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朵抽出通體黑色的苗刀,下一刻隻見一個閃身到阿婆的跟前,兩手持刀用力向向阿婆的方向推刺,随即奉還阿婆一句:
“阿婆,你也要專注啊,畢竟度姨會放水,我可不會。”
度阿婆看着刀尖掠過自己的鼻尖,就意識到走神了,聽見度朵的聲音後輕笑出聲:“死丫頭,沒大沒小的。”
說罷,拐杖帶着風聲橫掃過去,阿婆的拐杖往地上一戳,整個人騰空翻了個跟頭躲過一擊。
緊接着苗刀刀刃擦着拐杖尾巴的銅箍劃過,火星子噼裡啪啦亂蹦,度朵隻感覺感覺虎口發麻,刀差點脫手,趕緊順着勁兒把刀往回一帶,看了一眼阿婆的神色也是被震得發麻。
"小丫頭勁頭挺足!"
阿婆咧嘴笑的時候,拐杖已經毒蛇似地戳向度朵喉嚨。
隻見她後仰躲開,後背都快貼地了,而右腳猛地蹬地,刀背"當"地磕開拐杖頭,沒想到阿婆手腕一抖,那根烏木拐杖突然打旋兒,銅箍"咣"地砸在刀柄上。
度朵被震得連退三步,刀尖在後山的青磚地上劃出火星,沒等她站穩,阿婆的布鞋底擦着地面滑過來,拐杖橫掃她小腿。
下一刻度朵當機跳起來淩空劈砍,度阿婆居然用拐杖中間最細的地方硬接,"咔嚓"一聲,兩人腳下的青磚像蜘蛛網般裂開。
旁邊觀戰的六門五人皆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一幕,要知道度朵的實力在他們之中是最強的,現在看來終于知道是為什麼了,度阿婆現在已經是七旬老人了但身手卻不輸年輕人。
“阿婆還真是寶刀未老啊!”文哀瞪大眼睛看着阿婆矯健的身手感歎出聲。
齊河站在他們身旁喝着米酒出聲道:“那是必然,現在靈異界的前輩裡度明瑾女士可是排在前面。”
"看招!"度朵突然變招,刀貼着拐杖往上削,阿婆手指頭一松,拐杖像車轱辘似地轉起來,銅箍"叮"地撞開刀刃。
這時候度朵的苗刀已經收不住,直直劈向老太太左肩,卻見那根拐杖不知什麼時候轉到另一隻手,穩穩架住刀鋒。
兩人較着勁,刀和拐杖吱嘎作響,度朵腦門冒汗,突然撤力蹲身,刀從腋下反手刺出去。
阿婆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早就等着這招,拐杖頭往下一壓,正好卡住刀尖的凹槽,此時度朵覺得整條胳膊都麻了,膝蓋"咚"地磕在地上。
這時阿婆的布鞋突然晃了一下,度朵眼睛一亮,擡腳勾住下落的刀柄,整個人旋身飛踢,刀光畫了個大圓弧,把阿婆的衣角削掉一片。
阿婆不慌不忙退後半步,拐杖擦着度朵的腰側掃過,"啪"地把她系腰間的皮扣打斷了。
黃昏正好照進後山,兩件兵器"哐當"砸在地上,苗刀紮進老槐樹直晃悠,拐杖插進青磚地的裂縫裡。
度阿婆的荷包掉在地上,裡面滾落出一個翠青囊。
“我去,打得有來有回的啊!朵姐我終于知道你之前說的‘還是下副本輕松一點’什麼意思了!”
盛九張看着兩人打完的樣子,準備走上前撿起兩個武器時,卻沒見到度朵整個人地盯着翠青囊的異樣。
“轟”的一聲──隻見度朵周身爆發出恐怖的氣波,将整個後山籠罩着,所有植物逐漸出現潰敗的迹象,這股詭異的氣波波及時伴随着強烈的疾風,其餘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用手緊緊擋在前面。
盛九張還在彎腰撿武器時,氣浪差點将他掀翻在地時齊河迅速将他一把撈過來,擋在六門五人前方,一個透明的罩子将他們與外界隔離開。
五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下一刻就聽見齊河皺着眉頭擔憂出聲:“十月的翠青囊?不好!”
度朵此時的動作迅速得匪夷所思,準備撿起地下的翠青囊時,被阿婆反應過來搶了先,而度朵仿佛眼裡隻有那塊翠青囊,苗刀迅速發出嗡鳴的聲音一瞬到她的手中,直直朝着度阿婆奔去。
“文哀,這裡交給你,不要讓任何人出來這個結界!”
囑咐完的齊叔迅速加入這個戰鬥中,他沖出結界時隻感覺整個後山的空氣中彌漫着腐爛的氣味,顯然就是度朵體内蠱童爆發的特征。
度朵單手握着苗刀反手怼上阿婆的脖頸将她抵在槐樹上,喉嚨裡發出沉重的嘶吼聲,似乎在宣洩着怒氣。
阿婆蹙眉看着度朵此時的模樣,刹那間就見阿婆滿頭的白發由上到下變為深灰色,而她身後也騰升起深灰色的身影。
而沖出來的齊河已然到達她的身後,裹挾着風勢的沖拳就要落下,卻被度朵擡起的右手穩穩接住,她迅速扭過頭來呲牙咧嘴地怒視着齊河,阿婆見她分了心拐杖蓄力掄向她。
可度朵一個涮腰迅速躲開,騰躍而起立于拐杖上方,又接着将拐杖抵着齊河腹部踢出幾米遠,“嘭”的一聲齊河栽倒在另一棵槐樹前面,撞擊聲響徹這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