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滿分。”
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瘋狂搖晃已經變成灰色、有魂魄從嘴裡飄出來的影山飛雄:“影山你沒事吧,影山你振作起來啊,影山你怎麼死了!!!”
“護膝。”另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你要白色的還是黑色的?”
“啊,白色的,謝謝若利。”
影山飛雄一瞬間從瀕死狀态回過魂來,猛地轉頭盯着來人。
“……牛島前輩。”
“……北川第一的影山飛雄,”牛島若利也看着他,“我記得你。”
“好高啊!”日向翔陽感歎。
“是吧!這可是我們的超級王牌哦。”立花雪兔聽見别人誇牛島若利,比誇自己還開心,“對了,我們要不要加一下聯系方式?”
“好啊!有空一起打球!還有,謝謝你剛剛托的球!”
“可以呀!
立花雪兔想到剛剛他沖過來擊球的樣子,好像自己随手托的球也被人非常地珍視、珍惜着,并且真誠而毫無保留地贊美,讓人感到為他托球也甘之如饴。
這邊的主攻手和二傳相互瞪着,不使用任何語言,隻以獨特的腦電波交流。
另一邊,他們的替補二傳和副攻手,已經拿着手機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仿佛他們才是認識了十年的幼馴染,要好得不得了。
“sho、yo,是哪兩個字?”
“我給你打吧。”
“好,我也給你打我的名字。”
“雪兔啊!好适合你的名字!”
“翔陽也是啊,嘿嘿,下次我認真給你托球!”
“太好了!謝謝雪兔!”
影山飛雄:“……”
牛島若利:“……”
二人的心裡不約而同地産生了微妙的不爽。
“我也考了白鳥澤。”影山飛雄率先說。
語焉不詳,讓人分不清楚究竟是寒暄、挑釁還是普通的自我介紹。
“你沒來白鳥澤才是正确的,”牛島若利竟然準确地理解了他的意思,“我見過你的打法,白鳥澤不需要不為我托球的人。”
“若——”
立花雪兔剛加完LINE,轉頭想喊牛島若利,卻隻沒頭沒尾地聽見了他的最後一句話。
「白鳥澤不需要不為我托球的人。」
一同想起來的,還有鹫匠教練在第一次拒絕他入部的時候說的話。
「你已經不适合現在的他了。」
我在白鳥澤裡算什麼呢……
我究竟算什麼呢?
入部一個星期以來,他幾乎沒有和牛島若利一起打球的機會。
盡管隻是在場邊看着,立花雪兔也不得不承認,以牛島若利作為“ACE”、以白布賢二郎作為“輔助”的組合,是最強的。
絕對的實力。
不需要任何花哨。
我究竟算什麼呢?
懷着炫耀的心情習得的、華而不實的技術,是第一件就該被白鳥澤摒棄的,無用的東西。
*
“一共21300円。請問您怎麼支付呢?”
“VISA……完了,我的零花錢不知道夠不夠啊。”
“您有會員嗎?積分可以抵扣哦。”
“沒有。”
“我有。”牛島若利說。
“不用了,應該還夠吧。”立花雪兔安靜地接過店員遞回來的VISA卡,“走吧,回去吧。”
“不再逛一會兒嗎?”牛島若利問。
“不要了吧。”
牛島若利疑惑地看着他。
嗯,沒錯。
來的時候還是(ˊωˋ*)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 p′︵‵。)這樣了。
他低落的時候,那顆紅鸾星似的細痣也靜靜的,在他的眼睑上一動不動。
立花雪兔往電車站的方向走去。
“Mythique Wonderland。”牛島若利拉住他的手腕,忽然說。
立花雪兔:“啊?”
“在攻略上看到的蛋糕店,有賣你最喜歡的栗子蛋糕。”牛島若利望着他,“真的不去嗎?”
立花雪兔:“……”
在電車上看了那麼久的手機,原來是在找攻略啊。
“若利,太犯規了。”他低低地說。
牛島若利:“?”
立花雪兔深吸一口氣,擡頭說:
“帶路啊,愣着幹嘛。”
“……”牛島若利淡淡地笑了一下,“好。”
“你請客,我卡裡隻剩500円了,還要活到下個月。”
“剛才說了我有會員。”
“哈?”
“嗯,我請客。”