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度朵和封燼是真的不見了?兩個我都挺擔心的。老王和文哀應該是待在一起的吧”姜了燭一邊走着一邊擔憂出聲。
***
“诶我天,中了幽花的毒還能跑到這個地方來?”
文哀和王才休看着破敗的廟宇,隻見上面寫着三個字:母女廟。
他們倆也是從幽花的幻境裡掙脫出來的,隻不過誰會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醒來,或是說他們中了幽花毒後才走到這裡來的。
“走吧進去看看。”王才休率先走在前面,文哀看着他走了進去也跟上腳步。
這個廟宇處在幽深的山林裡,旁邊全是雜草也不見什麼人的痕迹。
推開破敗的大門,撲面而來的是塵封已久的氣息,黴味萦繞在兩人鼻中,蜘蛛網也布滿供奉台上。
那座石像立在供奉台上令人唏噓,沒有任何認為供奉的痕迹,石像上也早已堆積厚厚的灰塵。
王才休眯着眼擡頭望着這座石像心裡有了答案,這裡就是楊村長口中所說的三花神像處。
三花神是兩個女人的身體盤坐着糾纏在一起,其中一個女人像是直坐着女人的倒影。
坐着的女人好似是被底座的女人托起來的,底座的女人神色嚴肅,直坐的女人神色活潑開朗,而兩人的雙手都共同舉着三瓣花。
“三瓣花,三花神卻又是母女相互依偎的樣子…”
文哀怔怔地看着神像喃喃出聲,“平安村真的是信奉這座神像嗎?”
“呵,答案顯然易見。也許所謂的三花神隻不過是他們村的一個幌子,而那些新娘被帶去哪裡也不得而知。”
王才休靠在廟宇裡的柱子抱着手嗤笑出聲。
“楊村長給我們指的方向也是為了讓我喪命于山林裡吧,畢竟這個山林裡詭異的東西太多了。”
文哀上前一步,稍微整理了一下供奉台,從包裡拿出一沓紙錢點上火放在地上。
王才休見文哀如此認真地站在地上雙手合十鞠躬,不禁感歎:
“哀仔你沒聽說過外面的神像不能亂拜嗎?”
“向來人心可吞象,到現在也能猜出個七八,平安村吃人吃的就是那些新娘。
這裡荒廢的母女廟就是掩飾平安村之前的母系社會,之前敬仰三花神而現在随意丢棄不就是利益嘛。”
兩人看着紙錢燒盡,冒出的煙霧好似找到方向般在三花神周圍環繞。
“易辭絮果蘭因,難平欲壑人心。”王才休望着神像感歎了一句,而後轉身離開廟宇。
下一刻王才休的心髒猛地發生劇烈抽痛,胸前隻有他能看見的紅色心線發生晃動。
“嘶!”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這個也是預示六門的其中一個人面臨巨大傷害和痛苦。
文哀看着原本走路還好好的王才休突然身形一歪差點摔倒,趕緊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問道:
“老王,是不是她們發生什麼事了?”
“扶我找個地方坐一下。”王才休捂着胸口說道,他隻覺得自己好像開了疼痛共享,身上好似被無數尖牙咬穿。
兩人幹脆就地坐在廟宇的門口,王才休整個人冒出虛汗趕緊閉上雙眼查看心鎖,而那條心線依舊在劇烈晃動。
“度…度朵?!”
在看到這條心線所屬的人是度朵後,王才休一臉不可置信地睜開眼出聲說道。
“朵姐?不會吧?不能是她!”文哀聽到王才休的話後有些手足無措。
王才休喘着粗氣平複下來,嚴肅看着文哀說道:“管不了這個平安村了,先趕緊找到度朵她們。”
兩人站起身巡視着周圍,這片山林全是密密麻麻的大樹和各種雜草,誰知道裡面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文哀見王才休依舊是痛苦的樣子,将判官筆攤在右手手掌中,下一刻就見判官筆自己轉動起來,片刻後筆尖指向某個方向。
“這邊。”
文哀攙扶着王才休走向判官筆指引的方向,沒了山林的小路,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艱難。
依舊是黑夜,但此時的月光卻沒什麼用根本照不進來一點,兩人走在山林草叢準備靠着一棵大樹休息一下。
沒等兩人坐下休息一會,一條黑蛇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狠狠咬了兩人一口。
“啧,什麼玩意咬我一口?”
文哀頗為生氣地抓起黑蛇一看,這條黑蛇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呢?
“這是度朵的嗎?”
王才休隻覺得這條黑蛇的神情和度朵有些相似,而且被它咬了這麼一口心線也停止晃動了。
隻見黑蛇在兩人注視下吐出信子,接着一句人言傳了出來:
“速回平安村救長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