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她做的!我看你們幾句話就要颠倒是非,靈管總部還是一如既往地死不要臉!”
齊河在一旁本就聽得火大,這下好了直接一拍桌子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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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河的思緒重新回到餐桌上,盯着度朵的臉默不作聲,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下一刻阿婆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你意思是你恢複那些記憶了。”
度朵愣愣地點點頭,不明白阿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下一刻度阿婆端起酸湯喝着,在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情況下,一隻木筷“咻”地一下朝度朵的臉直奔而去。
還在發愣的度朵瞬間清醒,離自己隻有幾厘米時右手抓住木筷,偏過頭看向阿婆說道:
“阿婆,這件事也沒那麼嚴重的。”
“出來。”阿婆站起身,看了一眼試圖蒙混過關的度朵,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衆人看向度朵時,隻見剛才的情況下她的眼角一瞬浮現蛛網般的裂紋,看來阿婆剛才在試探,已經得到答案了。
齊叔拍了拍度朵的肩膀,隻能讓度朵自己祈求好運了,見到度朵跟在阿婆身後離開,姜了燭懵圈地看着齊河問道:“齊叔,阿婆帶度朵出去幹嘛啊?”
“當然是看看她體内的蠱童恢複得怎麼樣了。”齊河拿了一碗米酒大口大口品嘗着。
其他五人見齊河絲毫也沒有擔心的意思,也覺得沒什麼,自顧自地動筷吃飯,可吃着吃着越想越不對勁,紛紛擡起頭看向齊河,臉上寫滿了疑惑。
看着五人都皺着眉,齊河笑出聲來說道:“那你們覺得阿婆要怎麼檢查度朵的蠱童?”
聽懂齊河的言外之意,五人頓時站起身來跑出門外,之前長輩就說過“度朵是他們這群人裡最會打的那個”,現在他們終于知道什麼意思了,合着都是跟阿婆和度姨練出來的啊!
五人走出門外卻找不到度朵的身影,還好身後傳來齊河的聲音:“後山。”
五人朝着後山狂奔而去,而齊河倒是靠在門上悠哉悠哉地喝着米酒,看着他們的背影感歎出聲:“這麼緊張幹嘛?度朵又不是沒被打過。”
後山上,阿婆站在度朵對面眯着眼看着她,然後将杵在左邊的拐杖換到右手,下一刻就聽見對面度朵說道:“阿婆,别呀!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度阿婆看着她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嗤笑出聲:“我看你倒是蠻期待的啊。”
沒等度朵回答,就聽見五個人急匆匆的腳步聲,盛九張朝着阿婆揮手喊道:“阿婆!”
度朵以為盛九張是來跟阿婆求情的,大手一揮對着五個人說道:“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阿婆!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盛九張喊完話叉着腰古怪地看了眼度朵,那眼神似乎在說:誰擔心你了?
“阿婆小心身體啊!”姜了燭也朝着阿婆喊道。
度朵嘴角抽了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旁邊看戲的五人,沒想到原來他們是來看她好戲的,虧她還竊喜安慰他們,真是失策了。
下一瞬拐杖撲面而來的呼嘯的風聲,讓度朵瞬間反應過來,雙手擋住拐杖的下劈,腳底卻不得不被逼退好幾步,耳邊響起阿婆的冷聲提醒:“專心一點。”
度朵一個撤步側身拉開距離,接着閃身到阿婆的身後,準備一擊角肘時,阿婆身後像長了眼睛一樣拐杖快速旋轉,從上往下挑開度朵的胳膊,接着迅速捅向她的胸口。
下一刻度朵發出一聲悶哼連連後退,右腳腳底輕輕一踮騰空而起踹腿朝着阿婆落下。
拐杖在阿婆手中靈活自如從腋下鑽出,四兩撥千斤般撩開踹腿。
但度朵似乎料想到一般,借勢握住拐杖面對阿婆,右拳向上鑽出,後手放開拐杖沿着前手小臂鑽出。
瞬間兩手同時翻轉,後手順勢劈出去,阿婆微皺着眉後退到原來度朵的位置上。
“不錯啊,有進步!”齊河慢慢悠悠走上山,手裡拿着度朵的苗刀,然後在阿婆示意下丢給度朵。
“阿婆,這下有苗刀,你可别怪我咯!”度朵握着苗刀笑着對阿婆說道,這下她要認真了。
“讓我看看,度十月把你教得怎麼樣。”阿婆握着拐杖,看着對面的度朵,有這麼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