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南“九黎”出來後,隻見歸一觀一隊每個人身上都挂了彩,在他們前面走着的六門卻是一塵不染。
趙良捂着右肩吃痛地嘀咕出聲:“我的親娘嘞,至于下手這麼狠嗎?”,在沒踏出副本前他們卻是拜托六門給他們幾下,哪裡想到下手這麼狠,特别是那個盛九張!簡直就是公報私仇。
跟在趙良後面的莊倉也是同樣的傷痕累累,卻及其淡定地說道:“六門下的狠手總比回去之後被體罰好吧。”
趙良一聽到回去體罰幾個字就打了個抖,趕緊點點頭認同莊倉的說法,兩支小隊走到分岔口時同時停下了腳步。
六門轉過頭來看着歸一觀身上挂的彩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又恢複正常表情朝着他們說道:“快點回去吧你們,不然傷口就要愈合了。”
“盛九張你!”趙良看着盛九張那副欠欠的表情就要上前給他一拳,卻發現自己右手擡也擡不起來,隻能左手稍微扽了他一下。
步禦塵和溫僮一個插着口袋透過金絲眼鏡看着度朵,一個抱着手打量着她,從廣場見到她時就覺得不對勁,似乎是經曆什麼事後變了不少。
度朵自然知道這兩人看出她的不對勁,不過也沒什麼好隐藏的,沒等她倆好好仔細分析,隻見度朵面對着二人的左眼變得漆黑,眼角也伴随着裂紋浮現,那雙眼睛也同樣盯着歸一觀的幾人。
下一刻歸一觀的六人頓時變了臉色,旁邊的王才休卻把度朵肩膀掰回來說道:“行了,别玩了,走吧。”
歸一觀看着六門離去的背影和方才度朵無聲地解釋,才明了度朵在副本裡說的那個條件是什麼意思,邬麗亞還是保持着震驚的狀态,看向溫僮問道:“溫僮姐,她,她,她是不是...恢複...”
“嗯,看樣子應該是的。别太驚訝了,我現在倒是期待總部那群人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溫僮最先轉身離開,走在前方回答着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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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棧裡拿出行李,六人坐在suv上朝着阿婆家開去,車上度朵看着窗外的風景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記憶的大部分恢複後她以為如今的自己會很好地應對這些,卻發現那些記憶還是有些沉重。
封燼坐在前排轉過頭看向度朵,窗戶的倒影裡是毫無感情的蠱童,隻見度朵将頭靠在窗戶上,那個倒影伸出手似乎在撫摸她的腦袋。
“蠱童,是什麼時候的事?”王才休開着車發現整個車上沒人說話,所有人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蠱童的複蘇對于他們看來似乎有點危險,但他想聽聽度朵她自己的想法。
度朵聽到王才休的聲音後睜開了眼睛,窗戶的倒影也在此時消失不見,她想了想說道:“我們被分開後,你應該感受到心鎖的變化,那個時候開始的。”
文哀看着度朵終于開口了,立馬來了精神,從後座冒出腦袋問道:“朵姐,那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問題一問出口,車上的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着答案,度朵看着他們這個樣子,頓時來了興緻,眼睛滴溜一轉說道:“想知道啊?”
“别賣關子了朵姐!快說啊!”姜了燭抱着度朵的胳膊晃來晃去出聲說道。
“好了好了,倒是恢複一部分了,比如盛九張那個時候癟着嘴哭我記得清楚。還有哀仔你不小心放出金烏被追着大哭的時候我也記得...嗚嗚...了燭你那次...”度朵話還沒說完,就被姜了燭捂着嘴巴了,再不阻止下個幸運觀衆就是她了。
“朵兒!你幹啥呀,我的這件事也被你記着了?”盛九張臉上浮現尴尬的表情,趕緊手忙腳亂地阻止度朵說話,文哀也是臉色一變加入這個阻止度朵說話的任務中。
封燼和王才休看着後面鬧作一團的四人嗤笑出聲,這個笑聲卻被後面四人聽到後,互相使了個眼色放開度朵,讓她繼續攻擊别人。
“欸,老王,你上次擺攤算命也不準啊,不然怎麼會有人找你投訴啊?”度朵趴上駕駛座的椅子上看着後視鏡和王才休對視一眼。
“度朵,你!那是他們不懂行!”王才休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不知所措,隻是弱弱地解釋道,他下一刻反應過來後瞥了一眼旁邊盡量降低存在感的封燼,繼續開口:“封燼你去找度朵之前,不是說‘要是度朵不記得我們了,就算了吧,就此别過。’”
“好啊封燼!你是不是還記仇呢!我那次去總部也是萬不得已将你迷暈的,隻要是你一起去的話太危險了。”度朵想起鎮海路副本結束後,封燼想攔住她時卻被自己迷暈丢在車上,最後還是他把自己帶回家的。
“你一個人去我更是放心不下,所以以後不要擅自行動,好嘛,度朵?”封燼認真地看着度朵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還沒等度朵回答,盛九張恍然大悟看着度朵出聲:“原來那次是朵兒你弄暈的封哥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度朵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着,确實那次做得有點不厚道,但是沒辦法嘛。
“那後面準備怎麼辦?是我們直接去總部還是等?”王才休想了半天,才開口詢問正題。
“等,等總部找我們。這次既然總部是單獨把那條任務交給歸一觀,就不想我們插手這件事情,但是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我相信他們按捺不住的。”度朵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還真是期待那個熟悉的地方,和那幫重新上台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