紙符燃起鬼火,陰風咆哮中,一道穿着婚服、面如枯蠟的身影緩緩自神位背後升起。那是“他”——那位百年前未死的林家少爺,早已瘋魔,卻仍在尋一個真正的“新娘”。

他步步逼近,身後拖着一條血紅嫁衣,如蛇如蛟,纏向沈墨。

“拜我,代她們成親。”他喃喃,“我給你永生……”

陸昭一把将沈墨拉到身後,聲音低冷如刀:“他想帶你走,那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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